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嘴轻轻蠕动:“其实还是比较动心的,两次加起来超过600万,我未来20年都不需要挣钱。要是节约一点,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,谢谢你。”
李恒摇头:“瞧你这说的,谢就见怪了喽。咱们三算是互相成全,都有收获。只是你和余老师太让着我了,我不该拿那么多。”
周诗禾听了没做声,只是起身倒了两杯热茶过来,把第一杯摆在他面前。什么意思,不言而喻。
李恒打趣:“给你送钱,送早餐,你都没想着给我倒茶,现在倒是有这待遇了。”
周诗禾坐回刚才的位置,一边小口吃面条,一边温润如水地说:“学校有那么多女生想争着给你倒茶,不差我这一杯。”
李恒口几清甜,张嘴就来:“那不一样,追求我的女生虽然多,但都没你美。”
话刚落,两人互看一眼,尔后双方默默撇开视线,陷入了沉默。
李恒加快速度,把最后几筷子粉条吃完,挨着装模装样摸摸瓷实的肚皮,走了,头也不回地出了26号小楼。
周诗禾用眼角余光送他离开,稍后左手手指文静地捋了捋耳边细碎发丝,对着他刚才坐过的位置出神片刻后,又心平气定地继续吃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,李恒把日程安排地扒满吧满。
白天,去图书馆看书,温习功课,为期末考试做准备。呃,也有几次是跟随麦穗和周诗禾去了309教室。
期间,他特意抽空一天,跑去医科大学看望腹黑媳妇儿。
文燕教授还在和丈夫、和小三扯皮,弄得元气大伤,整个人又瘦了一圈,看得人揪心不已。
张海燕谈了个男朋友,但两周就分手了。分手原因是男方和一个女老乡暧昧不清、还偷偷接吻开房,她一气之下给男生下了点药,让对方在解剖室和尸体同台整整睡了三小时。
据说男生醒来发现旁边是一具尸体时,吓得惊叫连连!吓得屁滚尿流跑出了实验室。
闹了好大一个笑话,现在已经被好事者编成了段子,在沪市几所高校之间快速流传开来。
张海燕一举成名,弄得广大男同胞们短时间内都不敢和她走太近,生怕下一个和尸体躺一块的是自己。
男生和女老乡更是声名远播,一身狼藉,名誉是彻底坏了。
听完肖涵把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,李恒乐不可支地笑了好久,末了问:“你们学校没处分海燕?”
肖涵可怜兮兮地说:“怎么可能没有嘛?海燕被叫到学校教务处训斥了一番,还写了检讨书,不过看在文燕老师的面子上,并没有记过处分,没有留档案。”
把沪市医科大学转悠一圈,李恒问:“这次放假,叔叔阿姨会来接你不?”
肖涵眉眼弯弯,狡黠地问:“叔叔阿姨?”
李恒立马改口:“媳妇我错了,岳父岳母。”
肖涵甜甜一笑:“看在李先生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,我就不和你计较了,若是还有下次,罚你抄100遍爸爸妈妈。”
李恒从后面抱住她,求饶:“我错了,饶过我。”
“嗯哼!哼哼!”
肖涵故意清清嗓子,脆生生说:“李先生,你真是色胆包天,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抱本美人。”
李恒恬不知耻:“你是我老婆,有什么不敢?”
肖涵露出一副悲惨兮兮的表情儿,努力怂恿:“有本事就当着宋夫人和陈夫人的面抱我吧,到时会我会赏赐您三个大大的吻。”
李恒嘴皮抽抽,凑头亲她一口,末了道:“说正事。”
肖涵嫌弃地用袖子揩了揩嘴唇,直把某人看得怒气冲天才抿个小酒窝说:“家里人都知道我这只美丽的绵羊被野狼祸害了,不来接我了,不要我了。
按魏诗曼同志的原话就是:还打电话问我这事干什么,问你的二婚男去。”
“二婚男”一出口,肖涵眼睛霎时眯成了可爱的月牙,连忙打补丁:“口误!李先生,口误!”
李恒佯装面色不愉,“咱妈真这么说?”
肖涵心有戚戚地像毛毛鸭一样点点头:“不只是二婚男,有时候更过分,说您是四婚男。
哎呀!我气不过,就和她在电话里大声争辩:明明就多出个宋妤和陈子衿,哪来的四婚男?我看妈妈您是数学没学好吧。
哪晓得魏诗曼同志在那边放肆嘲笑:麦穗不算啊?那余老师都追到老家来了,是不是算一个?呵呵,都5婚男了,就你还当个宝…”
腹黑媳妇说这话时,是鼓着可爱腮帮子,气呼呼说的,一脸为自家honey打抱不平的模样。
李恒听得额头冒汗,脊背发凉,吓得硬是半天不敢接话。
肖涵踮起脚,用衣袖也帮他擦擦额头,又擦擦脸:“咦?大冬天的,您怎么出汗哩?识相点出来吧,狐媚子你休想附身到我相公身上,看我掐不死你。”
说着,肖涵气愤填膺地掐他左脸蛋,接着掐右脸蛋,像掐发酵的面团一样,左拉右拽。
这还不算完,她还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摸,最终又在他腰间掐了好几把。
最后她眨着灵气满满的眼睛,一脸关切地问:“李先生,狐媚子被我赶跑啦,快谢媳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