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进去。
整个人都飘然了起来。
这可是“津海通”洪秘书啊。
没想到他也有给老子开道的一天。
真爽啊!
看着盛乡一派小人得志的模样,洪智有暗自摇头。
细节看成败。
只这一试,就知道这人不知深浅,纯纯的市侩小人,脑子还不是很多的那种。
怪不得站长知道他偷情报,一直懒得动他。
直到钱思明丢了,没法交差了,才把他拉出来顶黑锅了。
到了会议室。
吴敬中端坐上首。
余则成坐左首一号位,李涯右手一号位。
洪智有则坐在余的下手。
盛乡刚要挨着李涯坐下,李涯一招手,冲机要室的秦科长招了招手:
“老秦,你坐这。”
“李队长,这,这不好吧。”秦科长是老实人,有些为难道。
“没啥不好的。
“我正好待会有点事跟你商量。”
李涯拉着他坐了下来。
吴敬中端坐上首,表情毫无波澜。
盛乡瞪了李涯一眼,只能无奈的再往下挪了一个位置。
堂堂情报处长,一下子就矮了科长一级。
简直让人恼火啊。
“今天来,主要是有两件事。
“第一件事,根据二厅和总部的指示,盛乡正式晋职津海站情报处处长。
“盛乡,都是老同事了,打个招呼吧。”
吴敬中笑盈盈道。
“站长,各位,以后多多关照。”盛乡起身像众人笑着欠了欠身。
“第二件事。
“根据建丰同志和总部的建议,恢复李涯的上校军衔与薪水、福利待遇。
“另外,从即日起,全站开展新一轮的内部清查。
“现在在京陵,包括委员长、建丰的茶桌上,一直流传着一件诡异的事,说咱们津海站有个内鬼。
“以前是马奎,红票给他修的烈士陵园墓前摆满了鲜。
“但这还不够。
“上边认为,鹅卵石、深海之流极有可能就隐藏在咱们津海站。
“呵,说来也是奇怪了。
“也不知道总部是怎么认定的,不在城防局,不在警备司令部和民调局,非就是在咱们津海站。”
吴敬中半严肃半调侃的看向众人,微笑道。
“总部嘛。
“肯定有他们的渠道和看法,他们说有就有,那就查吧。”
余则成笑着附和道。
“李队长,这方面你是权威、专业的,你有什么看法?”吴敬中笑问。
“站长,您就别笑话我了。
“专业不敢当,说点意见吧。”
李涯一点也不尬,相反眼里满是自信光芒的接着道:
“如余副站长所说,总部有总部的考量。
“眼下前方战事吃紧。
“红票在武器装备、军力、物资远劣于我们的情况下,仍然在负隅顽抗,创而不衰。
“我认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,就是如站长您曾说的:咱们有武器,红票有人才。
“他们的人就像蚂蚁一样无处不在。
“过去,我们对蚂蚁的重视程度不够,却不知道一旦他们凝聚起来,蚁亦可吞象。
“所以,总部当务之急是前线仗要打好。
“后方要把大堤、地基打牢固了。
“清除蚂蚁已是刻不容缓。
“那就根据建丰同志和毛局长的指示,各站进行内查,咱们津海站也开始吧。”
李涯说着看了众人一眼。
“好。
“各科室人员务必配合李队长进行自查。
“有问题的及早交代,争取个站内解决。
“否则,一旦查出来,必须送往京陵查办。”
吴敬中当众定下了调子。
“李涯,你辛苦了,这一摊就全靠你了。”他看向李涯。
“谢谢站长。
“属下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李涯恭敬领命。
他现在对吴敬中是感恩、信任备至。
数次的拉他出“水”。
数次砸了手艺,却依旧委以重任。
也只有师生情,才有这份恩遇了。
“散会!”
吴敬中精神抖擞,起身宣布完,快步而去。
回到办公室。
吴敬中给洪智有打个手势,后者把门关上,打了反锁。
不打反锁不行了。
一个马奎。
一个李涯。
这俩一上头,通常都是硬闯。
搞的吴敬中一度十分恼火。
“老师,今儿这是哪一出?
“李涯不是刚被胡宗南将了一军,怎么搞起内查来了。”
洪智有皱眉问道。
“还能哪一出。
“如我所料,建丰死保李涯。
“胡宗南亲自放的人,还对内统一了口径,就说是土匪劫的,临走时还给了李涯两百大洋的押运辛苦费。
“现在把丢失药品的皮球踢到了国防部。
“怪国防部军需部不作为。
“这不是点名道姓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