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,你这去肖家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李恆嘴里有食,含糊道:“电话中不是跟你们说了么,咋还问呢。”
“电话是电话,那时候子在院子里,妈不敢多问,你再说一遍。”田润娥说叻。
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,李恆喝口汤道:“是这样“
事关重大,他耐著性子又把魏诗曼去庐山村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。
听完,两口子面面相,面色都有些严肃,还有几分沉重。
李建国已经没心思吃饭了,放下筷子问:“过一个礼拜,子矜就会和你二姐回来了,到时候你怎么应付?”
“她们俩早就知道,打不起来。”李恆给两老吃一颗定心丸。
何止打不起来啊,现在这俩媳妇可是结盟状態,专坑宋好,目前他是一点都不担心。
田润娥可没他这么乐观,“都在一个小镇,你就不怕传流言语?你让陈家和肖家怎么想?怎么在小镇呆?”
李恆沉默片刻,“明天我低调一点。”
两口子互相瞧瞧,好像也只能这样了,事到如今,缩头是一刀、伸头也是一刀,但总不能不去。
吃饭吃著吃著,田润娥还是不放心,“余老师要来?”
李恆道:“来。”
田润娥问:“她主动的?还是你主动的?”
当然是她主动的啊,我怎么会蠢到邀请余老师过来咧,这不是给自己头上悬一把刀么?
但有句话说的好,上赶的不值钱,李恆怕老两口不像以前那么重视余老师,当即讲:“我主动的,余老师对我帮助很大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,她什么都不缺。
不过余老师喜欢乡村生活,喜欢吃山野菜,於是趁著寒假,我就邀请她过来呆几天。”
田润娥想说儿子几句,说儿子尽添乱,就不能放到暑假么?
可一想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,她最后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,临了对丈夫讲:“建国,余老师喜欢吃野味,你去联繫联繫,这几天多买一些回来,野兔、野鸡、野猪肉等等什么样的都买点。”
李建国满口答应。
饭到尾声时,田润娥突然提到了宋妤:“上回听说你去了北大,我让兰兰通知你,带我见见宋妤,你怎么不愿意?”
李恆反问:“老妈,见了宋妤,你会怎么样?”
田润娥语塞。
把最后一口饭扒拉完,李恆起身道:“宋好的事,你们就別操心了,时机到了,我自会带她见你们的。”
从行李箱摸出400元,他出了门。
等儿子走远,田润娥嘆口气:“我就试探性问了句,没想到你儿子还缠著宋妤,我以为有余老师在,会让他收敛点。”
李建国安慰说:“算了,如今满崽名满天下,事事有他自己的安排打算,我们已经做不了他的主,关於他的私生活,我们儘量少问点,免得他嫌烦了,以后不回家。”
田润娥担忧:“儿子本事太大了也不好,以后这么多闺女,非把他榨乾不可。”
李建国失笑:“我观你在外面可不是这样的,说起儿子那个自豪劲,十天十夜都说不完。”
田润娥白了丈夫一眼,然后起身来到神龕面前,先是点燃三灶香、拿在手心弯腰面对列祖列宗排外鞠躬三次,然后插到香壶中,接著开始烧钱纸,嘴里不停为儿子说著好话:
“列祖列宗在上,今天建国、润娥和满崽李恆回来看你们了,平时在京城、在家都没少孝敬你们,你们可要保佑我们一家人啊,要保佑我们人才两旺。保佑李恆事事顺心,尤其是要保佑他的身体,要健健康康,壮得像头牛一样才好,马上就是年关了,我现在有几件事要问问你们,请各位祖宗显灵“
叨逼叨逼一通,田润娥把一咨厚厚的钱纸烧完后,从神龕上摸出一副卦,接著跪在地上向祖宗排位行三个匍匐大礼。
所谓的匍匐大礼,就是四肢著地,额头碰地,身体触地,显得极其虔诚。
三个大礼行完,田润娥念念有词:“肖涵会是我们李家人吗,如果是,就打个圣卦。”
说完,一卦扔出去,卦面一阴一阳,果然是圣卦。
她问:“陈子呢?”
丟卦,还是圣卦。
她问:“宋妤呢?”
丟卦,依旧圣卦。
田润娥捡起卦,问:“麦穗呢?”
向空中丟卦,落地一阴一阳,她脸都绿了。
她最害怕麦穗,因为觉著那姑娘在床上估计能吃人,很害怕儿子身体吃不消。
盯著卦相看一会,田润娥又嘆口气,捡起卦。
她问:“老师呢?”
丟卦,阳卦。
她困惑,再次丟卦,还是阳卦。
第三次丟,还是阳卦。
田润娥问:“难道老师將来不是我们李家人?如果不是,祖宗们帮我请个阴卦。”
丟卦,还是阳卦。
再丟,阳卦。
田润娥对著神龕百思不解,最后试著问:“余淑恆呢?”
丟卦。
好傢伙,这次是圣卦了。
她恍然大悟,要喊全名,喊老师没用,心里这般想著,她再次问:“老师呢?”
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