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可能。”“苏夜原本就应该坐上如今的位置。”
天命注定他会成为序列之君,他天生拥有这样的才能,只是在他还弱小的时候,他倒霉的被选中成为这个计划的牺牲品。”说完这句,梁周沉默了一下,“除此之外,当时在那个实验室里,还发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。”
“一滩残骸,或者说是一滩血,没有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血。”“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实验室里原本的人都去了哪里,又为什么单独只残留下一滩血?”
“后来隐秘学派里有人匿名发表论文,记录了一个看似逻辑通顺的推测。”“他们认为那应该是实验室里的某一位成员,苏夜对整个实验室进行清洗的过程中,他意识到了不对,于是拿起刀,或者其他武器试图进行自卫。”“在这个过程中他失手用刀划伤了自己,血从伤口里成串的溢出来,流淌到地上。”
“但是他已经没办法再处理伤口了,因为这个时候苏夜已经找到了他,或者说是看到了他、也有可能只是发现了他的存在,并不重要,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。”
“他也消失了,和实验室里的所有人一样。”“但是在那之前流淌到地上的血,并没有被判定成他身体的一部分,于是这些血被留了下来,没有像血的主人一样消失。”“当时有人要求对这些血进行研究,认为其中或许会隐藏着一些关键信息。”
“异能力者沿着通往神座的序列攀登,但其实所有人都清楚,所谓的异能力者与与真正的序列之君之间存在的是天堑。”“就像我们现在所见到的这条全新的序列,【牧师】一一【教皇】一一【天使】一一【创世之星】。”
“看似在【天使】与【创世之星)之间只间隔了一个阶级,但这一步就是从地到天,凡人此生也无法逾越的距离。”“那本书”,梁周用了一个隐晦的代指,“记录了一个关于巴比塔的故事,末世降临之后,隐秘学派认为那是一种隐喻。”“在遥远的古代,曾经有一位君主聚集了地上各处的人试图逾越人与神之间的距离。”
“但故事的结局是巴别塔倒塌了,这样的尝试失败了。”“所以有人旗帜鲜明的提出反对,认为应该立刻不择手段的销毁这滩血。”“他们认为巴别塔的故事就是一种警告,凡人妄图触碰神明的领域不会得到好下场。”
“最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,她说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,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封闭的实验室,在其中装上摄像头。”
“你们可以远程监控整个过程,一旦出现任何意外,我会立刻关闭摄像头的电源,然后你们有权进行饱和式轰炸,把我和实验室一起夷为平地。”“上面有人批准了她的请求,我不知道是谁。”梁周顿了顿,然后才说结果。
“摄像头被掐断电之前,留下的最后一段音频是她惊恐的高喊,“天使!”“确认对实验室进行了无害化处理之后,异常管理局的人冲了进去。”“她爆炸了,血肉均匀的涂抹在地面上、墙上和天花板上。”“房间里到处飘着比蛛网还细的丝线,细微几乎不可见。”“那是展开的dna线链,这种东西原本像线团一样收在细胞里,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个瞬间它们全部展开……撑爆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。”“这件事发生之后,那滩血连同整个实验室立刻被封存,据说是动用了【昆仑)】序列的异能力者,用一场地震,把整个实验室埋进了地核的深度。”“但事后依然有不怕死的疯子试图倒推这场实验的细节,他们从某一部不被承认的伪经中找出了一句,每一根针尖上都立着一位天使。”“得出的结论是,在她研究那滩血的同时,她的某些认知,连同她整个人的存在都被这些【概念)悄无声息的入侵。”“最后她身上的每一段DNA里都站了一位天使,或许并没有恶意,却带来了一场细胞层面的爆炸。”
“总之从那之后,任何针对序列之君的研究全部被叫停,无论间接还是直接。”
“从古希腊疯癫而死的女祭司,到末世降临之后的这次实验,无一不在阐明,人类无法试图认知他们的存在,那只会带来灾难和毁灭。”这应该是个很沉重的话题,说到这里的时候,梁周应该露出沉重的表情。但事实上,无论是梁周,还是在座所有人,表情都很奇怪,有点纰牙咧嘴,又有点一言难尽。
这件事听起来很恐怖,末世很恐怖,苏夜也很恐怖。但故事里的苏夜,和现实中那个要死要活的恋爱脑形象,稍微有那么亿点割裂。
“不管怎么样。"柳纯镇定自若的开口,“他愿意牵手是一件好事。”总比搞出来一滩血,导致一场细胞层面的爆炸要好多了。梁周表情麻木道,“对,确实算是好事。”“但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吗?”他表情激动的拍桌子,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现在看来全是好事,但是有点太好了,简直像是天上掉馅饼!”
“这有可能吗?!”
柳纯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茶,言辞恳切道,“我知道你很激动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“换个角度想,为什么不是否极泰来呢?”“末世本来也不正常,现在只是这个不正常的末世走到了尽头而已。”梁周呆呆的看着她,简直像是看到了盘古开天,脸上露出一种被深刻震撼到了的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