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,我照单全收。”
李涯咬了咬嘴角,冷哼笑道。
“不管怎样,都必须得提防。
“盛乡是二厅派下来的,多少有点特派员的意思,明面上你们该做的功夫还是要的。”
吴敬中吩咐。
“知道了。”洪智有点头。
“智有,你下午去机场接他吧,顺便去利顺酒店请他吃顿饭,搞个简单点的欢迎仪式。”吴敬中又道。
“是,老师。”洪智有起身领命。
“老师,我还有点事,先出去一趟。”李涯见没别的事了,先行离开。
余则成和洪智有则留了下来。
“二位,刚刚当着李涯我没好明说。
“陆桥山和盛乡联手杀回马枪,这是郑介民的意思,也是冲我来的。
“根据肖科长的消息。
“最近河西宅子附近老有生脸出现。
“张勋那位公子在京陵欠了一堆赌债,被人拿住了,肯定是这小子说了些什么。
“郑介民这是眼红了,在北平马汉三那没吃够,又要来挖我的老底啊。”
吴敬中说道。
“嗯。
“要是这样,还真不得不防。”余则成道。
“盛乡此人见利忘义,不足为虑。
“而且他过去那些烂账,我心里有数,他翻不起什么浪来。
“但陆桥山要小心点,这个人在北平刚吃了亏,他是不会甘心的。
“指不定又会搞些什么鬼主意。
“还是得当心为上。”
吴敬忠点了点头道。
正说着话,广播里又传来了“喜讯”。
“胡宗南长官二十八万大军,继续向延城以北、东北方向挺进,消灭票匪十万之众……”
“咳咳。
“胡长官又打胜仗了,几天前还二十三万大军,这一眨眼就成二十八万,人越打越多,看来收编了不少,依我看离彻底胜利不远了。”
余则成暗中看了洪智有一眼,挤出一丝笑意说道。
“打个屁的胜仗。
“我在西安绥靖公署的老朋友透露,延城根本就是空的,压根就没有什么重创的事,就抓了几个普通老百姓,到处吹嘘呢。
“昨天在青化砭,据说胡宗南追击的军团被红票反围歼,至少损失了一个整编师的军力。
“这些什么新闻、广播都是吹给委座和老百姓听的。
“好大喜功,虚报战绩。
“国军的常规表现。
“你我心里都得有点数,依我看未来真说不定。
“不信,你去看看人家那手笔。
“仗打的跟雕塑艺术品似的,桩桩都是大师手笔。
“哎。
“我很担心委座的智慧,能不能有胜算啊。”
吴敬中叹息了一声道。
余则成一听这话,暗中长舒了一口气。
看来智有说的都是真的。
胡宗南不过是虚张声势,组织机关依然保存的很完整。
“行了,你们先忙去,通知李队长把情报处办公室收拾下腾出来。”吴敬中吩咐。
他是真瞧不上盛乡这等货色。
只是谁让人顶着郑介民的名头下来的呢。
面子还得给啊。
……
洪智有去了情报处,李涯正在训话,还有收拾东西。
“全站除了站长室,就数情报处的办公室最敞亮了。
“便宜了盛乡那狗东西。”
李涯冲洪智有挤了挤眉头,一脸不爽的冷笑。
“盛乡能有啥手艺。
“我觉的,他迟早得死在李队长你的手里。”
洪智有笑道。
“呵,那就呈你老弟吉言了。
“他不招惹我为上,要敢跟陆桥山一条道走到黑,那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李涯眼神一厉,说道。
“我晚上得出趟活。
“就不去吃饭了。”
李涯交代了一句,往站长室去了。
到了站长室。
他带上门,悄声道:
“老师,我私自留下的那两箱盘尼西林出手了。
“卖的不多。
“这点意思,还请老师笑纳。”
说着,他肉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千美金,放在了桌上。
吴敬中简直无语。
两大箱盘尼西林少说得值个万把美金。
两千?
这是拿来打发叫子呢?
哎。
自私自利的人。
给机会不中用,调教不出来喽。
“李涯。
“你有这份心思,我就很知足了。
“你这两年过的不容易。
“拿着吧,你还年轻钱的地方比我多。”
吴敬中看也不看,给推了回来。
“谢谢老师。
“那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“实不相瞒,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,之前为了筹备盈雪的婚事,在地下钱庄贷了不少。”
李涯笑了笑,还真把钱收进了口袋。
吴敬中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。
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:
“胡宗南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