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猜她是什么反应?”
周章明掏出一盒火柴,给大伙把烟点燃,“你高中同学是男的?还是女的?”
“女的,我高中同桌,关系忒要好,我们家没固定电话,我平时有事要联系家里就通过她转述的。”李光说。
唐代凌猜测:“很惊讶?和我们一样惊讶?”
“屁!狗屁的惊讶!我跟听说,她竟然不信!我就反复描述今天在校门口看到的盛大场景,然后她不耐烦地大骂我是神经病!还让我去精神病医院看看。妈妈的!我现在特别委屈。我有一个这么牛的寝室兄弟,却无人能理解,真是鸡同鸭讲,她们太肤浅了。”平白无故被骂一顿,李光郁闷死了。
众人听得哈哈大笑,纷纷给他出主意找回场子。
俪国义支一招:“四哥,这个好办。今天的新闻晚上或者明天早上肯定见报,到时候你就再打一个电话过去,把今天的话再说一遍,让她郑重地给你道歉。”
李光听得笑嘻嘻,跳起来捧着俪国义的脑袋就哇哇一口,“不错呀,老俪你这脑壳子转得贼快,终于干一回人事了。”
俪国义咬一口烟嘴说:“今天恒哥真是让我惊为天人,我打算三天不碰女人。”
周章明问:“为什么是三天?”
李光右手摸摸俪国义的腰:“老周,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。老俪肯定是昨天用力过猛,掏空了呗,还能为什么?”
“滚蛋!”
俪国义一脚踢开李光,大喇喇讲:“我这是表达对恒哥的崇敬之情,今天不瞒哥几位说,我差点在校门口跪了,我老俪一生不服人,就服恒哥!”
说着,俪国义起身穿上昨天那件签名白衬衫,炫耀地拍拍胸口:“等会去相辉堂,我就穿这件衣服去。保证回头率百分百。”
张兵问:“老俪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李是十二月?”
“兵哥,我看你灵魂干净,我就不喷你了。要是我知道恒哥是大作家,我他妈的要买一打衣服让他签名,我昨天签名是因为我对象喜欢他的专辑。我真是亏到姥姥家去了。”俪国义歪头歪脑说。
周章明大口大口抽完一支烟,问:“老李是十二月,你们看了有何感想?”
俪国义捧起衣服亲一口:“没感想。老子以后要是在外校看上哪个妞了,就先拐弯抹角说出我的兄弟是李恒,嘿嘿!我看他妈的有谁能拒绝和做朋友?”
众人无语,好想围殴这混不吝一顿。
周章明问李光,“小李子,你呢?”
李光炸毛:“别叫我小李子。”
周章明不以为意:“不叫你小李子叫什么?你敢用“老李”这个称呼不?”
“妈蛋!不敢,你们就使劲欺负我吧。”
李光骂一句,然后双手伸向空中:“感想?太多了,数不过来。我第一个感想就是要在沪市安家,以后好好抱恒哥大腿。”
这话虽有拍马屁的嫌疑,但大伙却罕见地没去奚落他。
试问有个这样牛逼的寝室兄弟,谁会蠢到装清高不去打好关系啊?
在他们心里:有老李在,人生就多一道保障。
这道保障也许一生都不会用。
但有句话说的对:人活着,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不是?
谁敢保证一辈子顺风顺水?一辈子不求人?
既然要求人,为什么要去低声下气求别个?不趁早和老李打好关系?
周章明问唐代凌:“老唐,你呢?”
唐代凌老实巴交说:“我现在头还有点蒙,回头我要恒哥买酒给我喝,我真为他自豪。”
周章平问张兵:“兵哥,你呢?”
过完暑假,张兵就26岁了,年龄远超过其他人,也有着其他人没有的成熟:“我们宿舍能出一个老李,是千年不遇的大造化,我们要努力了,不能拖后腿。”
周章明问胡平,“老胡,你平时话最多了的,今天怎么不说话?怎么一直在抽烟?”
胡平已经抽完两支烟了,正在点燃第三支,连着深吸三口烟,又吐仰头吐出两个眼圈,这才嫣儿吧唧地开口:
“我和老李不是一个国度的,我和老李的差距太大了,我被老李给打醒了,我心服口服。哥几个,我要去做个了断。”
说完,胡平右手掐灭第三支烟嘴,转头站起身,朝门外走去。
周章明不解,在背后问:“老胡,做什么了断?”
胡平在空中大力挥挥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唐代凌担忧:“老胡会不会出事?”
李光话没经过大脑,条件反射问:“老唐你是怕老胡自寻短路?”
张兵立马站了起来,问:“我去看看,你们谁跟我去。”
俪国义隐约猜到什么了,想跟着,但见其他兄弟都下意识盯着自己时,他又把脚缩了回去。
最后周章明拍了拍唐代凌:“老唐,你跟我和兵哥一块去,万一出事也能多个跑腿的。”
325寝室,张兵最稳重,平时话最少。
周章明责任感最强,总以老大哥自居,总把两个联谊寝其他人当成家里的弟弟妹妹在照顾。
唐代凌最诚实,没看他说过谁坏话,没看他撒谎,寝室卫生都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