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记得收看。”胡平举起手,振振有词。
这年头的寝室关系,虽然也免不了争风吃醋的戏码发生,但总得来讲,要比后世纯粹很多。
听到这么大的好消息,几人围着李恒问七问八了好久,脸上羡慕的表情有,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兴奋。
张兵叹口气:“可惜了,我们家没电视。”
周章明问:“兵哥,你们村里也没有?”
张兵说:“我们村在山坳坳,到镇上有20多里山路,走路都要两个多小时,别说电视了,电都没通。”
沪市本土人胡平难以想象这样穷遭遭的光景,一个雷人的问题脱口而出:
“那你们白天要下地干活,晚上生孩子看得见?怎么找位置?”
李恒:“”
周章明:“”
白婉莹脸撇到一边,推着轮椅离开了几个流氓。
张兵哭笑不得,卷一根叶烟吸一口说:“老胡,你经常收情书写情书,我还以为你啥都懂。”
胡平自知说错了话,缩了缩脖子辩驳道:“高中三年我一直啃书,没天没夜啃,没时间碰女生。大学我一直为魏晓竹守身如玉,去哪懂?”
这倒也是,这年代不比信息发达的后世,生理知识基本上都是从书本上获取。
复旦大一新生里边,保守估计10个男生中有一半不知道女人卫生巾是怎么用的?
周章明扫眼周边,压低声音说:“我比你好点,我初中的时候,亲眼看到过一寡妇在麦田里偷汉子。”
李恒和张兵互相看看,他娘的好想笑,这群逗比。
热切地聊了个把小时后,天色已然完全变黑,加之北风太大缘故,进出校门的学生瞬间少了大半截,生意也跟着逐渐冷清下来。
见状,脚冷的李恒没再久呆,跟几人说一声,就往校门口跑。
临分开前,胡平提醒:“老李,最近学生会查寝室查的严,你多回寝室住几晚。我们怕兜不住。”
“没问题,过了这个星期就好了。”李恒如是说。
外面太冷,他几乎是一路跑回庐山村的。
路过27号小楼时,见到有电灯光透出,李恒还特意串了会门。
不过开门的周诗禾告诉他,“麦穗不在这。”
李恒问:“去哪了?”
周诗禾古怪地瞅他眼,稍后伸手指了指隔壁26号小楼。
李恒瞄眼她背后,“就你一个人在家?”
周诗禾嗯一声,接着补充一句:“宁宁有事,去找她堂姐了。”
李恒以朋友的名义关心问:“一个人在家不孤单么?要不去我那坐会,跟麦穗有个伴。”
跟他对视两秒,周诗禾没矫情,同意了。
晚上她不能练钢琴,怕扰民,而初来乍到、一个人呆在这种还不熟悉的老房子里,确实有些不太适应。
麦穗正盘坐在沙发上打毛线手套,看到周诗禾跟着某人上来,顿时停下手里的活计问:
“诗禾,你怎么来了,我还想着过会就去陪你。”
李恒插话:“我邀请过来的。”
说完,他盯着她手里的手套问:“不像女生的手套,给我织么?”
麦穗下意识喵眼周诗禾。
周诗禾巧笑着假装没看到没听到,低头从茶几上拿了一本书,正是《活着》的单行本,之前麦穗在看。
沉思片刻,麦穗大大方方地把一只打好的手套递给李恒,“你试试,看大小合适不,要是不对,我好改。”
李恒接过,戴在右手上,转一转夸赞道:“挺舒服,这毛线不便宜吧。”
麦穗说:“诗禾送的。”
李恒好奇:“诗禾同学,你也会这个?”
周诗禾笑着点了点头,“跟朋友学的,觉得好玩。”
李恒问麦穗:“会打毛线衣不?”
麦穗第一时间没回答,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闺蜜。
周诗禾一边低头翻书,一边言简意赅说:“会。”
麦穗昂首,柔笑问:“你想要什么颜色的?”
李恒指指她身上外套,“浅白不错。”
麦穗说:“这种颜色不耐脏。”
李恒摆摆手,嘚瑟道:“像我这样的翩翩公子,脏和我无缘,颜色随便用,大胆用。”
说完,他看下左手腕,发现已经快8点了,吓得不敢再浪费时间,进了书房。
等到书房门关闭,周诗禾才再次出声:“你也看《活着》?”
无怪她这样发问,在213寝室,平素姐妹们都传阅过《活着》一书,唯独麦穗对此无动无衷,大家还以为穗穗不爱作家十二月的书。
闺蜜问,麦穗不能不回答:“读过7遍。”
闻言,周诗禾抬起头,默默看了会她,良久问:“听说十二月是邵市人,你难道认识?”
“嗯。”麦穗点头。
周诗禾说:“有报纸报道过,十二月是邵市一中的老师,你也是一中毕业,属实?”
这问题难倒麦穗了,不知道该撒谎,还是该坦诚?
对闺蜜撒谎,违背她的初衷。
可出卖他,违背她的底线。
见她脸上尽是犹豫之色,周诗禾灵巧的小嘴儿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