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了解释,今晚她不言不语,什么都没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有了前次的经验,有了山谷中的涟漪,李恒没抗拒,没排斥,却也没有趁人之危。
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男人啊,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,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大美人,还是书香气质溢满的大学老师,不论是她的美妙身体,抑或是她的禁忌身份,都给他带来一种强烈的精神刺激。
此时此刻,李恒无疑在遭受着严峻的挑战和折磨。
这不,随着时间流逝,屋内的呼吸声日渐变得沉重,某一瞬,他猛地翻过身子,右手一拉,就把她拉到了怀里,紧紧搂住了她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野蛮动作,余淑恒好似看到了他眼睛中的野性和强烈欲望,她身子变得僵硬,不折不弯,就那样直条条躺在他怀中。
察觉到屋中的浓郁暧昧氛围和微妙的平衡关系,余老师这次没有任何动作,没说话,没伸手阻拦他,也没蛊惑他。
静静地听着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,听着他的心跳在狂飙,余淑恒整个人出奇的宁静,甚至到得后来缓缓闭上了眼睛,用感官去体验一切。
同时猜测他,接下来会做出哪些举动?
同预料中的一样,当时间再次过去十来分钟后,自己的睡衣腰带终是被拉开了,一只手钻了进来,慢慢覆盖在小腹位置,然后一动不动,似乎他在极力挣扎,似乎也在试探她的反应。
她对此没任何反应,依旧保持镇静,没推开他,也没引导他。
等了会,那只手迎面而上,没过多久,余淑恒再也无法维系平静,细长的眼睫毛颤抖不止,平放着的双手紧紧抓握住薄薄被褥,红唇微张,脑袋后仰,双腿绷紧拉伸,整个人都好像长高了一截。
又过去一会,余淑恒突然静止下来。
那只手离开了,身侧的男人也躺了回去,跟她并肩躺在席子上。
若不是他的浓重呼吸声仍在,她都以为他被人抓走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走着,许久后,身侧的呼吸声慢慢缓和了下来,余淑恒的眼睫毛不再有异样,睁开了眼睛。
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,她摸黑把乱了的睡衣腰带重新系好,轻启朱唇:“睡了?”
李恒没做声。
她说:“刚才,我以为你想好了。”
想好了什么?
想好了要她,想好了跟她结婚。
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,她才默许了他的一切行动。
她的声音无喜无悲,李恒听不出任何情绪,也揣测不出她的心思,仍旧没吭声。
两次说话,小男生两次没回复,余淑恒右手伸出,重新抓住他的左手,安抚说:“不要有任何压力,老师会当这一切没发生过,睡吧。”
说完,她的手抽离开来,翻个身子面对墙壁,努力调整好心态后,她最终还是睡了过去。
她睡着了,李恒却失眠了。
仰头望着天板,他发呆了好久好久,最后以大毅力离开了床,回到了地板上。
余老师既然睡了过去,应是不会怕了,这样思绪着,李恒尽量想一些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。
比如《白鹿原》收尾两章该怎么写?该怎么尽善尽美?
比如李望在京城怎么样了?大青衣帮忙了没?过去这么多天,是好是坏都有结果了吧?
宋妤回了洞庭湖,得写一封信给她才行。
有点想子衿了,唉,可惜,她在信中说,暑假本想回来的,但家里有事走不开,是不是钟岚搞的鬼?算了,不论怎么样,8月份得去一趟京城。
他的思绪越想越开,越来越散,等到深夜时分,余老师对他的诱惑力被成功压制住后,他趁机也合上了眼睛。
一夜过去。
日次,当太阳照进窗户晒屁股时,李恒就被河对面的鞭炮声吵醒了,说来都巧,同一个生产队,一个摆寿酒,另一个则做白事。
问题是红事白事还隔着不远,还在一个院子里,想想都膈应啊。
待了会,待到意识清明,他转头往床铺一瞧,没有意外,空空如也。
和昨天一样,余老师早起床了。
望着这张床,想着自己昨晚做过的事,他脑袋又变得晕晕乎乎了,不晓得是怎么离开的卧室?
下到一楼,他一眼就看到了缺心眼,这货正在灶膛烧火,李建国则在炒菜。
李恒问:“你怎么来这么早?”
“早个屁哟!老夫子调闹钟爬起来蹭饭,没想到你们家的菜还没下锅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昨天和余老师同桌吃过一次饭后,缺心眼又有勇气过来蹭饭了,主打一个脸皮厚。
李恒还没说话,李建国倒是被逗笑了,吩咐,“志勇,火小一点。”
张志勇听话地用铁钳退出来一根燃烧的木材,插入灰烬中。
李恒洗漱一番,然后问:“余老师人呢?”
李建国说:“和你妈去了你大姐家。”
听闻,李恒没再问,也出门去了大姐家。
姐夫邹树声不在家,做工去了。就大姐和她婆婆在家带孩子。
李恒进屋的时候,余老师正蹲在地上逗孩子,田润娥在边上和亲家母拉家常,大姐在缝衣服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