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队的事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我已经向总队长大人禀报过了,总队长大人也说了会认真考虑针对卯之队长处罚减免一事。”雀部长次郎说道。
“我见总队长大人,也不单是此事。”信说。
“还是和卯之队长有关的事吗?”
“……”
信点了点头。
雀部长次郎无奈,“太刀川队长,先前您和卯之队长的事情,总队长大人能够宽恕您的过错已然很不容易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这次来又不是为了犯错的。”
雀部长次郎却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他继续劝说道:“我觉得,您还是在卯之队长的事情上,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,您刚上任队长没多久,应当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十番队队务之上,我们都知晓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,若是在管理十番队有什么新的意见的话,相信总队长大人肯定会予以支持的。”
他试图转移话题,将信打发走。
在雀部看来,信还是过于年轻了,遇事处理上没个轻重。
“多谢雀部副队长,但雀部副队长是不想让我见总队长大人吗?”
“……”
雀部长次郎长舒口气,最终还是说道:“随我来吧。”
再见到山本总队长时,是在一间茶室之内。
这位总队长与卯之烈似乎是有着相似的爱好。
山本看了眼信,道:“你是来为卯之队长求情的吗?”
信摇头说:“今天的事,不需要我求什么情,总队长大人知晓利害,会做出正确的决定。”
山本闻言微微皱眉:“卖弄聪明。”
“属下来此,是为另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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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。
卯之烈突然接到了传唤,被山本总队长叫至了一番队。
这是两人的单独会面。
“昨天的事情我已都知晓,那名十三番队的队员险些就死了,十分凶险,未来若再发生这样的事,或许就没昨天那样的好运了。”山本元柳斋重国面对着卯之烈缓缓说道。
“我仔细考虑过,对你的惩处虽不过分,但也要考虑你现如今的职责,你毕竟是需要治病救人的,寻常的病患伤员还好,真要遇上紧急的情况,要再进行申请解除咒灵锁,估计是来不及的……”
山本元柳斋重国一边说着,一边在看着卯之烈的反应。
他皱起了眉: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想听什么?”卯之烈淡然反问。
“我该恳求总队长大人您减去对我的惩罚,还是歌颂您对我的宽仁?”
这女人,现在对他的尊重似乎只剩一句“总队长大人”的称呼了。
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吗?
咒灵锁能抑制她的身体,却扭转不了她的内心。
而已经彻底卸去了伪装的卯之烈,未来还要让她一直担任四番队队长吗?
昨日之事,若卯之烈对那名伤员心存一丝的悲悯之心,那时便不会完全的无动于衷。
雀部长次郎回禀的内容里,他甚至都没见到卯之烈的面。
山本沉声说道:“若我减去对你的惩罚,你能够保证在未来继续忠于自己的职责吗?”
卯之烈双眸寂若一汪死水,闻言毫无波动。
“这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。”她道,“我何时忠于过着什么职责?”
“你?!”
山本总队长顿时恼火起来。
“总队长大人,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?”
卯之烈平静反问:“您和他,一个个的,为何都在试图改变我呢?”
“……”
山本元柳斋重国心中的怒火又缓缓消退,他觉得面对这样的卯之,他的怒火是毫无用处的。
他的确十分的了解卯之烈,清楚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。
在她和信的事情发生之前,他还心存过卯之里已经被改变了的念头。
可只是奢望而已。
瀞灵廷现在得到了太刀川信,却非要失去卯之烈不可吗?
山本元柳斋重国心绪复杂,想到了昨日太刀川来到这里见他时说的那些话。
他问:“你到底……想要什么?”
卯之烈轻轻抬起手腕,显露出自己戴着的枷具。
她说道:“如果没这东西,我定会再找上他,寻一个再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。”
山本总队长却说:“这咒灵锁,对于被拘禁之人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抑制作用,但对外人不是这样,你若想挣脱,肯定是有办法的。”
“是吗?”卯之烈神色平静,不置可否。
山本又道:“卯之,你说老夫最了解你,的确,若不是足够了解你的话,老夫也不会让你在四番队队长的位子上做上几百年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,太刀川也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,他和你不一样,他在瀞灵廷并非无牵无挂,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,他不会再去行这样的风险。”
卯之烈那死寂的眸子里微微晃起一丝波澜,“那你在担心惧怕什么?是觉得我戴上这东西十年之后,就能如你所想的那样有所改变?”
“……”
山本元柳斋重国沉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