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课。
“师母,我有分寸。
“您内弟因为觊觎蕊蕊财产,被我在粤州将了一军。
“他们只怕恨透了我。
“我躲他们还来不及,怎敢有别的非分之想。”
洪智有忙解释道。
梅秋菊还不知道侄子已经被自己处决,否则她断然不会担心这点。
杀弟之仇不共戴天。
梅盈雪惦记他才见鬼了。
要惦记,也是惦记他的命。
“嗯,知道就好。
“盈雪从小就爱跟蕊蕊争,我怕她惦记之前那点事,对你有什么心思。
“我倒不是防着自家孩子。
“你那一摊子事,怎么说呢。
“你和婉秋在先,蕊蕊在后。
“咱又是从三妻四妾年代刚过来的,穆家姑娘孤身一个人不容易,我就不多说什么让你为难的话了。
“但盈雪不一样,有些事很膈应人的。
“蕊蕊快回来了。
“昨晚在电话里我跟她提过盈雪,她没说,但我听的出来,她是不高兴的。
“你得心里有数。”
梅秋菊也不敢说重了,尽可能委婉提醒洪智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洪智有点头道。
“你回去吧,我想静静。”梅秋菊有些疲惫道。
“是。”
洪智有转身而去。
到了门口,他突然转过头看着梅秋菊。
“还有事吗?”梅秋菊问他。
“妈,生日快乐。”
洪智有冲她笑了笑,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梅秋菊捂着胸口,愣在了原地。
如果没记错,这还是洪智有第一次这么叫她。
猝不及防的惊喜,让她好一阵才缓过神来。
“这孩子……”
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。
刚要回房,吴敬中背着手回来了。
“老吴,明天上班了,你点一点智有,少跟盈雪打交道,别伤了蕊蕊的心。”梅秋菊赶紧起身给老吴打洗脚水。
一边替男人洗脚,她提醒道。
“你就是爱瞎想,智有有分寸的。”吴敬中皱眉道。
他是知道内情的。
梅盈雪回来,若是安生本分还好。
她要敢利用那副皮囊搞事,吴敬中的屠刀不介意再多宰几个。
在噶人这块,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。
“有啥分寸。
“你看看盈雪那哪像个正经女子,露着个胸脯,生怕男人看不到似的。
“我看着就不喜欢。
“我在军属会打牌,你知道那些太太们怎么说吗?
“咱家智有能耐大,全津海城的姑娘就没有不想嫁他的。
“盈雪向来就爱跟蕊蕊抢,智有和蕊蕊又没扯证,那还不是说勾搭就勾搭走了。
“这小子向来是管不住那点事的。”
梅秋菊扁了扁嘴,不满道。
“我还没死呢,他敢!”吴敬中瞪眼道。
“对了。
“我今天看盈雪和李涯眉来眼去的。
“好歹也是我亲侄女,要不你牵个线,把她和李涯凑一对得了。
“李涯是你的学生。
“如此一来就是亲上加亲。
“他要成了咱家人,这津海站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?”
梅秋菊眼神一亮,欣然说道。
“幼稚!
“军统的规矩就是内部监察,互相牵制。
“袁佩林、董成之死,戴老板的事,我没责任吗?
“毛人凤、建丰、郑介民不清楚?
“为什么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,就因为当时有陆桥山、李涯两颗大钉子嵌着我。
“陆桥山现在走了。
“提上来的副站长则成又是我的学生,上边已经很不满意了。
“李涯再要成为我的侄女婿,立即就会有人打报告说我拉帮结派搞一言堂,到时候他倒是抱的美人归了,我就该滚蛋了。”
吴敬中拉着脸训斥道。
“这样啊。
“那我明天跟盈雪谈谈,让她早点离开。
“她要实在想嫁人了,我给她去市政或者驻军寻个良配就是了。”
梅秋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改口说道。
“嗯。”吴敬中点了点头,藏在报纸背后的双眼浮起一丝杀机。
看看吧。
希望那对父女别自寻死路。
洪智有回到了院子。
余则成披着外套,正来回踱步。
“还不睡?”洪智有笑问。
“我还以为你寻机会跟盈雪小姐约会去了。”余则成调侃道。
“想啥呢。
“女人嘛,灯一关,枕头往脸上一呼,那还不都一个味。”
洪智有跟他贫了一嘴。
他是真的佩服老余。
这一晚上,谁不瞄雪白,就老余目光纯正,真是半点不为美色所惑啊。
果然,有信仰和没信仰的就是不一样。
在老余眼里,梅盈雪估计跟死人也没啥两样。
“第一批货已经出津,不过在北平那边出了点麻烦。
“马汉三不知道是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