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说着,这姑娘风风火火跑去了隔壁27号小楼。
好友走了,周诗禾也打算走,不留在这里碍眼,把空间腾给两人。
不曾想她才起身,书房就传来一个喊声:“诗禾同志,过来帮把手,帮我抬下桌子。”
闻言,周诗禾没做多想,调头来到了书房。
看到她进来,李恒笑呵呵道:“你瞧,桌面上、抽屉里都是书,蛮重,我懒得一一清理了,你帮我抬下。
桌下面估计好多吧多灰,有段时间没扫了,就着今天正好一起弄干净。”
周诗禾巧笑一下,来到桌子另一端,双手抓着桌角,一起移位置。
果然,书桌下不仅积了一层灰,靠墙的角落甚至都有蛛网了。
看他认真用抹布清理的样子,周诗禾想了想问:“明天你的贵客要来书房?”
“对。”
李恒说声对,然后问:“你看过金庸先生的武侠没?”
周诗禾温温开口:“你是说香江那位?被誉为香江四大才子之首的金庸?”
李恒点头:“就是他。”
周诗禾略微有些好奇:“他怎么会来你这?”
李恒解释:“他读了我的《白鹿原》,于是三番五次写信给我,说想拜访我。老实讲…”
话到这,他兀自笑一笑:“老实讲,“拜访”二字对于我来说有点烫手,毕竟人家比我大那么多。
但人家很有诚意,还专程托人找到了廖主编,还经常公开在媒体面前一个劲夸我,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,就接受了。”
见他嘴不对心的一脸享受表情,周诗禾会心一笑,然后自发地帮他整理起了书房。把那些凌乱的书籍归类,把摆久了没动过的书籍用干毛巾擦拭擦拭。
书房里有1400多本书,都是他陆陆续续买的,有的是托廖主编和编辑邹平买的,有的是他亲自淘回来的。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嘛,有的书看过短时间内就没想再看,于是放着放着就难免有灰尘。
麦穗平素喜欢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,却很少踏足他书房,一是怕打乱了他的读书写作节奏;二是怕触碰到了什么隐私。
书房很闷很热,哪怕此时窗户全敞开了,依旧像火炉一样热的不行。
忙碌一会,周诗禾感觉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,她抬头望眼窗外,想着雨再下大点就好,这样能把空气中的燥热带走,凉快一些。
就在她归拢思绪、继续帮忙整理书房时,她眼角余光不经意留意到了某人的小动作。
周诗禾本来就生得极其貌美,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很容易击中男人内心的柔软,激发出男人爆棚的保护欲。
此时此刻,她薄薄的白色上衣不知不觉间被汗水润湿紧贴着皮肤,曼妙的身材隔着薄纱若隐若现,朦朦胧胧中,腰肢袅娜似弱柳的气质真是美到了人间极致。
李恒只一眼,就神不知鬼不觉被彻底吸引住了。
察觉到他在偷瞄自己,察觉到他视线悄悄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荡,察觉到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自己心口位置,周诗禾微晕红潮一线,心底罕见得闪过一抹莫名意味。
不过她面色却沉静如水,要不是灵巧的小嘴儿不知什么已然嘟了起来,都根本发现不了的她异样。
等一会,见他没有收回视线,周诗禾好看的小嘴儿又微微嘟了嘟,嘟得更紧了。稍后她不动声色迈动脚步,从南面书架来到了北面书架跟前。
结果,他的视线果然跟过来了,仍旧停留在自己身上,她并没有误会。
李恒瞅一眼,低头做会事,过一阵又情不自禁偷瞅一眼,又做会事,然后又不由自主瞅一眼…
当他又又偷瞄时…猛瞧到周诗禾转过身来,一动不动盯着他眼睛。
这一瞬,她的心口不争气地跳动了好几下,但眼神特别厉害,直勾勾盯着李恒,不避不讳。
目光隔空骤然相撞,时间静止,空气逐渐变得凝固,书房的气息也慢慢变得微妙,一个蹲地上抬头,一个站书架前俯视,目光交织,谁也没出声,一时诡异极了!
良久,受不了的李恒缴械投降,低下头去,假装没事人样子的用抹布清理屋角落。
怕自己等会又忍不住瞅她,他干脆背过身去,用背对着她,给她吃一颗定心丸。
聪慧的周诗禾仿佛乎读懂了他心思,目光在他背上停驻许久,最后也收回了视线,专心一本一本擦拭书上的灰烬。
就这样,两人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交流,眼神也尽量不飘到对方的位置去。各忙各的,关系有点儿复杂,既像仇人,又像默默相守多年的老朋友,没有言语但都知道对方在那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当客厅传来淋浴间的开门声时,某种神秘节点被打断,书房的结界也似乎被外力打开了一样,两人都暗自松了口气。
没一会儿,麦穗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,她瞧眼闺蜜,又瞧眼抹地板的李恒,柔柔地说:“书房怕潮,我之前没打开窗户的,里面好热,诗禾你衣服都湿了,出来歇会吧。我去搬一把风扇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周诗禾轻轻应声,把干毛巾放一边,跟着她出了书房。
搬风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