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嫦娥个屁啊嫦娥,放到统计2班,32个女生刘春华最多能排到第8,李恒暗暗腹诽,却没说出来。
因为他也不知道缺心眼哪根筋搭得不对?
天下女人何其多?可老勇却独爱这一瓢。
李恒好奇问:“来沪市之前,你是不是又跑去见刘春华了?”
张志勇右手饶头,傻憨憨咧嘴笑:“她做了一顿饭给我吃。”
李恒眉毛一挑:“在家吃的?”
“有没有脑子?你这不是废话么,不在家怎么做饭给老夫子吃?”张志勇说。
李恒忍住想揍他的冲动,追问:“她丈夫呢?”
张志勇翘起下巴,嘚瑟地装起了大尾巴狼,不告诉两人。
李恒再次掐灭了要打人的念头,问:“这个时辰过来,你是不是找我有事?”
“哟西!妈的跟你说话把正事给忘记了,给你送信来。”说着,张志勇摸摸衣兜,从里掏出一封折迭过的信封。
李恒下意识问:“谁的?”
缺心眼偷瞄眼麦穗,支支吾吾不吭声。
麦穗何其聪慧,一眼就认出了信封是字迹,然后对李恒说:“你们先聊,我去燕园晓竹那一趟。”
缺心眼摸着干瘪瘪的肚皮,朝着背影大喊:“喂!嫂子,我还没吃饭的嘞。”
麦穗说:“家里有面条,自己动手。”
说完,她走了,头也不回。
缺心眼摸摸后脑勺,“咋这样不近人情?我都叫嫂子了,还要怎么样?一碗面条还要自己动手,老夫子不是白叫了?我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!”
李恒无视他的话,盯着信封问:“宋妤怎么会给你写信?”
“放狗屁!我也以为她给老夫子写信问好,我嘞个妈妈的呀,那时候咱的小心脏一直咚咚咚直跳,结果拆开一看,都是关于你的事。
妈的!我就知道,这没有温暖的世界从不会出现奇迹,天上仙女从来不会关注我们这种丑逼。”缺心眼脚踏外八字,双手叉腰。
李恒问:“写了什么?”
“你没眼睛啊,不会自己看啊,赶紧给老子钱,饿死了,我去买点东西吃。”张志勇伸手要钱。
李恒问:“你今天没带钱?”
“老子大老远给你送信,凭什么要我的钱填饱我的肚子?你看我像傻子?”张志勇双目瞪得像个灯笼,比牛眼睛还大。
李恒失笑,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,看也没看,塞他手心。
得了钱,张志勇欢天喜地跑去校门口吃东西去了。
李恒则在旁边挑一块干净的草地,开始拆信。
信的内容远比想象的要少,就只问了一件事,问赵菁和李然母女的事,问这母女俩是不是真的“吃男人”?
读一遍。
又默读一遍。
等读到第三遍时,李恒悟了:就如缺心眼所说的,这信看似写给老勇的,其实还是变着法子写给自己的。
看似在问赵菁母女吃不吃人?实则提醒他要在麦穗床上保持节制。
当然,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。
最关键的是,试探老妈来沪市的目的?
试探自己和余老师的关系?
试探自己曾经的诺言还有没有效?
捏着信纸,李恒手指渐渐变得苍白。
他知晓,自己在沪市的所作所为,终于还是传到她耳朵里了,终究是没瞒过她。
在草地上独坐了半小时有多,直到缺心眼去而复返,他才缓缓站起身,并从衣兜里掏出钥匙递过去:“一身都是汗,先去洗个澡吧。”
缺心眼没接,嘴皮子一掀一掀,“洗个屁的澡哟,洗了今晚也没地方睡觉,你那房间都被女人霸占了。”
李恒道:“一楼还有房间。”
缺心眼指着自己的鼻子,跳脚骂:“你让我这么痴情的人睡杂物间?你娘心被狗吃了?”
李恒作势要收回钥匙,“那你就滚,赶紧滚回学校去。”
缺心眼赶忙伸手抢过钥匙:“杂物间就杂物间吧啊,好歹也是个窝。”
回去的路上,李恒突兀地想到了他爸:“诶,对了,你爸和那馄饨店老板娘呢?”
“妈了个巴子的,别提了,如今那对贱人在邵市双宿双飞,还重新开了一家馄饨店。”
张志勇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地讲:“上次那屠夫没点卵用,竟然没捅死他们。等我回学校后就给那屠夫写一封信,把那对贱人在邵市的所作所为和住址告诉屠夫。”
李恒蹙眉:“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。”
“呸!老夫子怕个屁啊!这世道太肮脏了需要清理,死了才好!死了那贱人的钱就全是我的了。”张志勇充分发挥了混不吝的本色。
李恒本想再次劝慰,却被这货拿话塞住了,“你要是再劝我,老夫子就跟你绝交!草他妈的!我妈天天在家里以泪、以泪…”
李恒接话:“以泪洗面。”
“别教我,这么低级的词汇你以为老夫子不会啊,老夫子可是大学生。”缺心眼牛气哄哄呛他。
李恒:“.…..”
张志勇十分气闷,“我那黄脸婆老妈天天在家里以泪洗面,他却在外面抱着野老婆夜夜笙歌,这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