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210章 袭人之忧  肥锅锅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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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格子巷的屋舍尽数洒扫了,小的昨夜就留在房里,升了两盆炭火祛了寒气儿。连买银霜炭带雇请婆子,总计费一两……”

陈斯远摆摆手:“不用报账,余下的赏你了。”

庆愈欢喜不已,见没旁的吩咐这才蹦蹦跳跳而去。此举自是惹得小丫鬟芸香心下生疑,忙缀在后头催问不已。

庆愈又不是傻的,大爷亲自出来答对,只怕是不想外人知晓,因是不拘芸香如何催问,只是摇头不言,倒把个芸香气了个够呛。

这日陈斯远无心写书,捱到辰时末,推说出门访国子监旧友,便自后门出了荣国府,雇请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大格子巷而去。

到得地方,陈斯远开门入内,见内中虽冷,却并无冰霜。非但如此,那床榻上更是换了一床簇新的被褥。

暗赞了一番小厮庆愈越发有眼力劲,陈斯远生了火盆便歪在床上出神等候。

眼看临近午时,外间忽而传来响动,陈斯远骨碌起身,急忙凑到床前观量,便见来者果然是薛姨妈!

陈斯远面上一笑,干脆藏身博古架旁。少一时,薛姨妈推门入内,试探着叫了声‘远哥儿’,见并无人答应,便轻移莲步往梢间而来。

谁知才进来,便被陈斯远拦腰抱了个正着。

薛姨妈惊呼一声,又听陈斯远道:“可是让我好等!”

薛姨妈这才放松下来,不禁嗔道:“惯会唬弄人,我还道是有贼人溜了进来!”

陈斯远哈哈笑道:“也不算错,我今日便扮一回那偷香窃玉之贼。”

当下将薛姨妈拦腰抱起,也不理会其惊呼不已,三两步到得床榻上,二人旋即滚在了一处。

二人小别胜新,眼神儿一对便再也顾不得旁的。

此间有诗为证:红羞翠怯情偏笃,柳傍随意易痴。一对鸳鸯倦睡去,锦衾罗褥不胜春。

春风几度,衾账凌乱,内中人儿玉山颓枕,情致翕翕。薛姨妈横卧榻上闭目小憩,只衾被覆了半身,露出大半膀子来,其肌如凝脂,其色似美玉,这会子丹唇翕张,身酥肌麻,只觉不复于人间。

一旁陈斯远早已歇息过来,这会子半撑起身形,一边厢观量薛姨妈神情,一边厢戏谑笑着,挑了一缕秀发在其面上拨弄。

薛姨妈面上痒痒,到底禁不住撩拨睁开眼来,嗔看了面前小冤家一眼。

她本是久旷之身,此番小别胜新,自是抵力缱绻。谁知这小冤家大不相同,一番战罢,不过些许光景,复而又鼓涛冲波、迎风破浪。

薛姨妈再是能为,不过两回便泄了气力,只浑浑噩噩随他施为。

她便说道:“也不知爱惜自个儿身子骨,长此以往下去怎生得了?”

陈斯远笑道:“是你不中用,怎地又怪在我身上了?”

薛姨妈便暗忖,想来是因着小冤家年岁渐长之故?仔细观量,见其身上果然多了些肉,当下便不再说旁的。略略起身伏在其怀中,二人你侬我侬很是说了一番情话。

薛姨妈又受不得口渴,因心疼陈斯远,便裹了衣裳取了火盆旁烤炙着的一壶暖茶来。她自个儿喝了个痛快,却见陈斯远也吵着口渴,便耐不过其央求,只得做了一回皮儿杯。

眼看已是未时末,薛姨妈心绪渐渐平复,这才与陈斯远说起正经话儿来。

“那胶乳营生到底怎么个说法儿?”

陈斯远枕臂道:“还能如何?内府占三成,余下七成留给咱们分润。”

薛姨妈撑起身形来,道:“果然能赚?”

陈斯远‘啧’了一声乜斜一眼,没言语。

薛姨妈便讪笑道:“我又没说不信你……既然如此,留给我家四成可好?”

宝姐姐昨儿个便说了,薛家账面上不过六七万银钱,薛姨妈能拿出四万来,足见其对自个儿信重。

陈斯远便道:“实话与你说吧,这营生稳赚不赔。这会子砸进去一万银子,说不得五年后便是五万、八万也是有的。你薛家占去四成,来日你说会不会遭人嫉恨?”顿了顿,又道:“这外头的豺狼虎豹且不说,若你家果然得了几十万活钱,你那兄长会不会惦记?薛家别房会不会惦记?贾家又会不会起旁的心思?”

薛姨妈蹙眉长思。陈斯远这话自然不错,薛家再如何,也不过是皇商,自然比不得其余勋贵。

这勋贵人家说出来比扬州盐商还要体面,几世积累,论起来身家比那盐商还要富庶几分。可实则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!

勋贵人家所谓身家多在屋舍、田产、古玩字画上,论现银都比不得寻常豪商,又岂能与扬州盐商相提并论?

太上在位时,两淮盐商斗富,一个自白塔上洒下两箱金箔,一个放河灯能将河面堵塞。如此豪奢,又岂是贾家比得了的?

薛姨妈思量道:“不是还有曹家吗?”

陈斯远冷笑道:“曹郎中不过是内府郎中,如何拗得过你兄长与贾家?”

薛姨妈情知此言不差,便叹息道:“罢了,那两成总能有吧?”

陈斯远翻转身形,瞧着其道:“依着我,你家还是出四万银钱。这两万折算股本,余下两万算作拆借,待五年后我双倍返还,如何?”

薛姨妈娇嗔着抬手捶打了其一下,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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