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向二人。
“听说了什么?”
洪智有与余则成两人对了对眼。
“李涯从装备室领了毒药,让人伪装成菜农给钱思明下毒,多亏了陆明警觉及时发现,要不这会儿我就该给钱思明收尸了。”陆桥山道。
“岂有此理。
“钱教授可是国防部点名要运走的高级知识分子。
“李队长这不糊涂吗?”
余则成愤慨难平道。
“嗨,糊涂啥啊?以私报公,小人德行。”陆桥山冷笑道。
“有证据吗?”洪智有插了一句。
“专业人干的,想抓人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。
“不抓到人,他是不会承认的。”陆桥山道。
“那倒是。
“人家是建丰的红人,没有证据谁能奈何他。”洪智有点头道。
“这个不急。
“搞他还是简单的,我现在担心的是,他还会对钱思明下手。
“这种小人手段阴暗,就怕防不胜防啊。”
陆桥山喝了口茶,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余则成。
“实在不行,咱们就上报站长吧,让他直接给建丰打报告,让李涯放弃愚蠢的行为。”余则成装没看到,说道。
“难。
“你们没发现,站长最近上班时不时翘班、迟到了吗?
“很明显,站长精力跟不上了,他不见得会管这些闲事,咱们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。”陆桥山嗤了一声笑道。
“是啊。
“上次去医院体检,医生说他高血压,脂肪肝,前列腺炎一堆的毛病,站长的确有些没了心气,说最多干到49年就请辞退休了。
“这掐指一算,也就一年的功夫了。”
洪智有也放了点风,好让陆桥山和李涯“杀”的更凶、更急点。
果然,陆桥山一听这话,两眼直放光:“智有,你这话可当真?”
“老陆,你这话问的。
“智有是站长姑爷,还能有假。”余则成笑道。
“是,是。
“二位,你说站长这一退,谁能……”陆桥山指了指站长室方向。
“听说山城站新上来的站长,就是四十几岁的上校军官。
“还有上沪站,原本上来的也该是副站长。
“只是运作没到位,让总部空降了。
“现在形式跟过去不一样了。
“委座为了统筹战略物资,甲种站都倾向于从副职往上提,一是省去了空降领导的熟悉、配合时间,二者本地深耕的副职处理事情更方便、简洁点。
“依我看,你和李涯谁要能坐上副站长位置,明年站长一退,这位置就是谁的。”
余则成分析说道。
“是啊。
“以前甲种站,那是死规矩,必须是将官坐镇,所以只能空降。
“如今战事一开,倒是给了咱们机会。
“也就是说,谁能拿到副站长,连带着站长位置一篮子包了呗。”
陆桥山压低声音,看了看两人道。
“老陆,不是我们,就你和李涯。
“我是中校,智有是少校。
“我俩没戏。”
余则成摆了摆手道。
“依我看这仗还得打个十几二十年,老陆你指不定能坐到七十岁啊。”洪智有笑眯眯的给他“加油打气”。
“70岁不至于,但十年八载肯定有的。
“现在红票起来了,不太好剿啊。
“无妨,能坐个十年八载也够了。”
陆桥山信然笑道。
“老陆,看这架势,你……你这是有谱了?”余则成惊讶问道。
“哈哈。
“现在不能说,说了就不灵了。
“到时候看就知道了。”
陆桥山哈哈一笑,摆了摆手。
他手里握着唐大春这张牌,还有前些时日从尚博家里抄出来的价值三十根黄金的“深海”情报。
一旦亮出来,李涯必死无疑。
而且,尚博到现在还关在警备司令部的监狱里。
虽然跟李涯刑讯谢若林一样有点败人品,但这年头,谁会跟三十根大黄鱼过不去啊。
有李涯开了先河,人品啥的,早就一文不值了。
能抢就抢,买,是绝不可能的。
“对了,小洪。
“我还有件事要你做一下,你把保密局对钱思明下毒的消息放出去。
“让那些报纸都发发。”
陆桥山已然摆起了站长威风,抬手吩咐。
“老陆,这样会把站里搞臭,毛局长和站长知道了怕得大动肝火。”余则成故作为难,摇头劝道。
“就是要放出去。
“站长心里有杆秤,谁干的自然有数。
“到时候毛局长和建丰过问了,某些人的如意小算盘我看他还怎么打。
“这就叫……以毒攻毒。”
陆桥山一摊手,轻松的很。
“行,我这就安排。
“但先说好,出了事老陆你得担着啊,老余作证。”洪智有本就要登报,正中下怀。
“放心,我负责。”陆桥山道。
见聊得差不多了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