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昨日丢了攻城火炮,一应攻城武器也损失惨重。
现在下面正忙着赶制,攻城之事不妨押后一些时日。”
老将军石羽丰忐忑的回应道。
作为军中宿将,他是坚决反对伐虞的。
无论使团被扣留,还是边界冲突,在他看来无非是大虞皇帝对他们的警告。
真想要对他们用兵,也该是镇压完内乱之后,再发起南征。
“没有火炮,就不能攻城么?”
“朕可是记得,此前白莲教叛军掘地道的战术,可是很受你们的推崇。
既然一帮邪教组织都能用,难道我大越皇朝的军队,连跟着学习都不会么?”
胡新波忍不住质问道。
具体怎么打仗,他不是很熟悉,但经济账还是会算的。
从大战爆发开始,大越皇朝就钱如流水。
以至于户部尚书,都躲着他走,唯恐遇上了又要钱。
重型攻城火炮丢了,等后方重新锻造出来再运送到前线,最少需要数月功夫。
总不能为了攻城火炮,就让大军在前线什么都不干,直接干等几个月。
遇到困难就退缩,按照这种打法,估摸着再过三年五载,也很难拿下两广。
“陛下英明,是臣等愚昧。
末将这就安排人挖地道,争取早日拿下镇南关!”
左将军陈景福果断上前附和道。
镇南关的地形,是否适合挖掘地道,他是顾不上了。
能够在吃了败仗的情况下,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,那是因为他是皇帝亲信。
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响应,那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攻城。
现在皇帝既然给出了方案,甭管是否能行,先派人尝试之后再说。
反正挖掘地道主要是苦力活,纵使行动失败,也不会折损多少士卒。
“石老将军,就你率领部众佯攻城池,掩护陈将军挖地道炸毁城墙。”
胡新波冷漠的下达命令。
尽管他看石羽丰不爽,却也不得不承认,这位老将才是大越军方第一人。
先帝时期对外征讨,几次主要大战,都是他率部打的。
麾下军队的战斗力,在大越皇朝处于第一梯队。
发起这场战争,除了为实现自己的野心外,也是想要借机掌握军权。
在这一过程中,凡是敢对他说不的将领,都属于被清洗对象。
不过胡新波是理智的,非常清楚自己在军中根基还浅,不是擅自妄动的时候。
可借机削减一下,这些反对派的力量,还是可行的。
“末将遵命!”
知道被惦记上了,石羽丰也无能为力。
皇帝玩的是阳谋。
佯攻和主攻是两个概念,前者明确告诉他,只需要做做样子。
倘若大军在进攻中,依旧损失惨重,那就是将领指挥上的问题。
问题是做样子也有限度,最少也要架势摆足了,不能在几公里外喊打喊杀。
想要糊弄过去,依旧需要士卒们冲锋。
自己这边没有火力支持,敌军的火炮那么犀利,一旦靠近城池,必定会有不小的损伤。
哪怕每次攻城折损数十人,时间长了也是不小的损失。
钝刀子割肉,每次的损失不大,但是架不住真的疼啊!
……
海王岛。
昏黄的烛光,在破败的木屋中摇曳,映照着墙面,让聚义厅三个大字格外耀眼。
海盗们围坐在一张裂开的木桌旁,空气中弥漫着咸腥和烟草的味道。
领头的海盗一袭褴褛的黑衣,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,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阴沉。
“兄弟们,刚刚收到消息,安南人和朝廷打起来了。
今天朱某邀请大家过来,是要干一票大买卖。”
朱仲轩一拍桌子说道。
哪怕内心深处打定了注意,事到临头还是不免有几分犹豫。
安南不是小国,要劫掠这样的国家,势必要承担不小的风险。
“朱当家的可是要抢泉州?”
灰衣男子神色凝重的问道。
他们常年活动在福建沿海,如果要干一票大的,那么抢泉州最为方便。
作为大虞重要的海贸港口,泉州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品,干上一票能顶上无数年的努力。
“朝廷出兵安南,那是为了大义。
朱某也是响当当的汉子,岂会在此时,给朝廷扯后腿。
何况泉州也不是好抢的。
且不说当地驻军不好惹,就算真劫掠成功了,又到何处去销赃?
朝廷一旦动了真格的,沿海的一众海商是不会和我们合作的。
抢回一堆商品,没有销赃的渠道,总不能我们亲自运送到吕宋岛销售吧?
老子在那边,还有五万两的红,那群红毛鬼恨不得生吃了我!”
朱仲轩一脸豪气的说道。
海盗团伙分为两类。
一类是遭到官府或者是士绅迫害的,家属基本上都死绝了,属于无牵无挂派。
做事通常没有底线,格外仇视朝廷、士绅,经常上案搞事情。
另一类则是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