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的外部是网络运营商。刚才我扩大了排查范围,查了下网络运营商那边的数据流,确实在那个时间点有一个变化,时间点能对得上。”
运维小哥恍然大悟,拳掌相击,“哦,我明白了!那就是网络波动带来的异常!”
“嗯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运维小哥又有些疑惑:“可是咱们不是有网络波动日志监控吗?为什么没有触发?”
我又不是神,哪知道为啥没触发!
组长心里吐槽,但面上还是得圆一下,“我记得前两天外卖那边跟咱们系统进行了深度迁移和整合,很有可能是两个系统融合后,加上流量增长,导致网络波动造成的概率极低的偶发性异常。
所以,就目前来看,这个异常可以忽略不计。”
“那这个异常我还需要写进工作日报中吗?”
“不用,免得到时候上面看到又小题大做,让咱们追根究底。
我可不想因为这屁大点的事情加班,你忘了之前一个屁大点的bug,让咱们写了多少反思和总结?咱们还有那么多工作没干,别把精力全耗在开会和反思上先这么地吧。”“好嘞,我也是这么想的!”
随后这两名美团的运维人员无视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异常,继续工作去了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一颗当量堪比核武的“种子”已经悄然埋下,正在他们的内部网络系统中生根发芽,悄无声息地繁殖扩散。
它像一场无声的瘟疫,渗透进美团内部系统的每一个角落,却又如春风化雨,润物细无声.
楼上,美团几名高管齐聚一堂,正紧张讨论如何应对饿了么突然对团购市场发起的猛烈进攻。
王慧文盯着屏幕上饿了么针对团购市场的“5折喊话”,眉头紧锁,“我本以为对方会在外卖市场跟咱们有来有回地打上几场,没想到他们直接避战,转移战场。饿了么这招声东击西,够阴毒的啊……”
王兴却不像老同学那般谨慎,反而笑着摇了摇头,
“张旭豪家里在沪市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建材公司,业务涉及房地产、建筑和装饰材料等领域。他作为富二代,从小在商场上耳濡目染,有些见识也不奇怪。
干嘉伟斗志昂扬,语气中带着一股匪气,“老王(王慧文),对方不就是想打价格战吗?咱们可是价格战的‘老祖宗’!
饿了么要战,咱就战,让他们知道团购业务可不是他们的外卖主场。这里咱们深耕多年,护城河早就挖得深又宽,就怕他们不来,到时候让饿了么撞得头破血流!”
“哼,你们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吧?价格战嘴皮子一碰说打就打?”作为美团cfo的郭庆站起身,走到白板前,拿起笔边写边算,“我来给大家算笔账。”
“2013年全年,我们团购业务的总交易额是128亿。按照上个月的营收推算,今年全年团购业务将增长到230亿,月均19.17亿。
如果我们选择跟进饿了么5折的补贴政策,意味着平台需要补贴其中50%的金额,也就是19.17亿x 50%= 9.585亿/月。”
“我们对商家的佣金抽成平均在30%,这部分好,我们可以让出去,不赚了,那还有20%呢?需要我们倒贴,也就是每月在团购市场我们要扔出去2亿多!
这还没完,五折补贴可能会大幅提升用户活跃度和订单量,导致实际补贴金额高于理论值,刚才的2亿多已经是我保守估计了。
这只是团购业务,别忘了,今天咱们刚公布的外卖一系列补贴和社保……”
王兴插了一句,“社保先不用考虑在内,那只是个暂时稳定大众情绪的噱头。即便要交,从商家和骑手那边各扣一点也就有了。”
郭庆点点头,“好,即便社保不算,那外卖补贴总要算吧?按照目前规模每个月起码又是1个亿,这里外里,如果选择跟,咱们每个月不仅不赚钱,还要倒贴3亿。这下真成了赔本赚吆喝了……”
他说完,把白板笔一扔,一脸肉疼,毕竟作为美团的“财神爷”,前脚c轮刚融了些钱,虽然确实不少,但还没捂热乎就要哐哐往外掏,他心疼得不行了。
王慧文看了眼王兴,“你是头儿,跟还是不跟,最终还是得你拿主意。”
王兴嘿了一声,语气坚定:“跟呐,为什么不跟?如果不跟,这就好比一个男人出去沾惹草的时候,通过家里监控冷眼旁观媳妇被人挑逗调戏?那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?
咱们就是从价格战中厮杀出来的。‘金钱=市场’这个公式的威力,我想在座诸位比谁都懂。团购市场,我们不需要出奇制胜,只需要正大光明见招拆招。
对方打价格战,我们跟进。用户、商家、市场本身优势在我,料对方也翻不了天。
至于钱嘛,老郭,别紧张。饿了么这招肯定也不是长久之计,非常态化的手段只是临时的。我们就跟着烧呗,一切都是为了市场,现在烧出去拿下的市场,以后都加倍还回来。”
郭庆依旧有些顾忌,“饿了么背后是财大气粗的彼岸,我担心对方把这种非常态化的手段变成常态化的执行,一直烧下去。毕竟陈默此人,从来不按常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