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哥你讲的不错,在旺角那边,要是开一家这般大小的酒吧,只怕不到晚上十一点根本坐不满这么多人。
我睇老顶什么时候开打,到时候就把这家酒吧踩下来,以后我也夜夜在这里办内衣秀!”
林怀乐摇了摇头。
“这家场子你就别想了,这是新记许家自己的产业,就算踩落尖沙咀,最多也就叫他没生意做,你在这边睇不了场的。”
说着林怀乐不无唏嘘。
“我记得二十年前,我刚念完中五毕业。
我记得那时候这边,还是跛咖手底下的一家夜总会。
那时候的尖沙咀,就是港九一代各大社团的必争之地。
后来斧头俊带着人在这边同时和三家字头开打,终于替和联胜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了下来。
只是好景不长……”
林怀乐说着摇了摇头,意识到自己有点啰嗦了。
砰——
正好此时t台那边一声礼炮响起,便看到太子刚站在一条椅子上,手拿一支麦克风。
“我系太子刚,承蒙尖沙咀的各位兄弟抬爱。
这两年去欧洲留学,乜鬼东西都没有学到,倒是在欧洲学了不少的新样。
今晚我也操办操办,给各位新记的兄弟好好过一过眼福!”
“好!好嘢!”
“劲啊!”
随着一片叫好声的响起,林怀乐顺势起身。
朝着乌蝇问道:“这么热闹,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?”
“好!这些姣婆确实够正!”
乌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就朝着t台那边走去。
与此同时,林怀乐朝着跟在乌蝇身后的封于修和一个黄毛马仔递了个眼色。
那名黄毛马仔朝着林怀乐微微点了点头,随后快步跟了上去。
此时秀场已经开始,酒吧内的气氛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高潮。
哪有二世祖不喜欢人前显贵的,太子刚就搬条椅子坐在t台中央,享受着酒吧内山呼般的呐喊。
微微扶了扶鼻梁上的蛤蟆镜,太子刚正准备翘起二郎腿,也好好欣赏一下这群宾妹的表演,冷不丁听到t台前面传来一声尖叫。
“啊——”
t台前面一个宾妹捂着臀部,慌慌张张的退后了两步。
当即有睇场的马仔围了上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有睇场的马仔挽起袖口,朝着那个宾妹问道。
这个宾妹显然不懂粤语,只是慌慌张张伸手指着一个站在t台上的男人。
却看到乌蝇和林怀乐站在t台下边,也循着这边看了过来。
没有任何意外,这个男人,正是林怀乐插在乌蝇身边的那根针!
当即有人过来同这个睇场的打仔解释。
“不知道哪来的痴线,刚才去扯呢班宾妹的裤头,把裤子都拽下来了!”
这个打仔脸上当即浮现出一抹愠色,朝着这个黄毛仔走来。
“哪个字头的,敢在太子刚地头搞事?”
“做乜嘢?能看不能摸啊!你家办的不是脱衣舞秀啊!”
这个黄毛仔耿着脖子针锋相对,心中却不免发虚。
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睇乌蝇这边,就怕新记的打仔一拥而上,不问缘由先把自己海扁一顿。
果然,睇场的打仔不钟意和他废话,见到他承认了,直接朝着跟在身后的马仔招了招手。
“带他去厕所,不要坏太子刚的雅兴!”
“谁敢!我大佬是唐乐街乌蝇哥!”
眼见对方要动真格,这个衰仔也是慌了神,当即顺手抄起旁边卡座上的一个酒瓶,对着面前的新记打仔一阵挥舞。
眼见对方响了自己的朵,乌蝇也只得冷笑一声,旋即看向t台对面,也不着痕迹朝着一个男子递了个眼色。
而后他转身看向了一旁的阿乐。
“乐哥,这边属你身段高,这种情况下不会眼睁睁看着新记的人收我马仔的皮吧?”
阿乐朝着乌蝇笑了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随后推开面前的人群,同时开口道。
“我是佐敦的林怀乐!新记的这位兄弟,可能有点误会,能不能卖个面子,坐下来饮杯酒再说?”
听到林怀乐自亮招牌,场子里不少飞仔顿时眼前一亮,目光齐刷刷投向林怀乐这边,一瞬间觉得t台上的那些宾妹也不香了。
只是没人注意到,林怀乐在走过来的同时,左手不断在向那个黄毛仔打着手势,示意t台那边,太子刚已经走过来了。
拦住这个黄毛仔的新记打仔见到林怀乐响朵,一时间也不好轻举妄动,齐齐把目光投向了t台的太子刚。
“原来是佐敦的乐少啊!是不是佐敦那边太闲了,才想起来我哋新记的场子转转?”
太子刚的话里是带着刺的,对于这一点林怀乐没有任何的意外。
这家伙是出了名的野蛮人,平素混迹在湾仔,尖沙咀各个新记的场子,谁都面子都不care!
林怀乐已经把手搭在这个黄毛仔的肩上,扭头看向了站在t台上的太子刚。
同时用力在这个黄毛仔的肩上捏了捏,示意只等一会他激怒太子刚,就把手中的酒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