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別发牢骚了,宋妤在等我们。”
宋妤確实在等两女。她带著李恆上坪里后,就鬆开了李恆手腕,转头看著台阶下面的两女。
台阶很长,也很高,拢共有80多级石阶。
在等待麦穗和孙曼寧之际,宋妤冷不丁问:“今天去了肖家?”
李恆心头震撼,在反思自己是哪里出错了?
哪里出了紕漏?
让宋好察觉到了?
宋好仿佛洞悉了他的內心,气质沉凝说:“你既然知道我和麦穗今天见面,那肯定是麦穗事先告诉你的。
但你却没第一时间来阻止,而是下午才匆匆赶过来,我想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推脱不开,只能放任我们见面。
而现在的前镇,子不在家,就只有肖涵才能让你如此,联想到肖涵母亲曾去过復旦大学庐山村,这事也並不是特別难猜,我说对吗?”
说完,她静悄悄地盯著他眼睛。
李恆嘴巴张了张,但最后履行对她的承诺,没有撒谎:“是。”
四目相视,良久,宋妤挪开视线,眺望远方即將黑下来的天际线问:“那,还能娶我吗?”
她说这话时,好像在平敘一件事不关己的事,无喜无悲。
话落,默然在等待。
李恆没有任何犹豫,斩钉截铁地说:“娶!”
宋妤好似没听到这话,过去许久许久才轻柔出声,“好。”
聪明如她,並没有追问李恆去肖家的细节。
也没必要追究。
他是一个大男人,也是一个性子定型了的非凡男人,她犯不著逼迫他,犯不著剥夺他的自由和呼吸权力。
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会比础础逼人更好。
宋好只要一个结果:他意志未动摇,初衷未变,依然想娶她,这就够了。
她问:“你就不问问我今天有没有为难麦穗?”
李恆道:“你是善良的宋妤,你不会。”
闻言,宋好好看地笑笑,稍后眼神变得游离:“你就是在利用我心善,一直欺负我,一直在外面给我找姐妹,就真的不怕我有一天生气,离你而去?”
李恆言简意咳道:“不论你去哪里,我都会一辈子时间把你追回来。”
宋妤问:“就不管她们了?”
“管,但你是宋妤。”李恆道。
宋妤收回发散的眼神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好一会,临了什么也没说,只是讲:“今晚你和麦穗、曼寧一起,到我家睡吧。”
李恆担心问:“这么多人,住的下么?”
宋好妤说:“我上午已经和妈妈为你准备好了床铺。”
“啊?”
李恆啊一声,猛地转过身,“你、你猜到我会来?”
宋好眼带笑意,目不转晴和他对视,淡定地吐出三个字:“很难吗?”
李恆浑身在打摆子。此时此刻,他感觉自己成了透明人啊,全身上下都是透明窟窿,在她面前无所遁形。
他右手拍下额头,“这就是考北大的实力嘛,人太聪明了不好矣。”
宋好微笑,在黄昏中笑出一串长镜头。
麦穗和孙曼寧终於爬上来了。
一站稳脚跟,孙曼寧就叫苦不叠抱怨:“宋妤,这石阶也太难走了啊,以后要你老公想想办法,用钱砸出一条通天大道吧。”
宋好自动过滤某些话,恬淡说:“我们明年就搬家了。”
麦穗问:“搬去哪?”
宋妤说:“去长市。”
麦穗问:“叔叔工作要调动?”
“嗯,去湖大。”宋妤告诉他们。
对於未来岳父去湖大一事,李恆没有任何意外,还知晓小姑宋疏雨在其中帮了大忙。
他琢磨著,得去湖大附近置业几处房產才行,既方便宋妤一家,也方便他,
四人有说有笑进到院子里,一眼就看到宋適和江悦在屋门口削甘蔗皮。
听到动静,夫妻俩齐齐转过头。
当看到人群中的李恆时,江悦有些明白过来,为什么早上女儿要自己收拾床铺了,感情是给李恆的。
“叔叔,阿姨。”李恆口很甜,凑过去就喊人。
“矣,你们来了。”宋適笑著点头。
江悦则放下手中甘蔗,跑进屋给几人倒茶,“你们吃晚饭了没?”
“我们吃了过来的,阿姨你不用管。”李恆接过茶说,
接下来,李恆一直在陪著两口子聊天。
见女儿始终挨著李恆坐在一块,这次江悦与以往不同,问了很多关於他家庭和新书的问题。
比如,他父母和奶奶身体状况啊?
比如报纸上说他新书的进展啊?
不过最让江悦感兴趣的是音乐老本行,她问李恆:“报纸上都说你上了《时代周刊》,还说会对你进行专访,可否是真?”
李恆点头:“是,二月末我会去荷兰演出,顺便在那边接受《时代周刊》专访。”
江悦有些动容,显然是知道《时代周刊》的含金量和世界影响力,能上这种封面杂誌和专访的,无一不是各领域的依者,无一不是大咖。
她好奇问:“除了笛子、二胡和陶笛,听说你钢琴也谈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