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您里边请。”
掌柜的连忙给了自个儿两嘴巴子,前边引路到了梅包间。
吱嘎。
他推开门。
陆桥山看了一眼,包间虽然是在中间位置,但还算干净,隔音效果嘛,重要的话小声说问题不大。
“您看行吗?”掌柜的问。
“凑合着吧。
“先上饭菜,待会我有个朋友过来,姓陆,你直接把他带进来就是了。”
陆桥山吩咐道。
打发了掌柜的,陆桥山警惕的在四周转了一圈。
看看有没有行动队的外勤或者熟脸。
甚至连跑堂的伙计、厨房的厨师、伙夫也一并瞅了个遍。
紧接着。
他开始查探左右包间。
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。
干保密工作的,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轻心。
砰!
他猛地推开了左边的包间。
里边是一伙江湖人正在吃饭。
“你谁啊?”有人不满问道。
“不好意思走错地了。”陆桥山含笑抱歉道。
他带上门,又如法炮制的推开了右侧的包间门。
里边却是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亲嘴儿。
这猛然一推,惊的两人面色大变。
一看就是偷摸见不得光那种。
“抱歉。”
陆桥山退了出来。
没有李涯的人。
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回到了梅包间。
一会儿,梳着背头,一身黑西装的陆玉喜夹着公文包笑盈盈的推门走了进来。
一看到满桌十几个大菜。
他笑容渐渐散去,肝儿颤了起来。
“山哥,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,非得约这。”陆玉喜笑问道。
“这家的菜做的不错!
“先吃饭。”
为了这一顿,陆桥山咖啡都少喝了两杯。
陆玉喜知道今儿冤大头当定了。
也不客气,撸起袖子先吃个痛快再说。
待酒足饭饱。
陆桥山一边剔着牙一边道:“喜子,今晚有桩大活,要搞定了,你指不定就当稽查长了。”
“山哥,您快说。”陆玉喜一擦满嘴油腻,连忙问道。
陆桥山压低声音,把电文的内容说了出来。
“深海,北方一号。
“山哥,这可是天大的功劳,你自己……”陆玉喜道。
“我立不立功无所谓,反正也升不了将官,做个副站长就好。
“我就是看不惯李涯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。
“一天不把他赶出津海,我就算做了副站长也不得安生啊。
“听好了,我给李涯的情报是晚上八点半。
“你的人在八点时,一定要尽快把人抓了。
“李涯这次要再扑空,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津海站!
“就算他死皮赖脸。
“我等坐上副站长以后,也可以借着此事将他赶出行动队,比如平调去管管邮政局什么的。”
陆桥山老谋深算的说道。
“没错。
“李涯连连折手艺,杀不死,磨也磨死他了。
“山哥,你这一招真是高啊。”
陆玉喜连忙奉上了彩虹屁。
“手怎么样了?”
陆桥山指了指他依旧缠着绷带的右手道。
“再换两次药就差不多了。”陆玉喜面皮一颤,忙道。
“是吗?”陆桥山摘下眼镜,散光的双瞳阴仄仄盯着他。
“明白。
“山哥,事成之后,兄弟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陆玉喜会意过来,赶紧道。
“嗯。
“我下午还有会,先走了。”
陆桥山起身而去。
陆玉喜看着那满满一桌子菜,心肝儿都是疼的:
“伙计,拿屉子来,我要打包。”
……
待陆玉喜打包一走,掌柜的拿起柜台电话拨了个号码:
“李队长,他们走了。”
行动队办公室。
李涯戴着耳机,听着录好的磁带,里边陆桥山咬牙切齿的声音,让他心里那叫一个痛快。
“呵。
“这么恨我啊。
“跟我斗,你够资格吗?”
放下耳机,他冷笑了起来。
“李队长,掌柜的打电话说他们走了。”高原走了进来道。
“立即把监听设备解除。
“另外,警告那个掌柜的,他要敢走漏风声,我要他的命。”
李涯吩咐道。
“好的,李队长。”高原领命而去。
……
晚上六点半。
余则成和洪智有驱车前往机场给吴敬中接站。
吴敬中虽然神色略显疲惫,但心情却十分不错。
“老师,您这次去京陵所获非浅吧。”同坐在后排的余则成笑问道。
“是啊。
“蒙建丰举荐,委座亲自抽空见了我一面。
“虽然只有短短时间。
“属实是鄙人一生之荣光啊。”
吴敬中一脸自得的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