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着被打爆脑袋的大咪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,不禁微微一愣。
“耀哥,有什么话你自己问他吧。”
说着打靶仔揪着大咪的衣领一个推搡,直接将大咪掀翻在地。
大咪畏惧地爬了起来,用力想睁开被血痂糊住的右眼。
哐当——
王建国又是一脚踹在大咪的腰肋部,顿时听到咔嚓一声,紧接着便听到大咪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呼。
显然,这家伙肋骨被王建国给踹断了。
望着在地上蠕动的大咪,何耀宗踏步走到其跟前。
“怎么,盯上我管账的了?
你是哪个字头的?”
大咪痛得眼泪鼻涕滚到一起,抽噎两口,断断续续开口道。
“是……是官仔森告诉我……让我来搵你那两个管账的回去抵债。
官仔森累我们丢了那么多货……我……我没法给本叔交代……”
“你是东星的人?”
听闻何耀宗居然不认识自己,大咪不禁咬牙。
“没错……我是东星大咪!”
朝着大咪点了点头,何耀宗笑道。
“有想法,让你们交人回来,你们仲把白头翁推了出来。
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管数身上,看来昨天晚上你们损失确实不小。”
说罢何耀宗抬起一脚,直接踩在了大咪的断骨处。
“啊——”
大咪痛得用手狂拍着地板,却听到何耀宗蹲了下来。
开口问道:“告诉我,森哥在哪?”
“油麻地果栏,周记水果店二楼的蕉房!
把脚拿开,把脚拿开啊!”
大咪已经是痛得几欲昏厥过去,随着何耀宗脚底板一用力,再度听到咯噔一声脆响,大咪脑袋一歪,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“建国,打靶仔,我这两个管数的,以后还请你们照顾好了。”
“耀哥,你尽管宽心,就港岛这些货色,连枪都不够资格拿的,没有几个人能入我们法眼。”
打靶仔摆摆手,随后拉了拉还傻站在那里的王建国。
“还在看什么?耀哥要做事了!”
望了眼栽倒在地的大咪,何耀宗思忖了片刻,随后拨通了阿华的号码。
……
油麻地,周记果品对面的街边。
乌蝇坐在一台小巴上,望着才被水泼醒不久的大咪,直接一巴掌摔在了他的脸上。
这一巴掌直接将大咪打翻,牵扯到腰部断骨,大咪又是一阵哀嚎。
“就在楼上的201室吧?里边有多少人把守?”
“没人把守,钥匙我已经给你们了,你上去就可以带他下来啊!”
“那还愣着干什么,打电话啊!叫皇帝过来!”
拿起大咪的电话,直接丢在大咪身旁,乌蝇旋即抽出一柄砍刀,睇地大咪头皮发麻。
“我打!我打!”
强忍着剧痛,拿起电话号码,大咪止住哭腔,拨通了一串号码。
电话不多时接通了。
“大咪!你在搞乜鬼?
这么久不回消息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!”
“别废话,人我已经抓到了,快……快来果栏这边!”
“抓到了?问出什么结果没有?”
“什么都问不出啊!你过来就知道了!”
大咪咆哮着挂断了电话,随后扶住快要断掉的腰部,又忍不住一阵哀嚎。
乌蝇冷笑着看了他一眼,旋即朝着一旁的马仔递了个眼色。
这名马仔当即会意。
“乌蝇哥,这个杂碎怎么处置?”
“听好了,一会干掉他,丢到砵兰街那边的场子里去。
耀哥发咗话,今晚带着我们,去砵兰街插支旗!”
“乌蝇!你扑街!你敢在本叔的陀地上杀我?!”
听到乌蝇要干掉自己,大咪直接慌了神,他很想爬起来跑下去,但腰部的剧痛如同一条无形的麻绳,将他捆缚在小巴地板上,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白头翁啊!吓死人啊!”
乌蝇抄起小巴上面的一个灭火器,直接砸在了大咪头上。
只听到哐当一声闷响,大咪白眼一翻,再度昏死过去。
距离小巴不远处,阿华正蹲在一棵细叶榕下抽烟。
来回张望了果栏这边几眼,思忖再三,他拿起电话,给乌蝇拨打了过去。
“乌蝇,搞定了没有?”
“搞定了!一会皇帝就会过来。
等他过来,我直接带人杀上楼去,收两条尸去砵兰街给白头翁做见面礼!”
“有件事情,我得和你交代一下。”
阿华将手中的烟头捏扁,旋即压低声音道。
“有些人,平素钟意搞些陀衰家累街坊的事情,最好还是跟着大咪和皇帝一起死掉。
耀哥要带着堂口打落白头翁的地盘,不管怎么样,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!”
乌蝇在小巴里愣了愣神,旋即了然!
“华哥,我懂你的意思!”
“懂就好,我之前就是因为不懂,才在敬义社傻乎乎坐了那么多年的冷板凳!”
阿华说罢挂断了电话,随后捏住手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