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你的伤。”
霍青桐这才想起三日前与清兵激战时,肋下被划了道口子。她咬着唇点头,任他褪去自己的外衫,露出月白色中衣。当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肌肤时,霍青桐忽然浑身发烫。
可她来不及细想,因为他已低头吻住她的伤口,舌尖轻轻舔过结痂的地方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。“还疼吗?”他抬头看她,眼中燃着两簇火苗。
霍青桐摇摇头,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将自己完全交付出去。
她闻到他发间的皂角香,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,恍惚间只觉得,所有的等待、误会与委屈,都在这具温暖的怀抱里得到了补偿。
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泰山之巅时,帐篷里的烛火忽然被风吹灭。
霍青桐在黑暗中抱住眼前人,只觉他的身体比记忆中更坚实,怀抱更宽阔。
她不知道,这具身体里藏着的不是陈家洛的侠骨,而是乾隆的帝王心术;她只知道,此刻的自己,早已在这温柔陷阱里,失了心,丢了魂。
山风卷着夜露扑打帐幕,霍青桐在恍惚中听见自己的呻吟,混着石飞扬低沉的喘息,竟像是大漠里的胡笳曲,带着说不出的缠绵与苍凉。
她忽然想起陈家洛送她翠羽时说的“生死相随”,却不知道,眼前人要的不是相随,而是征服——征服她的人,更征服她背后的回部与江湖。
当晨曦染红泰山时,霍青桐蜷缩在石飞扬怀里,看着他沉睡的面容。
那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,高挺的鼻梁下,唇畔还带着昨夜的痕迹。
她轻轻抚摸他的脸颊,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。可不等她细想,他已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,随即将她重新拉入怀中:“青桐,再睡一会儿……”
帐外传来卫年华低低的喝令声,霍青桐猛地抬头。
她看见帐幕外影影绰绰的人影,穿着清廷侍卫的服饰。
刹那间,所有的疑惑都如闪电般击中她——玉龙钩、龙纹帐、侍卫的口音……原来,眼前人竟不是陈家洛,而是当今圣上!
“你……”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,想要推开他,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石飞扬低头吻她的额头,指尖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,语气里带着帝王的志得意满:“青桐,从今天起,你便是朕的人了。”霍青桐只觉如坠冰窟。
她望着帐外逐渐亮起的天空,想起昨夜的缠绵悱恻,忽然分不清究竟是梦是醒。
山风卷起她的翠羽黄衫,那抹明黄此刻看来,竟像是一道无情的枷锁。而她,早已在这温柔的陷阱里,再也无法自拔。
暮色如血浸染泰山之巅,石飞扬怀中的霍青桐瞳孔骤缩——三丈外赵半山掌心翻涌的银芒,正是其独门暗器“回龙壁”。
她软鞭如灵蛇破空,鞭梢卷住三枚透骨钉的刹那,忽觉背后传来排山倒海的气浪。
石飞扬周身泛起玉色光晕,明玉功催动的“玉碎昆”掌力轰然击出,空气瞬间扭曲成漩涡状,惊得苏黛踉跄着撞断碗口粗的松树。
“弘历,快将我文四哥交出来!不然,红会和你没完!”陈家洛的暴喝撕裂长空。他足尖点地腾空而起,青衫鼓荡如帆,右拳忽东忽西、似南实北,正是天池怪侠亲传的百错拳。这拳法看似杂乱无章,每一招却暗含百家精要,石飞扬挥出的掌风竟被拳势引向旁处。
无尘道长单臂剑鞘点地借力,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化作银龙,剑刃破空声如鬼哭狼嚎,直取石飞扬咽喉。“找死!”石飞扬冷笑,周身玉色光芒暴涨。
他左手施出“移接玉”神功,无尘道长的剑尖竟诡异地转向自家肩头。石飞扬右手已使出百胜刀法之“斩红尘”,掌风裹挟着刀芒劈落,带起的气浪将地面犁出半丈深沟。
常赫志、常伯志双掌齐出,黑沙掌所过之处草木尽成齑粉,却见石飞扬周身泛起漩涡吸力,两兄弟的掌力竟被生生扯回,震得二人虎口开裂。
混战中,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凄美弧线,钩尖专取骆冰咽喉要害。
骆冰鸳鸯刀舞得密不透风,娇叱道:“狗贼也配用这般风雅的兵器?”
话音未落,陈风的乌金大扇已展开,扇骨间暗藏的机括发出嗡鸣,九枚透骨钉呈梅状射向徐天宏。徐天宏铁拐横扫,使出太极云手卸力,却听攸宁娇喝一声,铁刀舞出“金乌刀法”,刀光如烈日当空,直逼他面门。
白振鹰爪功刚猛无俦,指尖寒光闪烁,竟在杨成协的铁布衫上抓出五道血痕。
杨成协怒吼如雷,单鞭横扫千军,白振身形如鬼魅般避开,鹰爪顺势扣向他天灵盖。
卢方天的天罡指更是神出鬼没,指风所过之处,章进的狼牙棒竟被生生震得脱手飞出。和珅圆月弯刀划出森冷弧光,施展出“神刀斩”,刀锋未至,卫春华的双钩已被震得寸寸断裂。
“青桐,看仔细了!”石飞扬突然揽住霍青桐纤腰,明玉功全力运转下,周身肌肤泛起琉璃般的通透光泽。他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“破乾坤”,掌风所过之处,空气发出刺耳的爆裂声。
陈家洛使出百错拳,拳势看似绵软,却暗含拆解万招之妙,与石飞扬的掌力相撞,竟激起漫天碎石。无尘道长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