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我要凶手。
“我就找你要人。
“最多三天,你们必须给我抓到人。”
吴敬中指着李涯和米志国道。
“是,站长。”米志国连忙领命。
“行吧,我试试,下毒的嫌疑人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是伙房的李二宝,我现在就去他家拿人。”李涯说完,走了出去。
“你们坐。”
待李涯走远了,吴敬中抬手道。
“志国,你刚接管情报处,这是危机,也是机遇,得抓紧了。
“我刚刚接到白世惟的电话。
“李二宝全家被人杀光了,显然这是有人在背后,有组织有预谋的想搞乱津海。”
吴敬中老道的分析道。
“会不会是红票?”米志国问道。
吴敬中白了他一眼:“愚蠢!
“红票办事讲规矩,首先东北这批学生在舆论导向上是倾向他们的,郭树文的死对他们同样是一个沉重打击。
“再者,他们不会干这种杀人全家的下三滥破事。
“这明显就是针对我来的。”
“老师,请明示。”洪智有给他递上茶水。
吴敬中托在手里,喝了两口道:
“学生闹事,那是好玩的吗?
“北平警备司令部的陈继承,那可是委座安插在傅作义身边的钉子,就是因为手下青年军枪击学生,硬生生让傅作义借着舆论赶出了北平。
“你们看看其他家的报纸。
“疑似保密局特务投毒……这不就指是我吴某人干的吗?
“能搞走陈继承,他们就能搞走我。
“我甚至怀疑,这就是李涯干的。”
“有人曾看见李涯跟党通局的魏进私下见面,再者,陆桥山一走,他是唯一的上校,想上位的确有可能。”余则成点头道。
“米志国,新官上任三把火,我要你动用情报处的一切资源,尽快把这伙人调查清楚,先李涯一步找到凶手。”吴敬中指着米志国,郑重吩咐。
他可不想把资源和机会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。
如果米志国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那没什么情面可讲,还是去干跑腿杂活。
“是,站长。”米志国恭敬领命。
“你,也去心思,再者去跟警察局和警备司令部那边走动下,要提防学生闹事,必须得有应急预案。”吴敬中又吩咐余则成道。
“明白。”余则成点头。
待他和米志国一走,吴敬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:
“智有,你觉的是谁干的?”
“那得看对谁最有利。”洪智有琢磨了一下道。
“现在水有点浑,目前很多事还没浮上水面。
“但可以肯定的是,对您不利,对红票不利。
“最不利的可能是陈长捷或者郑挺锋。”
洪智有分析道。
“怎么说?”吴敬中眯着眼问道。
“您想陈继承可是委座的心腹嫡系,他被傅作义从北平赶了出去,委座心里肯定不舒服。
“现在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’,要是有人借着学生闹事,在津海再造血案,那么陈长捷极有可能要背锅,被人顶替位置。
“眼下国府高层派系内斗已经白热化,何应钦失势,陈诚如日中天,白崇禧又虎视眈眈。
“有人在这时候运作一下,扶一个偏中央军的将官来顶替陈长捷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“这也是陈长官很紧张、愤怒的原因。
“一旦陈长捷被顶替,就能掐住傅作义的粮草生命线。
“委座也是乐意看到的。
“不得不说,这一招是真狠,能杀伤很多人。”
洪智有道。
“是啊。
“我现在也是两难,学生的事处理不好,把陈长捷折了,傅作义肯定会以为是我干的。
“津海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哪天把我叫到北平司令部,搞点什么车祸,下个毒啥的,我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陈长捷不背锅,这事就得算我头上。
“这把椅子丢了是小,万一要审判,我一把老骨头还得像陆桥山一样蹲监狱,那才是真的冤啊。”
吴敬中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。
“要照这么看,我觉的警备司令部出内鬼的可能性最大。
“陈长官之前洗牌,扶持了副参谋长林远建立了津海警备旅。
“由于六十二军和九十四军调到了北宁线,现在陈长官借助警备旅兵力,再有杜建时的鼎力支持,傅作义的协助。
“他现在真正掌握了津海的军政大权。
“这对原来的参谋系打击巨大。
“根据我在稽查队的眼线汇报,参谋长黄云先被排挤后多次发表过不满言论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参谋系的人,趁机想把陈长官搞下去?”
洪智有分析道。
“嗯,你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啊。
“黄云先是黄埔系出身,原本就是颗钉子,陈长官要下去了,他极有可能顶上来坐收现成。”吴敬中点头道。
“所以老师,你眼下最要紧是跟陈长官促膝长谈,把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,省的彼此发生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