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会,现在都八点三十五了,还不见生哥过来?”
基哥当即搭腔:“靓坤,人家蒋先生是做龙头的,怎么能和我们这些人去比?”
“挑!我们这些做小的,终日累死累活,赚点钱还要暗示为社团交数。
生哥倒是自在,养眼的马子搂着,每天冷气房里坐着喝喝茶,看看报纸,日子过得是潇洒又自在。
也怪人家命好,谁叫人家有个做龙头的老爸呢!”
靓坤此话一出,不少人就闻到了其话语中的火药味。
好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。
蒋天生面色如常,带着陈耀从外边走了进来。
在主席台上落座,蒋天生先是看了靓坤一眼,随后清了清嗓子。
开口道:“相信昨晚阿b的遭遇,大家都知道了。
今天把大家叫过来,就是想问一下大家的看法,阿b这件事情,我们洪兴到底该怎么处理?”
无人应声,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,谁都不想去做出头鸟,接这个话茬。
但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。
靓坤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“生哥!这还有什么好聊的?
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!和联胜的人敢干掉我们洪兴的揸fit人,那我们洪兴就一定要去讨个公道!
我建议直接问和联胜要人,他们不给,就直接摇旗吹哨,打到深水埗那边去!”
这下是真把一群不明所以的揸fit人给整不会了。
靓坤今天是怎么了?
这家伙大清早嗑药,还没清醒过来?
就连一向喜欢打嘴炮的基哥,此时也不敢去接靓坤话茬。
蒋天生嘴角肌肉一阵抽搐,他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但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蒋天生只是冷语开口。
“阿坤,据我所知,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是私人恩怨。
阿b当初对和联胜的人下追杀令,和联胜那边的人也没有踩落阿b的地盘。
如果打着社团的招牌去问和联胜要人,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?”
“那生哥你的意思,阿b死了就死了,我们什么也不用做,回去揸波吹水看报纸就好?”
靓坤时已经站将起来,与蒋天生针尖对麦芒,寸步不让!
蒋天生终究还是沉得住气。
“那倒不是,这是阿b私事,就该由阿b的人去解决。
我已经想好,让阿b的头马陈浩南接手这件事情,到时候他替阿b报仇,铜锣湾的地盘顺势就交给他去打点!”
“扑街!被人家骑到头上,仲连句有底气的话都不敢说!
我不知道生哥你是怎么想的,作为洪兴的一员,我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那阿坤你的意思呢?”
“我?我的意思很简单!
堂口的揸fit人被人砍死,做龙头的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!
如果生哥你觉得坐龙头这个位置不好坐,不如让出来,也给下面这些弟兄一点机会!”
靓坤直接打出了明牌,这一阵仗当即叫现场鸦雀无声。
他这是准备逼宫!
有人低下脑袋,摆明了不敢轻易掺和进去。
有人看向蒋天生,期待蒋天生拿个什么主意。
也有人冷眼观望,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。
蒋天生不禁悲从心起,这里边倒也有自己亲手栽培的心腹,但他们都在等待自己去拿捏主意,好照跟下去。
但此时此刻,他有把柄被人攥在手中,算是被靓坤捏住了命门,怎么可能发表其他意见?
如果要是大佬b在,也不至于现在连个跳出来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!
思忖间,蒋天生反倒是淡然了。
这口气,不受也得受着,权当是退而思变吧!
“阿坤,你说的不错,不过你觉得在座的各位,谁最有资格出来坐我这个位置?”
蒋天生此言一出,一直没有开口的韩宾和尖沙咀太子立马站了起来。
“蒋先生!”
“生哥,你还真打算让位出去?”
蒋天生只是挥手示意两人坐下,锋利的目光在靓坤身上聚焦。
靓坤的目光与他碰撞在一起,不闪不避,旋即冷笑道。
“生哥,不是我靓坤看得起自己,论起谁有资格坐这个位置,我觉得我就不遑多让!”
太子跟着笑了:“靓坤,你也配?”
“我为什么不配?”
靓坤指着自己的鼻子,开始一件件往外边摆功劳。
“八三年,生哥你刚接位不久,就下令让我去砍死沙皮,去收香港仔的鱼市场,我搞定了!
八五年我杀入尖东砍死陈琦,现在就连太子能在尖沙咀顺风顺水,至少有我一半功劳。
结果蹲苦窑的人是我诶!足足三年,论功行赏,我绝对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对不对?”
靓坤说罢尤绝对不过瘾,直接踱步到蒋天生的主席台旁边。
又望向了主席台下一群人,开口道。
“更重要的是,洪兴兄弟有难,我靓坤一定愿意帮他们出头!
现在阿b死了,生哥他不敢拿主意,我靓坤敢!
谁杀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