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就喊:“呀!李恒你醒了吶,走,去我们家吃晚饭。”
李恒:“.”
感觉才吃过,转眼又要吃。
孙曼宁张望一番,“英语老师还没醒?”
麦穗摇头。
孙曼宁来到主卧跟前,握着门把手转了转,门应声开了一条缝,她把脑袋探了进去,没多会,又缩了回来。
这妞吐吐舌头说:“睡得好沉!”
李恒好奇,“到底喝了多少酒?”
孙曼宁比划比划:“白酒起码一斤以上,我妈说的。”
李恒皱眉,印象中英语老师是爱喝酒,但都是喝着调剂心情,打发时间,排遣寂寞,都不会喝多,一般2两就到顶了。
这次竟然喝一斤多?
孙曼宁说:“走吧,先去我家吃饭,等会给她留点菜。”
还没醒,大抵只能这样了,李恒和麦穗跟着出了门。
听到脚步声走远,主卧的英语老师慢慢睁开了眼睛,但她没动,也不想动,头昏昏沉沉的,刚才要不是看到麦穗在给他按压太阳穴,她应该已经起来了。
“这真是一个坏到流脓的胚子!”
回想起刚才透过门缝看到麦穗帮他按压太阳穴的一幕,女人的直觉告诉她,两人之间或许没事,但麦穗可能已经芳心暗许。
要不然,按压太阳穴不会那么专心致志,不会那么忘神,以至于自己打开半边门都没察觉。
“遇到这样一个走到哪杀到哪的杀胚,余淑恒,你管得住吗?”
王润文冷笑一声,也是缓缓坐了起来。
但她没下床,而是靠在床头省酒。
“叮铃铃”
“叮铃铃”
就在她思绪蔓延愣神之时,外面客厅响起了电话声。
她本不想接,但犹豫一下还是下床走了出去。
“喂,你好。”
“是我。”
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不是余淑恒是谁?
“呵!大年初一你不打,现在打过来干什么?”王润文翘起二郎腿,冷笑连连。
余淑恒转了转手中的咖啡杯,清爽说:“没找你,找李恒,他今天是不是来了你这?”
王润文眯了眯眼,嘲弄道:“你可是真是会算时间。”
“当然,他是一只爱偷腥的猫,我得替你管紧一点。”余淑恒优雅笑道。
王润文把话筒交到左手,右手抄胸问:“你自己一个雏,能管住偷腥的猫?”
余淑恒停止转咖啡杯,盯着杯中棕色咖啡沉思片刻问:“有情况?”
王润文没做声。
过会,余淑恒问:“你是不是喝了酒?”
王润文呵一声。
余淑恒放下咖啡杯,端直身子问:“趁着喝醉酒,你把他给睡了?”
啪嗒一声,电话挂断。
余淑恒偏头看看手中的听筒,接着复盘一下刚才的对话全程,稍后又打了过去。
这次电话响了6声才接通。
余淑恒开口问:“麦穗是吗?”
王润文讥笑:“我还以为你遇到他就变蠢了,没想到还是如一如既往的精明。”
余淑恒饶有意味地笑了笑:“麦穗的话,我还是比较放心的,至少短时间内不会爬他床上。”
“哦。”
王润文哦一声,“你这么有把握。”
余淑恒不徐不疾念出一个名字:“宋妤。”
王润文却不以为然,“爱情都是自私的。”
余淑恒伸个懒腰,重新拿起咖啡,十分自信地说:“我和麦穗相处了这么久,自认为看人不会差。反倒是你,孤单久了容易被他的荷尔蒙冲得头昏脑涨。”
王润文从牙缝中蹦出字眼:“绝交!”
余淑恒微微一笑,转移话题:“说说麦穗的事,你刚才这反应,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。”
王润文问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余淑恒打趣:“凭你胸没我大。”
王润文挺挺胸膛,呵呵一声:“比比?”
余淑恒问:“他人呢?”
王润文说:“和麦穗去了隔壁孙校长家吃晚饭。”
余淑恒问:“你怎么没去?”
王润文说:“中午喝多了。”
余淑恒问:“和麦穗?”
王润文默认。
余淑恒想了想,道:“感觉不对劲,把今天的事情说一说。”
王润文问:“哪里开始?”
余淑恒说:“从他敲响你房门开始。”
费几分钟,王润文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述一遍,临了问:“哪里不对?”
余淑恒一开始没做声,许久才开口:“问题出在孙曼宁身上。”
王润文闭着眼睛回忆一番:“你是说,麦穗是她特意叫来的?”
余淑恒道:“百分百。”
王润文想起之前孙曼宁几个电话都没打通,然后叫李恒走了,“这只是猜测。”
余淑恒道:“下次少吃点木瓜,别只长胸,不长脑。”
王润文骂道:“滚!”
余淑恒雅致一笑:“挂了,有麦穗在,没你份。”
说完,她真挂了,顺带还把电话线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