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出手还能挣一笔。
“李涯不是想倒白吗?
“老谢想再让一步倒给他,能赚点是点,总不能砸手里了。”
洪智有说道。
“还敢跟李涯做生意?
“不愧是老谢啊。”
余则成咋舌道。
“的确,不是一般人啊。
“他才是真正、纯粹的商人。
“跟他相比,我自愧不如啊。”
洪智有摇头一笑,走了出去。
……
晚上。
猫耳朵胡同。
李涯敲了敲门。
尚博打开门,一看是李涯,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。
“怎么了,我是人不是鬼。”李涯冷笑道。
你比鬼还毒啊!
老谢被抓的事已经传遍了圈子,李涯砸锅的行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,被整个圈子视为洪水猛兽。
老尚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李涯要来强抢情报。
“深海的情报,能降点吗?”李涯扬眉问道。
“李队长,别人没得谈,您是谁,这样我放点血,再降点,二十五根大黄鱼,立马成交。”尚博怕死,有些犯怂的说道。
“我要不给呢?”李涯反问。
“李队长,你杀了我也拿不到,我一死,立马就有人毁掉情报。
“托您的福,现在整个行规都改了。
“交易不带现货。
“都是先收钱,买家自提,等提。”
老尚微微吸了口气道。
“二十根金条,卖不卖?”李涯问道。
“卖不了。”尚博直视他道。
“那算了。
“有没有它不重要了。
“你这还有过去边保发过的电文或者下发文件吗?
“哪里的都行,不限津海。”
李涯道。
“这有,很多过了时效性,您给个友情价,随便拿。”尚博一听舒了口气。
到了里边。
他翻出一批快堆霉的材料递给了李涯。
李涯看了几眼,随便挑了几张章子、签字清晰的:“多少钱?”
“您看着给。”尚博道。
“以后老实点!”
李涯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零散法币,冷冷丢在了地上。
“是,是。”
尚博点头哈腰的捡起了钱。
李涯别过头蔑然冷哼一笑,走了出去。
待李涯远去,尚博脸色阴沉,把那几张钞票撕成了粉碎,他迅速拿起电话:
“喂,老姜。
“有消息了吗?
“哦,李涯这么猖狂,公然坏规矩就没人管了吗?
“建丰的人怎样?
“他不也是肉体凡胎,今儿又来我这砸摊子了。
“再由着他闹下去,这一行没法混了,大家都关铺子回家喝奶去吧。
“好。
“知道了,那就再让他嚣张几天。
“放心,到时候要筹钱,算上我一份。”
尚博说完,啪的挂断了电话。
李涯这次公然砸锅,动了很多人的蛋糕,至少国防部那边参与的高层极是不满。
只是建丰本就在查军队这一摊子事。
上边的“大佬”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动手。
不过,等过了这个风口,李涯肯定得吃枪子。
……
李涯拿了情报,点火,打开大灯,驱车去了海河边的奢华院落。
他叩响了门上的铜环。
很快,一个仆人走了出来:“这位先生,您有事吗?”
“请问柳先生在吗?
“津海站李涯有事相求。”
他道。
“您稍等,容我去通报一声。”
仆人关上了门。
很快又走了出来:“李先生,请进。”
到了里边,柳云琛一手烟斗,一手紫砂茶壶早已等着了。
“柳先生,好久不见,近来可好。”李涯笑问。
“尚好。
“我跟你们津海站陆处长、洪秘书打过多次交道,也不是外人了,说吧。”柳云琛抬手请他入座。
“这个你能模仿吗?”李涯把那些电文、文件递给了柳云琛。
“能。
“这天下就没有我模仿不了的笔体、章子。
“不过得要点时间。”
柳云琛戴上眼镜,仔细瞅上几眼道。
“三天内能搞定吗?”李涯顺手把陈秋平那份讣告和急调入津的电文内容递给了他。
“不用。
“最多两天。
“不过费用可不便宜。”
柳云琛叼着烟斗傲然笑道。
“多少钱?”李涯问。
“两根大黄鱼。”柳云琛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不是,就模仿这几个字,加个章子这么贵?”李涯有些急眼了。
“看到了吗?”柳云琛伸出了手。
“什么?”李涯没明白。
“听清楚了。
“这只手给陈布雷赠过诗,给柳亚子的园子题过字。
“就连委员长想我挥两笔,也得加个请字。
“收你两根金条,还觉的贵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