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嫂子买的。
“今年犯太岁,得多带点红。”陆桥山笑道。
“昨天翠平在军属会跟嫂子打牌,听嫂子的意思,要买新房?
“恭喜,恭喜啊,到时候乔迁新居一定要通知我。”
余则成道。
“嘘。
“八字没一撇的事,就是想想。
“女人的嘴是真快。
“实不相瞒,我相中了宪兵司令部房司令的侄女,打算介绍给陆明。
“这门亲事要能谈下来,就把陆明调津海来。”
陆桥山也不瞒他,提前打个招呼日后有些事也好照顾。
“那太好了啊。
“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
“你又多了一个得力帮手啊。”
余则成边走边笑道。
“哪里。
“就是个烧钱的,他过来不添乱就不错了。”陆桥山道。
“可不是。
“我听说陆明是郑长官的‘干儿子’,又有你引导,未来前途无量啊。
“哎,便宜了房司令。”
余则成嘴巴多能说,哄的陆桥山嘴都乐瓢了:
“你,你老弟啊。
“我本以为洪智有这张嘴天下无双,没想到老余你这嘴也是一绝啊。
“承老弟吉言了。”
说着,他还冲洪智有拱了拱手。
两人正聊着,就看到李涯领着行动队的人押着几个穿着军装的往刑讯室走去。
陆桥山一看登时脸色大变。
这些都是彭成涛派去运货的人,怎么会落入李涯之手。
真是怕什么,来什么。
他连忙抬手打住问道:“李队长,这怎么回事?”
“是陆处长啊。
“哦,这些人转卖军需物资被邯郸保安旅的人当场抓住,宋旅长让我带回来审审。
“也是多亏了你的情报。
“我从马王镇回来,正好手下弟兄碰见了,一路跟踪到了邯郸、刑台交界的地方。
“要再晚上一步,出了冀北,这批军械极有可能进入鲁东。
“万一要是输送给陈、粟的军械,那岂不是助长贼人士气与战力?
“也多亏了宋旅长。
“这帮人冥顽不灵,居然还敢拒捕,当场打死了十几个。”
李涯笑道。
“邯郸保安旅?
“李队长,这是警备司令部的人。
“要处理也该是稽查处和陈司令,人交给我吧。”
陆桥山语气轻和的笑道。
“不好吧。
“昨天站长下令时,你也在现场。
“他让我严查盗窃、转运军需一事,这么多美械装备,情节重大,贸然放人我怕担不起这责啊。”
李涯皮笑肉不笑道。
“李涯,你是想越权吗?”陆桥山皱眉道。
“越权谈不上。
“保密局本就有监督驻军、警备司令部的职能,陆处长要有意见,要不亲自去问问站长?”李涯扬眉冷笑。
“好。
“我这就去请示站长。
“不过,我劝你最好收敛点,狗拿耗子小心闯祸。”
陆桥山冷冷瞪了他一眼,快步往站长室走了去。
“是拿耗子,还是拿住了狐狸,谁说的定呢?”李涯在他身后冷笑。
陆桥山气鼓鼓的来到了站长室。
“大早上的,这院子里闹腾腾的,搞什么呢?”吴敬中站在窗户边,转过身来问道。
“站长。
“我奉郑长官的指示,押运一批军需运往鲁东战区,没想到昨晚被李队长和邯郸保安旅劫持了。
“麻烦你让李队长赶紧放人放行,万不可误了鲁东的战局。”
陆桥山开门见山道。
“郑长官的指示?
“我没收到要运送军需的指示啊。”吴敬中一脸迷茫道。
“是,是下到的警备司令部。”陆桥山道。
“哦。
“既然是警备司令部的事,怎么落李队长手里了?”吴敬中问。
“不知道啊。
“站长,这不是重点,现在有人指着这批货填窟窿,一旦无法运转到位,指不定会有人掉脑袋,到时候就麻烦了。”
陆桥山见他装傻,索性是挑明了说。
“这些都是美械,处理起来的确麻烦,要不我问下陈司令?”吴敬中皱眉道。
“别啊。
“陈长捷是晋绥系,委座把大量军援、物资投在了鲁东、东北、陕北一带,这时候告诉他不是伤口上撒盐吗?
“他肯定不会下场。
“再说了,他是津海警备司令部司令,又管不到邯郸的保安旅。
“站长,李涯再横,他不也是您的兵吗?
“你要不打个招呼,让人把军械还了。”
陆桥山连忙说道。
“你确定是郑长官的令?”吴敬中问。
“是……是!”
陆桥山暗暗一咬牙,点头道。
这事太大了,他根本无法承损,只能搬出郑介民了。
“那好,我问问。”吴敬中道。
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:“津海站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