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性。
济南城没在黄河边上,哪能挖了河,就可以冲垮城墙。
稍有不慎,黄河被掘开了,大水却不向他们预期的地方流。
附近全部变成一片汪洋,草原联军这支旱鸭子部队,可适应不了水中生活的环境。
到时候除了撤退之外,没有第二条路可选。
“修渠道是不可能的!
从济南城到黄河边上,最近的距离怕是也有上百里。
这么大的工程量,不是三五两天能够完成的。
不过掘黄河的方案,可以作为备选。
等到后面大军撤离的时候,再找机会动手,就当是给大虞皇帝送一份贺礼了。
现在还是执行原计划,把南京沦陷的消息给我散播出去,动摇守军的抵抗意志。”
呼格吉勒当即拍板道。
作为敌人,能够削弱大虞的战争潜力,他绝对不会留情。
白莲教的崛起,让他略微有些担心,但眼下鞑靼最大的敌人还是大虞。
……
巡视了一圈城防,李牧发现了城中的局势不妙。高涨的粮价,让城中百姓难以为继。
一些人为了填饱肚子,都铤而走险,跑去扣城墙吃“砖头”。
为了避免敌军长期围困,大虞朝修筑城墙的时候,通常会以萝卜和糯米为原材料制作“糯米砖”。
到了城中断粮的时候,就把这些砖头扣下来,泡煮之后食用。
军中工艺,很快流传到了民间。
有远见的百姓,也会在丰年的时候,制作“糯米砖”砌筑房屋。
到了灾难的时候,就拿来充饥救命。
不过有储备的终归是少数,更多的人都没有准备,也没有能力去准备。
北虏围城之后,通往外界的商贸断绝,许多人都没有了生计。
高昂的粮价,又超过了他们的承受极限。
为了活命,只能冒险,打城墙上“糯米砖”的主意。
味道不用考虑,反正看砖头的模样,李牧是不敢尝试。
“刘参将,你那边抓了多少人?”
李牧关心的问道。
为了杜绝北虏奸细搞事情,全面接管城防之后,他就把原来的守军撤了下去。
对普通百姓来说,此刻的城墙更是禁区。
擅自靠近城墙,被守军当奸细杀了,不光自己白死,还会牵连家人。
除非被逼无奈,他们是不敢靠近城墙的,更不用说打墙砖的主意。
“一共抓了八十多人,还有几个倒霉蛋,刚上城头就被守军给杀了。”
刘启峰无奈的回答道。
光他守护的区域,就抓了这么多人,扩大到全城被抓的就更多了。
内心深处,他是同情这些人的。
不过军中自有规矩,大虞律上有明确规定,那些糯米砖是守城官兵的应急军粮,只有断粮后才允许动用。
现在这些人做法,无疑是触犯了国法,擅自破坏军事设施。
如果想立功的话,直接给他们扣上一个北虏奸细的罪名,都不带冤枉的。
“念在他们情节较轻的份儿上,这次就从轻发落。
按照大虞律,罚他们全家流放充军,留在营中当苦力。”
李牧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看似在处罚,实际上却是在救他们的命。
留在军中干苦力,最少能有一口吃的,不至于被饿死。
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,如果不能解决粮食问题,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人铤而走险。
军粮储备虽然充足,也养不起一城的百姓。
短暂的沉思之后,李牧突然灵光一闪。
平息粮价,安抚民心是文官的活儿,根本不需要他操心。
“兰先生,行文山东巡抚衙门和济南知府衙门,告诉他们城中物价飞涨,严重影响到了守城工作。
希望他们能够拿出有力手段,打击奸商囤积居奇,尽快平息城中的物价。
尤其是粮价,必须尽快给压下来。”
李牧想了想说道。
地方官府能不能解决问题,他暂时不得而知,但该走的程序必须走。
如果他们搞不定,那就亲自出手,帮他们解决问题。
按照大虞律,战争时期朝廷有权征用商贾的粮食,作为大军的军粮。
一旦掀了桌子,城中奸商囤积再多的粮食,都是在替他做嫁衣。
如果对方配合的话,就以山东地方衙门的名义,向被征收粮食的商贾,打一张借条。
后续的帐,让地方官府和他们慢慢扯皮。
倘若这些人不给面子,那么他的刀,也是会见血的。
唯一的缺点,这么干会得罪很多人。
敢在此时囤积居奇的商贾,背后肯定有人撑腰,否则早就掉了脑袋。
站在个人仕途发展的角度上,这么干有百害,而无一利。
可是想要守住济南城,这些得罪人的事,又必须有人干。
“提督大人,现在怕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时候。
最近两天城中有人散播谣言,说南京城被叛军攻破,整个南直隶都落入了白莲教手中。
一些夸张的流言,更是说白莲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