荤段子聊天打屁的大伙儿,纷纷西偃旗息鼓,大话都不敢说,就那样偷偷打量余老师。
很多村民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小镇,就更别说外面的世界了,就更别说书香气质溢满的大学老师了,他们打心里尊重,他们打心里被余老师的倾国美貌和气场折服。
比如说大姐李艳两口子吧,过去只要爸妈在家,基本每天要跑娘家四五趟。而现在么,他们不敢过来,就是觉着自己是泥腿子一个,啥子都不懂,没什么文化,说话不对头,穿着还不会讲究,不敢在余老师面前露面噻,不想给小弟丢人。
李恒从兜里掏出常备的烟,不分男女老少,挨个散过去。
随后他对大姐夫伍树声讲:“帮我打个几个书柜,不要用铁钉,能不能?”
伍树声显得有些木讷,但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:“不是什子难事。”
“成。”李恒问:“你是自己家里打书柜?还是去我那?”
伍树声有点怵这小舅子,“我懒得拿工具了,就这里方便些。”
李恒心知肚明在顾虑什么,应一声后,当即掏出1000块给地上玩碎木头的外甥,“舅舅什么都没买,你拿去买点吃。”
小屁孩才一岁多点儿,才刚刚学会走路,还在牙牙学语,哪懂这个呀,不过看到钱却伸出小胖手抓走了。
1000块,在这会工资才2块一天的农村,无疑是一笔巨款。
旁边的人都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,恨不得这钱是给他们的,恨不能自己也有个李恒这样的给力亲戚。不仅有面,关键是对方真的给钱啊,真金白银给。
大姐李艳慌忙从毛孩子手里抢过钱,直塞过来说:“弟啊,太多了,我和你姐夫都用了你好多钱了,你收回去吧,我们现在不缺吃喝。”
送出去的钱哪能收回来的?
李恒先是推脱一番,后面不耐烦了,干脆一个瞪眼,大姐立马手脚无措地停在那,最后一脸不好意思地把钱收进兜里。
大伙都在看着两姐弟推搡,连伍树声和公婆都不敢吭声,巴巴地望着两人。
直到李艳最终收了钱,气氛才缓和下来,随后大姐婆婆才反应过来,又是端茶又是搬凳子,还使唤伍家小妹去捉鸡,准备做大餐给儿媳妇娘家人吃。
李恒赶忙拦住,“婶子,别这么多客气,我和老师吃了饭过来的,肚子就那么大点儿,好菜做再多也吃不下,就别麻烦了。”
好说歹说,后面李建国和田润娥赶了过来,这才罢休。
感觉有余老师在,大伙都放不太开,坐半小时后,他就带着老师走人。
离开伍家,余淑恒打望一番黑夜中的几盏昏黄电灯光,不由问:“我长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吗,都这么怕我。”
李恒听笑了:“老师气场太大,村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,能不怕就有鬼了。”
余淑恒问:“当初第一次见面,那你怕不怕老师?”
李恒回想一番:“老实讲哦,心里有点发毛。当初你是来我家取衣服,我记得还有一条内裤糊在我二楼窗户上,那时候你面无表情的,一身黑,又这么好看,又这么有气质,关键是还个高,我能不被唬住么。”
余淑恒微微一笑。
回想起内裤事件就有些窘迫,还有些感叹,她是打死也没想到哎,后面会无可救药地、爱上这个小自己7岁的学生。
沿着村马路走一会,北风越来越大了,浑身像个筛子似的,风灌进来很是冷,余淑恒拉一拉领口说:“又变天了,我们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李恒转过身,打着手电筒往十字路口走。
回到家,两人前后洗个澡,然后进了卧室。
很是自然地进了一间卧室。
这些日子,李恒时不时会跟她睡,没有刻意,就是有时候呆在她房里没走了,睡在她床上。
余淑恒对此没有任何反应,从没暗示过他,也没提醒他该走了,到点发困了就拉熄电灯,脱掉外套躺床上。
偶尔他的大手会在被褥里使坏。每当这时,余淑恒都是闭气凝神地忍着,由着他。
甚至次把两次,某人会翻到她身上,一开始她都比较镇静,直到后面来了感觉,才会抑制不住动情地反抱住小男人,并在肢体上笨拙地配合。
可饶是如此,两人刺激归刺激,却始终踩着两根红线没有逾越。
第一根红线,最里边的裤子都没褪去。
第二根红线,没敢深层次接吻。
至于其他的,两人都在不言中。
今夜,李恒翻起了文献资料,认真查看。
见状,余淑恒问:“要写作?”
李恒点了点头:“回家一个礼拜了,还没摸过笔杆子,怕是再拖下去会没了感觉,会生疏。”
余淑恒读书多,深知这说的事实,当即安静待在一边,也找一本书翻看,没去打搅他。
大约过去一个半小时左右,李恒拧开钢笔,铺好本子,打开墨水瓶,静思半晌酝酿酝酿情绪。
稍后执笔在白纸上写:第23章,英国夫人。
我的叔叔和姐姐回来了。
叔叔从印度加尔各答。姐姐从英国。
姐姐先到了叔叔的印度,再和他经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