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一推,永宁帝和朝中百官的目光,就会投到辽东镇身上。
“真够卑鄙的!
这帮王八蛋,要玩心眼,有能耐找那帮文官去。
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,算什么事!”
施靖忠的吐槽,没有引起众人的共鸣。
他们如果是老实人,施家也没法一家独大。
要知道在五年前,辽东地界上还有多支武装,甚至连辽东总兵都不是施家人。
到了现在,那些竞争对手,坟头上的草都长了好几茬。
论起发展壮大的速度,他们丝毫不比勋贵系慢。
只不过辽东的盘子不够大,很快就遇到了瓶颈。
大虞朝廷能够投入辽东前线的,每年也就那么几百万两。
现在的辽东镇,已经是有限资源内,能够发展的极限。
想要更进一步,要么让朝廷加大投入,要么干翻鞑靼人。
至于跳出辽东,那是不可能的。
真要是迈出这一步,朝廷的资源,他们一分也别想拿到。
南方经济相对富裕,勋贵系可以靠自筹经费,解决军费问题。
北方天灾人祸不断,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,很难养活辽东镇。
何况他们手中,还没有掌控地方政权。
皇帝和百官,只要脑子正常,就不可能让施家插手各省的地方政务。
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。
辽东镇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,就必须向朝廷展示实力。
然后展示出来的实力之后,施家又会遭到朝廷更大的猜忌。
……
一江之隔的南岸,大战同样进入了尾声。
只是相比北岸的拼死一战,南岸的叛军士卒,大都选择了放下武器投降。
皇帝都跑了,军心士气早就凉透了。
南方平叛的几支大虞官军都没有杀俘的习惯,他们投降之后,无非是流放充军。
叛军中的不少人,本身就是广西出身,流放相当于回家。
纵使日子凄苦,那也是回家,总好过客死他乡。
同样是投降,吴国的一众文官却是面如死灰。
在大虞朝,普通草民造反还有一线生机,但读书人造反却会被严惩。
参考标准就是功名。
获得了功名,享受了朝廷给予的优厚待遇,这就属于食了大虞的俸禄。
食君俸禄,不为君分忧,反而跑去造反,妥妥的罪加一等。
尤其是那些降官,有一个算一个,直接享受株连九族套餐。
牵扯的人数太多,没法子全部都杀了,但近支肯定跑不掉。
远支旁系一样会受到清算,抄家流放是必然的。
以往的人脉关系,此时都丧失了作用。
没有谁会傻乎乎的,在这种时候站出来,为反贼求情。
正是后果严重,前面湖广、江西那些世家才会不惜代价,砸钱给自家买命。
现在情况不一样了。
叛军被镇压了下去,他们想要倒戈,也没有机会。
最后留在叛军战车上的,直接被认定为顽固分子,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清算。
“到现在还没派人过来,看样子我送出去的大礼,施家人应该很满意。”
看着一排排被押送的战俘,舞阳侯笑呵呵的说道。
一切尘埃落定,谁抢到的军功归谁。
双方的争议没了,关系也恢复了正常化。
再次坐到一起,大家都是勋贵系的一员,需要共同维护团体的利益。
“不管是否满意,这份大礼他们都必须收着。
总不能为了赌气,连到手的军功都不要了。
辽东系最近几年的表现,同他们拥有的实力,完全不匹配。
长此以往下去,朝中百官就要重新审视,在辽东镇身上那么多钱是否值得。”
成国公淡定的回应道。
傅逆被镇压之后,病危的大虞朝,舒了一口气。
接下来只需剿灭蜀地、山西的叛军,内部的隐患就算解决的七七八八了。
剩下的外患问题,已经威胁不到这个古老帝国的生命。
多了勋贵系组建的军队后,朝廷有了更多的选择。
他们这些勋贵系大佬,在平叛大战中表现太过亮眼,后续大概率不会让他们。
可年轻一代勋贵子弟不同,他们刚刚崭露头角,还不足以让皇帝和百官忌惮。
只要皇帝脑子正常,肯定会扶持这些年轻将领,让他们成为稳定帝国的基石。
一旦朝廷有了更好用的武将,辽东系的处境,就会变得越发尴尬起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国公爷说的不错,辽东镇那帮家伙一向眼高于顶,也该让他们吃点苦头。
现在江南战事结束,不如我们上一道折子,把他们调往山西平叛。
倘若他们继续保存实力,陛下那边怕是交代不过去。”
舞阳侯大笑一阵后说道。
对大虞朝来说,白莲教叛军带来的伤害,差点儿要了命。
可是对舞阳侯来说,这些叛军却是他迈向青云路的阶梯。
在白莲教之乱爆发前,他只是京中普普通通的一外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