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:“快回去找殿下,方才有人迷晕了我,那贼人意图奇怪,没杀我,只是绑着我的手脚,似乎想将我绊住。”百越脸色很冷,“我也是,我们中计了,快分头去找殿下。”说罢,两人分开两路,在林子里寻找太子殿下的行踪。百越唯恐林中还有其他贼人埋伏,没有大张声势,只放了东宫暗卫特有的烟花信号,召集待命的暗卫进林。
梨若装模作样去找,实则是在附近瞎转悠,直到一声鸟鸣传来,才慢吞吞往回走。
彼时正好赶上许多权贵子弟带着猎物往回走,梨若避让这些人,回去的速度更慢了。
她骑着马下山时,天边云霞尽染,红了半边天。梨若路过搭晚宴台子的地方,遇上姜正德过来为太子殿下告假,说是今日头疼,便不来这里同乐了,请诸位尽兴。
天子身边有德妃和七皇子陪伴,不强求太子陪着,闻言让人将烤好的野味送去清风殿,其余的没有多问。
清风殿外站着许多暗卫,梨若回来晚了,本想悄悄溜去厢房,擦洗一遍,结果刚走两步就被云赐叫住。
云赐表情严肃:“梨若你怎么才回来,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,快进来吧,殿下正找你呢。”
梨若低着头进殿,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。殿中人多,太子、魏王、陆景云和沈彦临都在这里,还有几位随身护卫太子殿下的暗卫。
他们坐在东厢说话,气氛冷凝,梨若和云赐站在外殿,小声说话。梨若:“我还以为殿下出事了呢,结果是虚惊一场,丝毫未损,看来迷晕我和百越贼人没得手。”
她故意这样说,等着云赐的反应。
云赐表情难言,低声道:“什么没得手,出了大事了,殿下他…”他张了张口,只有口型没有声音。
梨若疑惑看他,似懂非懂拧眉,“殿下怎么了?”云赐:“殿下……他被………
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,这太丢脸了,殿下刚回来时脸色阴沉,风雨欲来,看着就让人胆寒。
云赐想说不敢说,憋得慌。
梨若眼神乱转,偷瞄内殿。
不会吧,堂堂储君,出去打个猎意外失身,这样丢脸的事情,让暗卫知道了这还不够,他还将这么多心腹之臣都叫来,将自己的丢脸事都给宣扬出去了?梨若在心心里暗暗想,怕不是气疯了吧?
“梨若。”
冷冽的声音从内殿传来。
梨若看去,正好里面的几人也看过来,做贼心虚,心里升起一丝丝紧张,顶着几个人的注视走进去,停在中央,躬身行礼。陆景云问:“梨若,你可看见了袭击你的人?”梨若:“没有,我当时意识涣散,而且那人从后背动手,只看见个黑色衣角。”
“可有受伤?”
这话是萧越问的。
梨若恭敬回:“并未。”
萧越颔首,看向主位的皇兄,说:“百越和梨若没有受伤,只是被困住,皇兄虽然遇袭,却也没有受伤,如此这般,不是刺杀,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,皇兄身上遗失了什么贵重之物吗?”
话落,所有人的看向上首的太子殿下,却见殿下脸色更阴鸷几分,许久都没有回答。
百越站在太子身后,斟酌一番,代主子说道:“遗失之物……不方便与诸位言明。”
百越这么说,其他人也就不敢问了。
如果什么都没丢,殿下不会这样震怒,肯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萧越和陆景云转而问起百越和梨若离开的时间,试图根据时间排查。总之说了半响,一无所获,没有任何进展。就连太子殿下本人都毫无头绪,连他们什么时候中了迷药都不知道。香山行宫人多眼杂,不方便大肆清查,只能在暗中进行。梨若听完全程,狠狠松了一口气。
这种死无对证无从下手的事情,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。而且殿下要面子,不会将这种丢脸事往外说,就更没法查了。殿中气氛沉闷,没多久太子殿下挥手斥退几人,只留下梨若和百越单独说话。
百越:“若当真如殿下所说,属下怀疑,会不会是肃王那边妄图以皇嗣挟持殿下,所以才出此下策,听游先生说,有些擅妇科的大夫可以推断出女子具体的受孕时间,若是算准了日子,既有可能一举受孕。”萧黎靠在椅子上,气势阴沉,出了这样的事,储君的脸面被狠狠踩在脚下,他处于暴怒之中,半句字都不想说。
百越无奈看着,更觉失职,心中惭愧。
梨若做出惊讶表情,明知故问道:“什么皇嗣,什么受孕,百越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今天在围猎场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话落,一套茶具被萧黎横臂一扫,尽数摔下来,价值不菲的白玉茶具碎成渣,稀里哗啦响了好一会。
太子殿下情绪内敛,鲜少将怒意显于人前,冷静至极,如今竟做出拿死物撒气的举动,必是雷霆之怒,无比严重。
百越和梨若纷纷跪下,不敢再说话。
“百越,你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百越迅速离开,关上殿门,远离是非之地。梨若跪在地上,心惊抬头,紧抿着唇。
怎会如此动怒呢,不就是和不知名的女人睡了一觉,她以为这对男人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的。
难道说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