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分毫。直到周言熙彻底闭嘴，蒋弈行冷道：“我明确告诉你，我没有喜欢过你。我也没有对贺墨说过喜欢你的话。”

周言熙”

“由你引发的流言蜚语，对我的婚姻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。你有责任向我太太澄清并道歉。”

“……“周言熙咬了咬唇，点头道，“是，我明白。”“出去。"蒋弈行道。

周言熙忍住种种情绪，小心翼翼的询问道：“那关于创行和夏宇的合作……还能进一步磋商吗？现在这么僵持着，对双方都不太好………“我会考虑。"蒋弈行道，冷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“好。"周言熙点头，希冀的看着蒋弈行，“只要不影响双方合作，我愿意对蒋太太做出任何弥补行为。”

“出去。“蒋弈行抬手，显然不想多谈。

周言熙只能作罢。

当办公室只有蒋弈行一个人时，他给贺墨打去电话。“嘿，难得你这个大忙人主动联系我，啥事儿啊？"贺墨笑着问道。“你以前跟周言熙说，我喜欢她？“蒋弈行开门见山，声音冷若冰霜。“啊？"贺墨愣了下。

“出国留学那段时间。”

“阿……“贺墨仔细回想，但只剩下朦胧的印象，“好像是吧，哎，当时看你一直独来独往的，心疼你个单身汉，想帮你牵线搭桥啊。我看她也对你有意思，哪知道你们俩一直阴错阳差，没缘分…”

“很好。"蒋弈行抬手揉了揉眉心，道，“你自己把我太太约出来，负荆请罪，说清楚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。”

“不是，哥们，有这么夸张吗……这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……你们俩又没有在一起过……连前任都算不上……最多算个白月光嘛，这也要计较？”“白、月、光、个、P！"蒋弈行一字一顿的骂道。“不至于哈……周言熙还是很漂亮的……“贺墨干笑。“没发现。“蒋弈行冷道。
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，怎么跟我太太道歉。"蒋弈行道，“谣言的源头就是你。周言熙借题发挥，在公司制造流言，惹得姜南怀疑我乱来。”贺墨挠了挠头，“好吧，我也没想到啊，多年前的一句玩笑话而……”这下贺墨算是明白了，为什么上次去乌镇的时候就感觉他们夫妻两的状态不对劲。昨天虽然是秀恩爱，但是闹到民政局去，显然是临门一脚才把老婆哄好贺墨拍着胸口保证：“你放心！我一定让你老婆明白，你当年在国外有多么单纯多么干净多……

“别废话。"蒋弈行打断他。

挂电话后，蒋弈行通知彭林杉：“通知夏宇合作项目领导小组成员，带上相关资料，二十分钟后开会。”

会议室内，蒋弈行翻阅着文件，听下属汇报进度。他选择跟夏宇合作研发微创手术机器人，一方面是因为夏宇深耕医疗领域多年，不仅有钱，还有渠道优势。一方面也是为了减少创行的成本。随着公司发展壮大，诸多项目需要推进，发挥技术核心的优势，用最少的成本撬动最多的资源，才能不受资金掣肘，快速滚雪球，实现利益最大化。这是他选择夏宇的原因，却不是必要条件。那天在会上，他说的话也不假，愿意合作的资方有大把。“合作框架已经搭好了，就是成立合资公司的条件没谈妥…”蒋弈行道：“按照现有基础接触其他资方，夏宇那边先拖着，不要透露风声，看他们能让步到什么程度。把他们的底线逼出来后，作为跟其他人谈判的筹码。”

现场几人一时愕然。

这是打算放弃夏宇，还顺便折腾他们一下，榨出残余价值。虽然他们都觉得夏宇最适合，但蒋弈行的决策，从来没人质疑。“明白。"负责人王成海马上表态。

领导小组另外几人纷纷点头。

散会后，蒋弈行回到办公室，打了一通电话。“年底了，给你一个大业务，看你能不能接下来…查一查夏宇这些年的账目和资金往来……不要那些表面的东西……”蒋弈行在公司忙到傍晚。

直到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丝晚霞，园区内灯火通明，他才结束一场会议。助理彭林杉知道他今天的工作安排到此为止，递上他的大衣外套，道：“司机小吴在停车场等着。”

蒋弈行抬手看表，时间是傍晚七点。

他拿出手机给姜南打电话，响了三声后，电话被挂断。蒋弈行原本平静淡然的情绪，突兀的沉了几分。上车后，司机问道：“蒋总，是回家吗？”蒋弈行拿出手机，打开查找手机功能，很快确定姜南并不在家，她在汉南区国金中心。

他记得姜南说过，不能干涉她的自由，包括追问她的行踪。但他去偶遇，没有任何问题。

蒋弈行道：“去国金。”

国金中心。

姜南和姜菀荸正坐在米其林自助餐厅里用餐。意大利主厨正站在旁边用英文讲解刚端上的一道龙虾意面，波士顿龙虾素蒸，搭配地中海风味酱汁，被描述的天花乱坠。姜菀荸认真听完后，一脸茫然的对姜南道：“姐，你能跟我翻译一下吗？姜南的英文倒是没问题，但她犯不着，随手招来经理重新用中文讲解一遍。听完后，姜菀荸搅拌着将龙虾送入口中，点评道：“就还行，主要是起到一个情绪上的作用。”

姜南笑道：“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，这钱就没白花。”姜菀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