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有人第三次到了这里报告情况,一个有些肥硕的人坐在那听着。
“老爷,这几个冤大头出手越来越阔绰了,铜的输光了,已经开始撒银的了!”
赌坊的主人眼睛一亮,从软塌上起身,推开正在为他揉腿的侍女。
不多时,前头赌坊主厅内,赌坊主在二楼栏杆处朝下看着,见到主仆三人正在一张桌前豪赌。
但此刻似乎身上的钱财已经输得差不多了。
“开给我开,我豹子!”
“这位公子,您的赌金还没押呢!”
“是啊,这位公子,没钱就别押了!”
“哎,这位公子出手阔绰,怎么可能没钱呢?”
“快开吧快开吧,他没钱了!”
周围的赌客也在旁边起哄。
祝朗看看身边,两个仆人身上已经没有钱了,他摸了摸身上,面红耳赤之间似乎把心一横,直接从怀中摸出一块金丝编着外壳,上方缠绕金线的白玉佩。
“啪~”
“这块玉买下你们赌坊都够了,就压豹子!”
坐庄的人心头一惊,忍不住伸手拿起那块玉佩,借着灯火之光一照,玉质油润透亮世所罕见,关键是其上金丝根根分明,工艺之精湛更是鬼斧神工!
传世之宝!
十分有眼力劲的坐庄人一眼便看出端倪了,心跳都不由加快。
不少人也是心头一跳,周围也有一些识货之人,看得那是眼睛发热。
“这位公子,这小人不识得啊,能算多少钱呢?”
“就算一万贯!”
“哎,一块玉,上面有些金线.一万贯太多了吧?”
“不识货的狗东西,好,那就当一千贯,你若不应允,我立刻就走!”
“好好好,一千贯就一千贯!”
“买定离手,开!”
骰子点数一开,是个小,无数人哀叹,但更多人看向那个赌了玉佩的公子。
祝朗重重捶打了一下桌子,震得上面的钱财和骰子等物跳动几下,那坐庄的赶忙护住那玉佩。
“哎公子,您可不能反悔啊!”
说话间,周围已经有一些人暗暗接近这个位置,一旦闹事就用强,楼上的赌坊主人也在看着。
祝朗眼神余光一扫却装作没看到,只是嗤笑一声。
“嘿,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,本公子会为了这点东西反悔,只是啊,今天不尽兴,没赢上几把!”
“哼,我们走!”
祝朗说完,带着两个强壮的仆从转身离去,边走还边骂骂咧咧。
三人出了赌坊,外头暗中还有人躲着,却听祝朗低声骂了一句。
“娘的,今天手气真差,那些个小钱也就罢了,把玉信给输出去了,免不了让会被老头子骂一顿.”
“哈哈哈,公子,您在老祖宗面前哭一哭这事也就过去了嘛!”
“只能这样了哎,这小地方小家子气,爹还说来此考察打算做大买卖,赌桌上都不知道让客人开心一下,小家子气,不成大器!”
“就是啊,那些个小手段算不得什么,咱公子要的只是开心,钱拿出来本就是来的,又不打算带回去”
“不说了,晦气!”
三人边走边说,就这么回了客栈。
赌坊外暗处听的人跟了一段路后赶忙回了赌坊。
这会赌坊主人正在后头欣赏着那块玉佩,前头管事的则在吹嘘今晚功绩。
“老爷,这玉可是罕见啊,当年的和氏璧怕是也就如此了,关键是其上的金丝线,细如发丝根根分明,非能工巧匠不能成就,简直价值连城啊!”
“好好好,这宝贝真好哎.”
赌坊主人又有些心疼,这东西他是留不下的,还是得交出去。
这会外头的听哨的人回来了,将三人的话在赌坊主人耳边一说,后者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,看向面前的管事。
“什么情况?净让人输?”
其实平日里,也是主要做局让人输,可是这会在一听三人的话,赌坊主人就有些不淡定,有些怪管事了。
管事的面露委屈。
“老爷,我这.他们次次都压得倍数极多,又舍得钱,要是被压中一次都不少呢.我这不敢随便让他们赢啊.”
“蠢货!就这一个玉佩,抵得过一切了,人家不尽兴,还会来么?”
赌坊主人气呼呼的,不过也留意到了一些信息。
“他们住哪,去打听打听他们的底细!”
“是!”
城中只要是赚钱的买卖,尤其是最大的那些营生,少不了背后有大燕贵族在,所以要打听信息也很简单。
——
刘宏宇是亲眼见匡问兰以人性的贪婪为切入口,通过中山城的暗面,先是接触赌坊主人,后面引荐接触鲜卑贵族,再转而明面接触大燕官员。
最终,匡问兰带领的一组人,居然在不算长的时间内,在中山城有了人脉和靠山,让大家相信他们是很有底蕴的家族,来此准备共同发财,更是让大燕朝廷为其背书。
匡问兰的运作也让刘宏宇明白,而有些信息的真假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有利益,只要利益够大,她甚至不需要自己人如何如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