案,甚至人在不同的阶段都会有不同的选择。
于是她索性立刻放弃为难自己,放弃思考这个问题。管它呢,现在快乐就行了。
蒋琦鸢洗过澡,吹干头发,翠姨就上楼敲门喊她下去吃饭。蒋琦鸢这才意识到她睡了一下午,现在早已日薄西山,到了晚饭的时间。她上一顿饭还是在飞机上吃的早餐呢,只喝了杯牛奶,吃了点儿鲜果,现在肚子确实有些泛空。
于是蒋琦鸢便下楼去吃饭。
她到餐厅的时候,就看到楚易则、楚越霖和楚今澜都坐在那等着她,楚越霖见她下来,立刻起身帮她把椅子拉开一些,“怎么样,休没休息好?”蒋琦鸢打了个盹,看着孝顺的大儿子,点了点头,“觉是补足了,估计今晚也甭睡了。”
楚今澜大概还是因为早恋的事别扭着,低着头抠弄餐桌上铺的奶色桌布,用桌布将手卷在里面,又缓缓松开。也不知怎的,一个用力不当,将汤勺的筷子碰到了地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。
“澜儿。”
楚易则看她这个样子就来气,有种玉不琢不成器的感觉,于是便沉声叫了她一声。
楚今澜委屈巴巴地抬眸,肿成桃核的眼睛立刻灌满了泪水,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的样子。
楚易则的心刹那间就软了下来,说到底,也是自己一手惯着娇养长大的小公主,再气也会心生怜惜。于是他放缓声音说:“自己捡起来。”楚今澜蹲到地上,把汤勺和筷子捡起来,瘪着嘴起身。佣人见状立刻把东西从她手里接过来,又给她送来了新的餐具。楚易则轻叹一口气,“坐下,准备吃饭了。”楚今澜便拂了拂裙摆,乖乖地坐下。
蒋琦鸢看着父女俩的相处模式,和楚越霖对视一眼,不由得开始憋笑。她觉得他们家,除了儿子性格好,活得通透,其他的都是大犟种。她最倔,女儿随她,而老混蛋则是明明也很倔,却故意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威严的好大爹姿态。
蒋琦鸢看着父女俩不吭声了,懒洋洋地开口,“解决完了吗?解决完的话可以开饭了吗?”
“就是,都饿了。“楚越霖附和着说。
楚易则看了眼女人娇俏的表情,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弧度,说吃饭吧。这顿饭,一桌子山珍海味,蒋琦鸢最感兴趣的还是桌子上的螃蟹。这个季节正是吃螃蟹的季节,蟹黄能肥得流油。以前最夸张的时候,一桌子螃蟹,她只挑蟹黄吃,连蟹肉都不碰一下。
佣人知道蒋琦鸢爱吃醉蟹,便站在一边,在蟹八件里取出锤子和镊子,带着手套帮她处理。可还没动手,楚易则就摆了摆手,他把椅子拉向她一些,亲自戴上手套,给她剥蟹。
男人的手骨节分明,动作流畅熟稔,不出一会儿,就把螃蟹剥了壳,将蟹肉剔出来放在小碟子里,然后抬手推到她面前。蒋琦鸢垂眸,睫毛在脸上铺成一道扇影,她也不矫情,理所应当地接受男人的伺候。
反正他给她剥了半辈子的蟹了,也不差这一次。醉蟹是被生腌过的,蟹肉挂着甜咸的酒味,味道醇厚又浓郁。蒋琦鸢真觉得自己像是喝了酒一般,心情美滋滋的。她一边小口咀嚼,一边支着下巴端详着男人的侧颜,看着他流畅的动作。这只蟹还没吃完,男人已经将下一只蟹剥完了。
楚易则把蟹肉推到他面前,开口问:“阿鸢,在家里还睡得惯吗?”蒋琦鸢手顿了一下,抬眸,“挺好的,怎么了?”男人清了清嗓子,“那不如搬回来住吧,澜儿也爱黏着你。”楚今澜轻哼一声,皱了皱鼻子,小声嘀咕:“我看分明是你爱黏着妈妈。楚越霖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一副看自己亲爹笑话的姿态。楚越霖有些不明白,楚易则追蒋琦鸢怎么追的这么磨磨唧唧,这种时候还要面子,明明是自己想复婚,想让蒋琦鸢回心转意,偏偏还拉着楚今澜当垫背的。要是平时,楚今澜可能还愿意背一背锅。
可今儿,小姑娘心里正别扭着呢,那道坎还没过去,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。楚越霖把生蚝放在楚今澜的盘子里,说:“快吃吧你。”蒋琦鸢视线在三人身上游荡,不禁发笑,他们家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戏台班子,光是吃一顿饭就心里各怀鬼胎。
女人优雅地擦了擦嘴,“我搬回来住,那是你要搬出去吗?”离婚之后,蒋琦鸢最后悔的就是选择自己搬出去,而不是把老混蛋撵出去。其实那时候她的想法很简单,她不要女儿的抚养权,又不像破坏女儿现有的生活状态,而且,她迫不及待地离老混蛋远一些,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搬出去可现在呢,睡一觉才发现,房子还是住惯了的舒服,尤其是后院,简直就是养猫胜地,院子里的大树有二十多年是数龄,是天然猫爬架。而她现在住的距离公司比较近的小复式,确实不如家里的后院更适合让猫猫野蛮生长。
楚易则脸色骤然沉了下来,小混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,居然想把他撵出去。他又不蠢,他要是搬出去了,估计就搬不回来了,到时候,她真找了别的男人,然后一起躺在他们的婚床上,他估计得被气疯了。“阿鸢,我的意思是你我、霖儿和澜儿一起住。”“那还是算了。"蒋琦鸢利索干脆地拒绝。她是离婚了,又不是小脑被抽了。就老混蛋那性/欲和不要脸的程度,她要是搬回来,不得分分钟被他吃抹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