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不敢看他。
察觉到她的异样,李恒赶忙收敛神情,一本正经地批判道:“这种信就应该丢垃圾桶里,把咱们麦穗同志眼睛都污染了。”
说着,他还真把信丢垃圾篓,然后手中提着的蛋糕放茶几上,“昨天看你没蛋糕,今天给你补一个,生日快乐。”
“谢谢。”麦穗有些欣喜,然后关心问:“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?”
李恒道:“睡过头了。”
麦穗抬头,错愕:“睡?”
李恒面皮抽搐,盯着她眼睛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情绪还没从那封情爱信中完全退出来,麦穗不动声色挪开视线,打趣道:“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,肖涵本来就是你女朋友。”
李恒无语,一屁股坐她对面沙发上:“合着你还真往那方面想喽?”
麦穗浅笑不语。
知道这姑娘面皮子薄,李恒适可而止,没在这话题追着不放,转而说:
“都9点了,路上我还担心你回了宿舍,要不今晚就到这住一晚吧,我还没吃晚餐的,难得有空,陪我喝点酒。”
听到他还没吃晚餐,麦穗起身径直去了厨房,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菜?
一通找,有莴笋,有排骨,还有鸡蛋和河虾。
李恒跟进来,“我来掌勺,你帮我打下手,弄两三菜就成。”
“嗯。”麦穗习惯性摘下墙壁上的围裙,准备帮他系。
只是到一半时,她顿住了,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上次两人的摩擦画面,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洞察到这一幕,李恒走过来,伸手要过围裙自己系好,然后拿起排骨清洗起来,一边洗,一边问:“你想吃哪种?红烧?还是煲汤?”
麦穗回过神,视线落在他背上,过两秒说:“红烧下酒。”
“好嘞,那就红烧,多放点辣椒蒜瓣到里边,吃起来过瘾。”李恒今天心情比较不错,连带说话都充满快乐因子。
麦穗感受到了,柔笑说:“每次你从肖涵那边回来,都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,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?”
“那是,麦穗同志,等将来遇到真爱了,就会明白里边到处都是妙不可言。”李恒说道。
麦穗看着手中的蒜瓣,沉默许久问:“什么是真爱?”
李恒愣了下,开口回答:“这个不好说,也没有界限,个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判断。”
麦穗眼光灼灼,“那说说你的感受。”
李恒想了想道:“爱情这个东西嘛,有时候很美好,有时候也很残酷,我怕你听了不一定接受。”
麦穗竖耳倾听:“没事,你说。”
李恒回头瞄她眼,幽幽地道:“那我说了,你自行判断。
比如,有人只需要花言巧语,就能体验到别人的爱;有人用了半生积蓄,却难以得到她的未来;有人用胡诌的三言两语,就换来了她的转身;而有人用满腔的肺腑之言,只换来了她的伤害。
有人玩弄真情却成了她的例外,而有人付出真心却成不了她的偏爱;有人逢场作戏得到了她的真心以待,而有人深情专一换来的是虚情假意。
有人从校服爱到婚纱,有人却从这一家换到另一家;有人无爱一身轻,有人却恋爱成神经;有人爱都没爱就已经睡够了,有人碰都没碰却已经爱疯了。
所以,什么是真爱?每个陷入里面的人都认为自己遇到的是真爱,这得看她追求的事什么?”
麦穗听得目瞪口呆,好久好久才叹息说:“这就是白纸和文人的区别吗?”
李恒头晕:“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指桑骂槐。”
麦穗柔媚一笑,“不是么?我感觉里面有好几条符合你。”
“哦,哪几条?”李恒问。
麦穗低头剥蒜,道:“有人从这一家换到另一家,有人爱都没爱就已经睡够了。”
“我!”
李恒气结:“什么叫爱都没爱?我承认野心是大了点,但我对她们三个是真心的。”
“是!”麦穗不跟他争辩。
见她口是心非,李恒更心塞了,极其郁闷:“我这是在为你增加储备知识,免得你将来碰到渣男受骗上当。结果你却用它们来对付我,你自己摸摸你自己的良心,痛不痛?”
麦穗轻笑出声,“其实我蛮佩服你的,你知道你在我们管院女生宿舍的知名度吗?”
李恒扬眉:“很高?”
“嗯,很高。就拿我们宿舍说吧,每个星期7天,至少有两天晚上会听到她们提起你,这还是我在里面的情况下,要是放其它宿舍,她们没有顾忌肯定会更加频繁。”麦穗说。
李恒倒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,毕竟大王周诗禾就是个典型例子,每次325寝室的小伙子们聊到女人,就会绕不开对方,耳朵真的都快听出茧来了。
李恒多问了句:“除了我,其他男生也不少吧。”
麦穗看他侧脸一眼,意味深长说:“确实有提其他人,不过都没你频率高。我都在想,要是哪一天肖涵来我们学校了,估计她们会心碎了一地。”
李恒回答:“下下个星期周末,肖涵确实会过来。”
麦穗听得没做声,也没问为什么是下下个周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