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了肾水,再比如哥儿从前给大户人家做过契兄弟,再比如——”
二人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谁也不敢泄底。但柳燕儿仗着曾是陈斯远贴身丫鬟,倒是能造谣生事,说白了就是存心恶心人。
“可以了可以了,听着怪恶心的。”陈斯远也不生气,说道:“那又如何?了不起我从府中搬走就是了,你又能奈我何?”
柳燕儿眯眼笑道:“哥儿当我不知?你怕是存了心思要将那姻缘坐实,那林姑娘可是有十几万的财货做嫁妆啊。我可不贪心,有个三五千银子也就打发了。”
“呸,想什么美事儿呢?别说三五千,便是三五百也没有。”
“你——”柳燕儿恼了,蹙眉道:“哥儿这是打算撕破脸了?”
陈斯远笑眯眯道:“不妨告诉你,当日要挟我的贵人,与如今提携我的,乃是同一人。哈,你说我还怕你要挟?”
“当日是燕平王?”柳燕儿顿时变了脸色。
这官场上有言‘使功不如使过’,燕平王将把柄捏在手中,自是可以肆无忌惮使唤陈斯远,且不必担心来日其生出别样心思。
有了燕平王做靠山,错非因着林家那一桩婚事牵扯,只怕陈斯远早就另寻高枝了。
若柳燕儿果然造谣生事,大不了陈斯远一走了之,到时柳燕儿可就什么指望都没了,只能一心一意给薛大傻子做妾室。
她面上变了几回,忽而媚笑道:“我方才不过与哥儿说笑,哥儿莫要计较。”
陈斯远似笑非笑道:“这顽笑话儿听得我直恶心啊,姐姐一句话轻飘飘就揭过了?”
柳燕儿咬着下唇道:“不然还能如何?哥儿还能瞧得上我这等蒲柳之姿?”
“免了!”陈斯远断然推拒,只道:“暂且不急,来日自然有用你的时候。另外指点你一句,与其心思放在我这儿,莫不如哄好了薛蟠。薛家财货说不得比林家还多,你这是入宝山而不自知啊。”
柳燕儿待要再说旁的,外间丫鬟臻儿道:“大爷,太太回来了!”
柳燕儿紧忙起身,到得薛蟠身边儿仔细伺候起来。陈斯远也起身相迎,少一时便见薛姨妈领了同喜、同贵两个入得内中。
抬眼扫了一眼,先与陈斯远略略颔首,旋即蹙眉道:“蟠儿怎地醉了过去?”
柳燕儿赶忙道:“大爷方才说了请托,远大爷一口应承下来,大爷一高兴就多饮了几杯,妾身拦都拦不住呢。”
薛姨妈一怔,不禁看向陈斯远。就见陈斯远拱手道:“正愁凑不齐数额,文龙兄肯帮衬,晚辈自是欢迎之至。”
薛姨妈虽是内宅妇人,可到底有些见识,自是听出了陈斯远谦逊之语。念及先前自个儿一直小看了此人,此人又连番帮衬薛家,薛姨妈不禁心生愧疚,感念道:“唷,远哥儿这话可就错了。那营生有燕平王与内府托底,放出去只怕要踏破门槛,哪里就凑不齐了?”
当下与同喜递了个眼色,同喜、同贵赶忙去搀扶薛蟠,薛姨妈解了斗篷道:“本道我自个儿招待远哥儿一番,不想今儿个忽而有事儿耽搁了。远哥儿只怕还没喝好,不若我陪远哥儿饮几杯。”
似乎月底有双倍?插个旗,满一千月票加更一大章。本来存了八章,这几天感冒用了两章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