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的故友,齐齐往楼下走去。
同样,两人嘴角都挂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。
水房赖兴许不知道,他半生的濠江梦,大概在今天晚上,就要画上一个休止符号了……
还是一群马仔率先出门开道。
饭店大堂距离泊车坪不过五十米,何耀宗与水房赖一路有说有笑,刚准备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,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炸裂的枪声!
是长枪的声音!
水房赖脸色一凛,旋即扭头看向何耀宗,发现他的脸色同样变得难看。
与此同时,一群跟班枪手快速围了过来,将两个社团龙头死死地围了起来。
“赖先生,好像我们每次见面,都不太平啊!”
何耀宗率先出口,朝水房赖说出了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。
水房赖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,当即朝着自己的头马阿迪颔首。
“阿迪,去外边看看什么情况!”
此时,外头的越南仔已经集结起来,开始架着长枪往饭堂这边冲来。
毕竟曾经接受过正规化军事训练,手里拿的又是皮实耐造的长枪。
在外边开道的那群枪手,怎么可能是这群越南仔的对手?
只一个照面,随着几个走在最前面的和安乐枪手被放倒,这群乌合之众当即做鸟兽散,纷纷寻找掩体,躲避这群越南仔强火力的突击。
被水房赖招呼出去查看情况的阿迪刚刚露头,便听到咻的一声,一颗子弹掠过自己的头顶飞了过去,直接打在了饭店门口的大理石柱子上,炸开一片骇人的火。
“阿大!快进去躲躲吧,外边十几支长枪,我们的人拼不过的!”
阿迪仓皇跑了回来,朝着水房赖大声喊道。
水房赖还未反应过来,便看到何耀宗已经朝着二楼跑去。
不得不说,何耀宗都暗自佩服自己,这场自导自演的闹剧,他的演技发挥绝对是合格的!
“他老母的,只听和联胜的人在港岛如何虾虾霸霸,听到枪声也会被吓破胆!
阿迪,赶紧打电话叫人过来支援!”
见惯风浪的水房赖,此时依旧不忘在自己细佬面前扮一番淡定。
此时外边的泊车坪处,枪声猛然显得更加激烈。
接着饭店旋转的玻璃门,还未来得及撤走的水房赖当即看到何耀宗的那支车队上面,忽然跳下来了七八个枪手。
拿的同样是清一水的长家伙,一时间打了泊车坪广场那些越南仔一个措手不及。
何耀宗带来的那些枪手,枪法真是出奇的刁钻毒辣!
被两家社团开路马仔吸引火力的枪手,手持ak,主打的是一个强火力压制,试图要尽快冲进饭店大堂里边。
但何耀宗车上下来的那批枪手,手持长枪,保险却扣到了点射的位置。
各个分工明确,一枪下去,就是一条人命。
同时不忘补枪,专挑脑袋胸口这种位置去打!
前后不到二十秒,便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枪战。
水房赖一时间看傻了眼。
“阿迪,和联胜果然是有备而来!
这种好手,就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,犀利,实在是太犀利了!”
刚刚跑到楼梯口的何耀宗,此时已经折返回来。
比起刚才的‘仓皇’,此刻他表情已经换上了一副倨傲之色。
“赖先生,之前在你家门口,我就已经差点吃过亏了。
现在出门在外不得不防,希望你必要介意。”
一直在车上没下来的那群枪手,正是王建军那伙人。
这群人结束完战斗,当即有条不紊地退回了车上,泊车坪那边恢复了安静,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但也只是安静了片刻,不多时,就有敬业的记者猫着身子从泊车坪里边跑了出来,架开相机,对着现场就是一顿疯狂拍摄。
水房赖不由得咒骂了一声,旋即拉过自己的头马阿迪。
“去!把这些扑街的相机全部给我砸了,明天我要是看到有一家报社刊登了照片,我唯你是问!”
“好!”
阿迪不疑有他,赶紧招呼马仔去那边做事。
水房赖这才如释重负缓了口气。
“何老弟,你也不能怪我,这就是濠江!”
说着他把手搭在何耀宗的肩上,做沉重状。
“你也看到了,号码帮这群人丧心病狂,这种事情,我都不知道经历几多了!
想要在濠江搵食,就要有随时挨枪子的准备啊!”
“所以之前崩牙驹的军师石勇详挨枪子,确实是赖先生你所为了?”
水房赖不禁讪笑一声:“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你不知道,自从两年前赌王搞出了包厅制度,大幅度提高了濠江迭码仔的佣金,我和崩牙驹为了抢夺濠江的迭码生意,大大小小只怕是打了几十场恶仗了!
我不杀他,他早晚也要杀我!”
何耀宗看了水房赖一眼,旋即开口道。
“这么说,在濠江最好还是永远搭着赖先生赏口饭吃为好。
哪天惹恼了赖先生,是不是也要赏我一颗子弹?”
“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