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路,拖住了他进军步伐。
尚未打进蜀地,广西就先丢了,只能被迫调整战略方向北伐。
反倒是当年的北伐派,成功打进了蜀地。
大家都拿了别人的剧本,演绎着不同的人生。
从个人角度出发,他自然想夺取中原鼎定天下。
怎奈实力不允许。
中原和南方地区不一样,开启逐鹿中原副本,离不开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。
自古以南统北失败,最大的原因就是缺少战马。
在平原大地上,用步兵打骑兵,纯粹是地狱副本。
搞不好朝廷只需派出几千精锐骑兵,就能够在数十万义军中杀个七进七出。
即便是义军能够取胜,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。
做不到兵贵神速,北伐战略就是一个笑话。
虞朝三大总督正对着他虎视眈眈,一旦让人家完成了整军,那就要腹背受敌。
权衡利弊之后,卫嘉瑞觉得还是先取南方。
只要攻克两广大地,福建和云贵地区,都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到时候缺马的问题,也可以得到缓解。
南方的马,个头赶不上蒙古马,那也比没有的好。
……
时光飞逝,一晃又过去了两月。
广州大营。
数万将士顶着烈日,挥汗如雨的训练。
“天气这么热,我看一些士兵都晕了过去,这么训练不会出问题吧?”
李原皱着眉头问道。
虽然身居高位,但他也是行伍出身。
高强度的训练,确实能够更快训练出精兵。
不过这是有限度的,一旦超越界限,人就被折腾废了。
对他们这些大人物来说,底层士兵就是一组数字,但训练过程中的损耗也不能太大。
折腾的太狠,激发了士兵的逆反心理,战场上会被人放冷箭。
“放心吧,叔父。
训练新兵,这也不是第一次了,他们都有经验。
有人晕倒,主要是平常营养不良。等在军中养上几个月,情况就会好转。
您看那些老兵,哪一个不是身强体壮。
现在的训练,只是一个开始,真正的高强度训练还在后面。
我们的士兵,从来不缺乏韧性。
伙食跟上,军饷发足,军心士气就不会出问题。”
李牧淡定的回答道。
虞军战斗力差,很大程度上都是钱粮不济导致的。
给一群饿着肚皮的士兵谈忠义,那就是一个笑话。
相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,大家更关心下一顿吃什么,什么时候发军饷。
大家的生活,本来就苦。
训练过程中的怨气,只要一顿肉,就能够平息。
足额发放的军饷,更是收获军心的利器。
李牧喜欢和其他虞军联合作战,不是指望队友们发挥多少作用。
主要是通过对比,培养士兵们的归属感。
同僚们吃糠咽菜、饿肚皮的时候,他们能够吃饱,就是一种幸福。
同僚们被克扣、拖欠军饷的时候,能够领到足够的军饷,也是一种幸福。
“平时多流汗,战事少流血。”
日常训练苦,那是大人爱兵如子,要记恩。
每次联合作战之后,麾下士兵的忠诚度,都会大幅度提高。
把外放出去旧部召集过来,补充满编制后,跟着大家一起训练。
看似在给自家岳父、叔父卖人情,实际上也是做给嫡系亲信们看的。
有资源背景的将领,脱离了团队之后,日子都过的如此苦逼。
他们这些没有政治资源的将领,倘若离开了团队,那就更没法活了。
稍微了解点儿局势,就知道朝廷欠饷是常态。
能够拿到足额的军饷,才是大虞军队中的另类。
“难啊!”
“按照你定下的标准,军费开销实在是太大了。
最近这些日子,我这个湖广总督,一共才筹集了二十万两军饷。
为了这些钱,我这张老脸都搭了进去,在收复湖广之前,很难再有收获。”
李原一脸无奈的说道。
一分钱难倒英雄汉。
受财力上的限制,李牧送过来的兵,他硬是不敢收。
没有别的原因,接收过来之后,就要负责士兵的军费开销。
从湖广撤出来的部队,正嗷嗷待哺,需要他发饷养活。
以往朝廷留下的欠饷,他可以假装没看见,但现在部队的日常开销总得负责。
二十万两白银拆分成五个月使用,每个月仅有四万两的预算。
除了部队之外,总督衙门还有一帮人,需要他负责养活。
以自家私军为核心,加上湖广撤下的部队,一共整编出了八千人的军队,就被迫停下了扩军步伐。
“能够筹集到钱,就算不错了。
你这个湖广总督,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。
从湖广流亡过来的士绅商贾,肯拿出钱来支持,都是给面子。
我这个闽浙总督,还有一个省的地盘在手,也就筹集了一百万两,其中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