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,家里乱都没来得及收拾。”翠平在一旁简单收拾沙发。
“哪。
“这才叫一派生活气息,哪像我孤家寡人,冷冷清清。”李涯笑道。
“你才不是孤家寡人。
“我去打牌,那些太太们说你在戏班子有个唱旦的女朋友,可漂亮了。
“田旅长太太家老爷子过大寿,还请她去唱过戏。”
翠平说道。
“你说小云仙啊。
“吹了。
“我上次瞎了眼,错把老余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,白买卖打了水漂。
“又丢了袁佩林。
“钱没了,升官无望。
“人家嫌我没前途,跟着一个富家公子吃香喝辣去了。”
李涯自怨自艾的轻叹了一声。
“翠平!
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上去。”
余则成挤眉呵斥道。
“对不住啊,李队长。”翠平尬笑一声,悄悄瞪了余则成一眼,上楼去了。
“李队长。
“乡下女人不懂事,您别当真。”
余则成把他迎到了沙发边,倒茶致歉。
“哎,自古多情空余恨。
“戏园、勾栏女子多薄情,逢场作戏嘛,我想的开。
“倒是羡慕你,嫂夫人贤惠,夫唱妇随。”
李涯笑道。
“哪里,也老吵。
“不说这些了。
“李队长,这么晚,有事吗?”
余则成笑了笑道。
“也没啥事,就是心里闷的慌。
“你也知道,我来的晚,除了你这个老同学也没别的朋友。
“过来找你说说话,不打扰吧。”
李涯二郎腿一翘,往沙发上靠了靠道。
“不打扰。
“咱俩是青浦班同学,站长手把手带过的门徒。
“论关系,没有比咱俩更亲的了。
“我巴不得你时常来窜门子啊。”
余则成忙道。
“老五死了,你知道吗?”李涯问道。
“老五?
“我知道,上次在赌场跟人发生冲突,被一个酒蒙子扎了两刀,然后就没影了,前几天陆处长还问我来着。”
余则成道。
“陆桥山问过你?
“此话当真?”
李涯眉头一沉,捕捉到了重要信息。
“当真,也没啥不能说的。
“陆处长找我,那是因为老五欠了站里的钱,老早了,那会儿陆处长还兼管总务科呢。
“毛局长现在不是搞改制嘛。
“一人负责一摊,陆桥山和那个死了的周亚夫这些老账都得盘清楚。
“老五这摊对不上,他可不是着急。”
余则成道。
“哦,你要不信,也可以问其他科室的人。
“刑讯室啊、保卫科。
“陆处长问过很多人的。
顿了顿,他又道。
“老五才欠几个子。
“到处打听,他是狗急跳墙,亏心事做多了吧。”
李涯眼神一寒,冷笑了起来。
“不是。
“李队长,你这眼神让我很慌啊。
“我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?”
余则成连忙问道。
“我审董成那天,有人给我下了套。
“老五故意把刑讯室放空,等着我去钻。
“你还记得董成的尸体是谁负责处理的吗?
“袁佩林的尸体又是谁处理的。
“是谁登的报?”
李涯冷笑一声,问道。
“袁佩林的尸体,这个我知道,警察局的李探长。
“董成的尸体,站长安排的谁,我还真不知道,当时你不还咬我来着吗?
“全程我可是半句话都不敢说。
“哪还有心思去打听啊。”
余则成道。
“我当时也是被人蛊惑了。
“不提这事。
“咱说说这两具尸体的事,袁佩林被杀后,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是陆桥山。
“据我的人说,他还带了相机。
“这么隐蔽的事,第二天一大早就见了报,几乎将我置于死地。
“不说袁佩林。
“咱们说董成,我承认当时有被刺激到,下了重手。
“但他的尸体是陆桥山处理的。
“连夜就让人给烧了。
“紧接着老五就在赌场被人给刀了。
“这不明摆着有鬼吗?
“我怀疑董成极有可能是被人蛊惑或者下了毒。
“否则,为什么尸体怎么会处理的这么匆忙。
“我好不容易把老五从鬼门关抢了回来。
“老五本来都已经答应我了,过两天就告诉我关于董成的事。
“结果今晚就让人刀了。
“一桩接一桩,这还不明显吗?
“这已经不是阻止我做副站长,而是要我的命啊。”
李涯两眼一眯,嗤声冷笑道。
“李队长,要照你这么说,董成的死的确有蹊跷。
“等等,你提名副站长时,我,我跟老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