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耀宗这个黑锅谁来背都可以,唯独不能由我们政治部来背!
况且这对于你们洪兴社成员来说,还是一项莫大的殊荣。
有我们政治部在港岛给你做靠山,你可以一路长红的!”
三言两语,就把肥佬黎给唬住了。
没办法,他和政治部绑定的太深了。
万一自己勾结政治部干的那些脏事被捅出来,政治部这些人无非就是拍拍屁股走人。
他肥佬黎就不一样了,他到时候注定会被政治部当做一颗献祭的棋子。
司法这一关他能不能过得去不谈,只怕洪兴与和联胜这两个社团,都不会让他有活着走上法庭的机会!
一想起何耀宗之前折磨自己的那些手段,肥佬黎就不寒而栗打了个激灵。
现在他除了照跟政治部到底,别无他选。
哪怕自己要死,怎么也得拉着何耀宗垫背!
“大卫先生,今晚就动手吗?”
“今晚就动手,我会调动广华医院那边盯梢的警务人员,为你创造下手的机会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安排人手!”
“你在港岛还有信得过的人手吗?!”
大卫语气冷漠,不由得叫肥佬黎为之一怔。
但听到大卫继续说道:“不要再拖下去了,今晚就由你来亲自动手!
我会和胡天闻警司打好招呼,他会在广华医院那边,全程为你打点妥当的。”
说完,电话便被大卫给挂断了。
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线音,肥佬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他现在才算明白,为鬼佬做狗,摇尾可以,摇头不行!
政治部把这个黑锅甩到他的身上,他就得义无反顾的背下去!
只是肥佬黎尚且不知,他现在在政治部眼中,就是一味熬干的药渣,难堪大用。
政治部今晚让他出面去干掉何耀宗不假,但在何耀宗死后,他也断然没有从广华医院活着出来的可能!
中环,君怡酒店。
洪兴的管数陈耀摁响了一间套房的门铃,不多时,蒋天养开门,将陈耀迎了进去。
“蒋先生,你说的没错,肥佬黎果然包藏祸心。
刚才通过对他电话的监听录音,已经确定,他和政治部那边有所勾结了!”
蒋天养点了点头,旋即领着陈耀坐到了沙发上。
用手挽了挽有些散乱的背头,开口问道。
“和联胜那边,通知到了没有?”
“已经打过电话了。”
“那好,阿耀,你马上去联系律师。
和联胜那边的武斗演完了,也该轮到我们洪兴玩文斗了!
明天就和这群鬼佬对账公堂,我倒要看看,这群鬼佬是不是真的连脸都不要了!”
就在陈耀准备起身的时候,蒋天养稍作思索,又把陈耀给叫住。
“记得再给和联胜的何先生回个电话,肥佬黎,尽量还是保一保。
我要让鬼佬看到,洪兴养不熟的狗,到头来同样会去反咬他们!”
“了解,蒋先生!”
……
广华医院,外科的一处独立病房走廊上,不少两眼熬到红肿的差佬,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替何耀宗担任起了‘义务安保’。
这群差佬也是挺无语的,他们警队除了保护重要的证人之外,就没动过这般架势。
由于警队刚将何耀宗从班房里‘驱逐’出来,又没法将他带回安全屋。
肥沙是唯一获得允许,进入病室和何耀宗聊上两句的差人。
此时肥沙,还不忘站在何耀宗病床前,苦口婆心的劝说。
“大佬,你威也威够了,一哥都拿你没办法了,该收手了!
现在因为你的事情,搞得我哋o记一个高级警司被车撞死,再闹下去,我都想不到你该怎么收场了!”
肥沙毕竟只是一个新扎督察,条条框框的门道他窥不破。
在他看来,何国正被车撞死的时候,何耀宗就被关押在班房,根本没有任何作案时机。
何国正身死,全凭他惹了众怒,被一个走投无路的莽夫拉着同归于尽罢了。
何耀宗自然也不会去和肥沙解释那么多。
他左臂捆了圈止血纱布,右手正捏着一把刚洗好的葡萄,一颗接着一颗丢进嘴里。
见到肥沙这副模样,只是笑笑。
“沙sir,李文彬让你来做说客的啊?
他还真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差人,不过你也睇到了,我从头到尾都在你们的监视范围之内。
和联胜在搞什么事情,与我无关啊!”
肥沙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看到何耀宗将葡萄丢在床头柜的果盘里,又从果盘扯了支蕉,丢给了肥沙。
“别说了沙sir,我卖你面子,明天一早,保准天下太平。
喏,食埋条蕉先啦!”
此时医院的走廊,o记a组的警司廖志宗,正带着一队人过来换班。
他先是朝着何耀宗的病室看了几眼,最后走到一个女差人面前。
“美珍,忙活了一晚上了,要不你回去歇息吧?”
雷美珍摇了摇头:“廖sir,我还没到换班的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