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的刑具,解放之后的姿态为名叫『毁鷇王』的巨鸟,据说有一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能力。
这里的地理位置有些高,能够俯瞰大片瀞灵廷的建筑群,距此地不远的是一处名为忏罪宫的白色高塔。
山本元柳斋重国凝视那巨塔许久,背对着信缓缓开口。
“我只问你一句,你是真的想杀了卯之吗?”
双殛丘上风声呼啸,那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冷硬与沙哑。
静默了许久的信,也缓缓出声回答:“京乐队长的回道水平其实十分有限,连寻常的四番队队员都不如,仅靠他不可能让卯之队长撑到救援的到来,而若是依照京乐队长所说的那样,将卯之队长送回四番队的话,则尚有一线生机。”
他的刀在刺穿卯之烈时,便在其心脏的位置上留下了部分灵子,用以随时发动「停滞」的力量。
京乐春水在救治卯之烈时,根本无法处理她心脏的伤势,若非信用斩魄刀的能力给卯之烈留了一口气在,她便真的死了。
就像山本先前所说的那样,她明明一开始有余力站起来,去治疗自己,可她只是躺在地上等死。
“总队长大人,您的那个命令,某种程度上已经葬送了卯之队长生还的可能,说起来,您和我一样,都是要杀害卯之队长的凶手。”
山本元柳斋重国转过身来,握杖的手背暴起青筋,枯木般的面容在双殛阴影中晦暗不明。
风卷起信羽织下摆,信却倏地感受到那股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灵压如退潮般收敛。
山本总队长缓缓仰起头来,也望向了辽远的天空。
风平浪静、云卷云舒,当下的尸魂界、瀞灵廷,其实并没什么多凶险的事态发生。
若刚才太刀川所说的是真的,他的确做了放弃卯之的决定。
后悔吗?
身为总队长,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后悔呢,一切都该是以尸魂界为优先的,即便显得多冷酷无情,他没做错什么。
而太刀川信。
仍心存着拯救卯之的意愿,在卯之烈的身上又留了什么后手,让卯之烈能够等到虎彻勇音他们的到来。
他此刻有些看不透信,顺着该有的轨迹去剖析,信想做的事似乎也极为单纯,一切,都是为了卯之而已。
一切都会是这样吗?
山本元柳斋重国又问:“你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?”
信轻笑起来:“总队长大人,这是第二句了。”
山本总队长只是冷冷盯着他。
“要考虑尸魂界长久的未来,那时总队长您要做的事,总队长大人,在我看来,您也和卯之队长一样可怜,您是将使命与责任这东西烙印在了自己灵魂深处,而我不过是瀞灵廷一个小小十番队的队长而已,我可没有那么广阔而冰冷的胸怀,我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去做遵从自己内心的事而已。”
“至于您所说的后果,我既然做了,就不会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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卯之烈重新睁开双眼时,伸出一间静室之内。
这不是四番队,亦不是一番队,陌生的房间。
“队长,您醒了。”
虎彻勇音惊喜的声音响起。
卯之烈缓缓坐起身来,先是自己检查了伤口,由纱布包裹着,但已经做足了处理,接下来似乎等恢复就行了。
“队长,您要吓死我了,我当时以为……以为……”
一旁的虎彻勇音说着说着,眼眶又红了,声音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。
卯之烈看了看她,却是垂眸问了句。
“他呢?”
虎彻勇音愣了愣,沉默了片刻,才犹疑道:“您是问……信吗?”
“……”
勇音抿嘴:“不知道,他被总队长大人带走了,雀部副队长说我们要待现在这里,等您恢复。”
静默。
卯之烈瞥见床榻一旁除了自己的斩魄刀外,还放着信的那柄黑色浅打。
她抬起右手,上面亮起了回道的灵子,覆上了自己胸口的部位,片刻之后,她将身上的纱布解去,原本被刺穿的地方,而今只剩了一道浅浅的白痕。
勇音见状,当即彻底放下心来,说:“队长,您……”
她想去询问对方一些事情的真相,但看着卯之烈这幅模样,又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。
队长又变成了那个样子,明明昨天还能看见她的笑容,感受到她的温柔,为什么……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吗?
卯之烈已经起身了,整理好自己的衣物,拿起自己的斩魄挂在身上,稍作停顿,将那柄浅打也拿了起来。
推门走出房间,另外两名四番队队员正在庭院里。
不止他们,京乐和浮竹也在。
还有碎蜂,只身一人站在门口,似乎是在站哨。
“卯之队长。”
“卯之前辈!”
浮竹和京乐两人原本是在叙话,见卯之烈出来立即凑了上来。
“您……已经没事了?”
听闻了卯之烈似乎没事的消息,雀部长次郎和碎蜂也赶了过来。
这里是瀞灵廷的一处庭院,卯之烈和信之事仍需严格保密,所以雀部长次郎将他们安排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