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
甚至他在名义上的地位,还要高于李二江和李大山这两个都统呢。
所以,将其称之为金州的四大外戚家族更为准确。
秦赵罗萧!
……
而就在金州军进行军制改革,为下一场战争准备的时候,远在东方千里之外的斡难河畔。
一场决定蒙古东部区域霸主地位的战争,已经打响。
秋风猎猎作响,高山融雪流淌至斡难河的流水越来越少,河边的土地越发的干涸,像一道道未愈的伤口般丑陋。
铁木真勒马立于高坡,狼皮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望着河对岸密林间隐约晃动的泰赤乌部旌旗,指节攥得发白。
泰赤乌部属于蒙古部落的一支,二十年前属于乞颜部。
可是当铁木真父亲也速该被毒死的那一刻起,一切都变了。
塔里忽台带走了大量的部众,成立了泰赤乌部。
无情的将铁木真母子遗弃在荒野,任狼群环伺。
铁木真更是被塔里忽台捆在马后拖行,荆棘刺入血肉,笑声比鞭子更毒。
而现在,到了铁木真报仇的时刻了。
“铁木真,克烈部的军队至今没有抵达,我们还要不要动手?”身后传来者勒蔑沙哑的低语。
铁木真的狼皮大袄上凝着白霜,目光望向南方,如秃鹫般冷硬。
“克烈部向来不是如此吗?”
“哼哼!”
铁木真都已经习惯了。
虽然王罕名义上是他的义父,自己也是多亏了王罕的庇护才能在草原群狼的环伺中壮大起来。
但是铁木真却清楚的知道,王罕一直都是把他当做一件利用工具。
一把刀子而已。
每次战争,都是王罕的军队拖后,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来收割战果。
“无需克烈部相助,我亦能战胜泰赤乌部和蔑儿乞人。”铁木真坚定的声音说道。
随后,他向部下发出“无或退步”的死命令,言下之意,唯有奋勇向前,拼死一战,方能求得生机。
与此同时,泰赤乌部的首领塔里忽台和蔑儿乞部首领脱黑脱阿,站在险峻的河岸,望着森林,心中却忐忑不安。
“铁木真那小子诡计多端,咱们得小心。”脱黑脱阿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忧虑。
蔑儿乞部与乞颜部乃是宿敌,之前他曾经与铁木真很多次交过手,深知铁木真的狡猾。
但是在塔里忽台的眼中,铁木真依旧还是曾经那个任他蹂躏的小狼崽子。
拍了拍腰间的长刀,冷笑道:“怕什么!咱们依托这森林和河流,他插翅也难飞进来!”
泰赤乌部凭借地形,精心设防,只等铁木真联军自投罗网。
然而,他们低估了铁木真的决心和谋略。
当第二日清晨,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,铁木真的军队便如鬼魅般逼近。
马蹄声轻,却似隐隐的闷雷,在草原上滚动。
“冲!”
铁木真一声令下,乞颜部如潮水般涌向泰赤乌和蔑儿乞部联军的防线。
一时间,战马嘶鸣声,喊杀声震天。
泰赤乌与蔑儿乞联军起初凭借人数优势,试图抵挡铁木真的进攻,但在铁木真军队凌厉的攻势下,渐渐露出败象。
铁木真军队的战术配合默契,骑兵们往来穿插,不断冲击敌军防线。
但是就在这即将胜利的时刻,一支冷箭却是忽然冲着铁木真射来,箭镞贯穿了他的颈侧,滚烫的血涌进口鼻。
恍惚间,他看见少年时的自己蜷缩在泰赤乌人的囚笼里,塔里忽台举着牛角杯大笑:“狼崽子,喝下这口酒,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。”
眼前的画面瞬间消失,铁木真的记忆回到了现实。
“铁木真!”
有人嘶吼着扑来,是者勒蔑。
铁木真睁开眼睛,面容狰狞,痛苦的声音说道:“我没事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
“让木华黎替我指挥,一定要消灭泰赤乌部和蔑儿乞人。”
说完之后,铁木真再次昏死了过去。
很快,泰赤乌部的防线彻底崩溃,塔里忽台被铁木真的军队活捉。
但是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却是再次逃跑。
对于铁木真来说,脱黑脱阿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,一次次的从自己手中逃跑。
不久后,克烈部军队到来,铁木真已经苏醒,脖子上的伤口经过了简单包扎。
强忍着疼痛和虚弱,见到了王罕。
这个时候,他绝对不能倒下,否则他辛苦打下的基业,一定会被王罕所吞并。
“铁木真,你受伤了。”
看着脖子上渗出鲜血的铁木真,王罕情绪激动的说道,表面上却是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。
“是谁伤了你?我一定为你报仇,将此人扒皮抽筋。”
铁木真却是轻轻的一笑,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:“没事的,义父,一点小伤而已。”
“伤我的人,已经被我的士兵捉住了。”
“我允许他成为我的亲卫。”
那个叫只儿豁阿歹的年轻人,只是一个小部落的人,但箭术非常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