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人心惶惶。
何耀宗不疑有他,当即招呼细伟,揸车送他去庙街那边先。
来到金巴喇夜总会,此时场子里边还有不少差人在挨个对客人检查证件。
再这么搞下去,场子里的生意要黄上好长一段时间。
肥沙却叼着支烟,坐在金巴喇门口的一张沙发上,指挥一众下属做事。
见到何耀宗上楼,他也把烟掐灭,起身迎向了何耀宗。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但是你得理解!
一哥亲自下令整肃油尖旺一代的场子,我们也是没办法,按照命令做事!”
何耀宗朝着场子里边瞥了几眼,旋即朝着肥沙问道。
“沙sir,到底是哪个扑街捅了篓子?惹一哥发这么大的火气?
整个油尖旺都要翻过来扫,到时候这些人没饭食还不翻了天。”
“翻天就翻天了,关我叉事!”
肥沙拽着何耀宗的肩膀,将他拉到了一边。
旋即开口道:“就在今天晌午一点左右,北角渣华街合署大楼,我哋o记a组的一位高级督察,居然被人从天台抛了下来!
这是想干什么?不把天翻过来,我哋o记以后还有没有脸面?
你告诉我?以后我哋o记做事,还有哪个社团肯跟?!”
看得出来肥沙火气挺大,说这翻话的时候,不断用右手拍打着自己的肥脸。
何耀宗当即了然。
“沙sir,是哪个扑街胆大包天,居然敢对o记的高级督察下手?”
“不知啊!我要是找到这个扑街,非把他的皮扒下来不可!”
肥沙说着感觉一口气不顺,又从兜里摸出烟盒,递给何耀宗一支。
点燃之后深吸一口,顺了顺气,再度开口道。
“所以说近段时间,你哋就老实一点,规矩一点。
惹到风口浪尖上,到时候不死都叫你们脱层皮!”
“我哋几时不老实,不规矩了?
喂沙sir,好歹也是正规场子,不要扫得这么彻底,给兄弟们留口饭食喽。”
肥沙只是摆手:“我对你的场子还算够照顾的了。
一会你可以去砵兰街那边看看,不管哪家字头,今天全部扫到关门!
能让你们晚上开灯做事,我都要在上级面前顶好大的压力你知唔知啊?”
何耀宗伸手拍了拍肥沙的肩膀,没有再多啰嗦些什么。
“那就多谢沙sir关照,祝你哋o记,早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扑街刮出来。
也省的连累我们这些好市民跟他一起受累,屌他老母的!”
说罢,何耀宗便大步朝着场子里边走去。
找到阿华,和他叮嘱了几声,旋即何耀宗便开口问道。
“乌蝇呢?之前让你嘱他的事情,都交代清楚了没有?”
“交代清楚了,他心里有数。”
“心里有没有数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最近有人惹毛了o记,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,被林怀乐钻了空子。
要不然被差佬当靶子竖起来打!”
“放心耀哥,这几天我准备收收火,实在不行,把两条街的人都叫回去,每人发几百块回家养着先!”
何耀宗跟着点了点头:“最好是这样,不打勤不打懒,专打不长眼!
如果手头拮据,记得来找我要就是了。”
阿华赶紧应声:“耀哥,承蒙你带契我们两兄弟翻身,现在做的兴旺,怎么还好意思再问你要钱?”
“行了,总之你就记得叮嘱好乌蝇。
o记这次是立威,有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要捱。
他们也知道不能把事做绝的,等风口过去就好!”
叮嘱阿华,何耀宗也没有了去洗三温暖的心情。
砵兰街那边估计已经被扫到关门了,自己过去,无非也是被差佬拦着查一道身份证罢了。
回到住处,打开电视看了会新闻。
何耀宗已经确定,死在北角渣华街的就是o记的高级督察黄志诚。
那个培养陈永仁去尖沙咀做卧底,在尖沙咀盯了倪家三年又三年,最后又盯了三年吞并倪家,收走倪家全部生意的韩琛。
“韩琛啊韩琛,你当初在尖沙咀,怎么就没被连浩龙给打死呢?”
关掉电视,何耀宗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韩琛丧心病狂,居然连o记的差人都敢干掉,自然有o记的差人去应付他。
反正他也没有把货拆到过自己地盘上来过,这份闲心,就留给o记那边慢慢操去。
只是一想起明天,油尖区这边还有一位留职查看的警司要遭殃,何耀宗都不禁为警务处那群坐办公室的捏了把汗。
到时候面对一众媒体的讨伐,他们到底该怎么去解释?
佐敦,牛友记打边炉。
林怀乐夹起一片毛肚放进锅中刷了刷,又放落碗里纳凉。
随后朝着坐在对面的阿泽问道。
“你是说,整个油尖旺,都被差佬给掀了个底朝天?”
“是啊!不知道谁的胆子这么肥,连o记的黄志诚都敢去杀!
还是当着大庭广众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