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。
……
余则成刚回到办公室,陆桥山就跟了进来。
“老陆,有事吗?”他笑问。
“没事,心里憋的慌,找你闲聊几句。
“哎。
“朝廷有人好办事啊。
“天都捅漏了,听说老头子气的直骂娘,结果一通稀泥和下来,居然只是个站内处分罚三个月薪水。
“谁缺那三个月薪水了?
“连个总部记录都没有,依旧是上校军衔,这特么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陆桥山吐起了苦水。
为了搞掉李涯,他从谢若林那了血本买的一手情报,就这么付之东流了。
“看开点吧。
“人家是太子的人,亲父子和稀泥肯定好使。
“别说李涯只是泄密。
“他就是把冈村给……你信不信都能保下来。”
余则成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道。
“老陆。
“我还是劝你忍忍吧。
“关系太硬了。
“不好动!
“别内斗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劝道。
“想得美。
“等着吧,我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陆桥山脸一沉,立马说道。
“算了,我还有几个文件要批,先走了。”他起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,老陆。
“正好你在这,我省的跑一趟了。
“你让电讯处的人把各科室的公务监听拆了。”余则成说道。
“差点忘了。
“你现在负责内部督查。
“拆了好啊。
“某些人就是讨人嫌,搞的电话都没法打。
“走了。”
陆桥山起身走了出去。
……
接下来几天。
学生、工人纷纷街头集会、游行,反对蒋政府厚颜无耻的辱国通敌行为。
津海站狗特务李涯,更是首当其冲。
激烈的冲突对峙,宪兵不得不在门口设了哨卡,时不时就有士兵鸣枪示警。
不过这场风波持续的时间并不长。
因为……陆桥山出手了。
作为学生问题专家,老陆的手段堪称雷霆、烈火。
他先是向各所大学下达了指令。
凡是哪所学校的学生上街,就处罚该校负责人。
上街学生一律清查户口。
父母是市政军的,一律就地免职、审查。
是商人者,严查税务,并提高税费。不得参与任何世贸、以及政府部门商务往来。
父母是普通百姓的,也没好果子吃。
凡被记录者,一律视为黑户。
几大米粮市场三个月内对其禁售。
起初,还没人当回事。
结果三板斧砍下来,处理了不少人,有些家庭连口粮都没地方买了。
在父母、学校领导的双重压力下,学生再血气方刚,斗天斗地,也不能斗父母。
原本还沸沸扬扬的游行队伍,很快就偃旗息鼓了。
……
数日后。
郑介民亲临津海。
站长室。
一身军装的陆桥山快步走了进来。
他最近是真忙。
警备司令部、津海站两头跑,忙着处理登记在册的学生。
事多不怕。
对于学生,他向来是从严不从宽,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处理。
当然规矩也没定死。
愿意签悔过、承诺书的学生,可以恢复家庭人员售粮和免于审查、处理。
一时间,津海站和警备司令部门口全是排着长队的学生和陪同家长。
以至于陆大处长忙的脚打后脑勺,人都瘦了一圈。
“站长,您找……”
一进门,他就看到了郑介民端坐在沙发上。
陆桥山连忙快走两步,正步行礼:
“郑次长,您怎么来了。”
郑介民起身上前,伸出手爽朗笑道:
“桥山,干的不错,没给我丢脸。
“委座对你这次处理学生抗议活动,那是十分欣慰,十分赞赏,称你为党之利器。
“并在闭门会议上亲口称赞:‘若国府诸君,人人如陆桥山一般经实致用,少些空口白话,多些理论实践,党国大业何愁不成,红票何愁不灭啊。’
“对陆桥山这样的能人、干吏要重赏,重用。
“桥山,你让委座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,是党国功臣啊。”
“多谢委座夸奖,效忠领袖,尽职尽责乃份内之事,不敢言功。”陆桥山对着墙上的委座画像恭敬敬礼。
转过头来又向郑介民敬了个礼:“也是长官栽培,桥山才有此大展拳脚的机会。”
“嗯。
“党国栽培,个人表现。”
郑介民对他恭敬之态很满意,转头看向吴敬中:
“敬中,咋样,我给你找的这个帮手还不错吧?”
吴敬中看着老上司,连忙笑道:
“何止是不错。
“简直是学生之砒霜,我之甘霖。”
“砒霜?”郑介民微微有些错愕。
“站长说的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