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在码头,有人给了我一根金条,让我换上这身行头坐船来津海。
“我,我就过来了。
“哪晓得刚一到,就碰到了这茬。
“我,我一害怕就跳水了,想仗着自己的水性逃走……”
丘大强浑身打着哆嗦道。
“玛德!
“本以为能捡个功劳。
“没想到捡了你这么一坨臭狗屎!
“带回去。”
洪智有揪住他的衣领,佯作愤怒的推开。
“是,洪秘书。
“带下去。”
肖国华领命。
“洪老弟消消气。”李涯插兜斜眼看了丘大强一眼,笑着安慰道。
“是啊。
“季伟民可是老狐狸,哪这么容易被抓的。”
陆桥山也暗舒了一口气道。
旋即,他脸色一正,沉声问:“洪秘书,余主任去哪了。”
“二位老哥。
“老余那人你们还不知道,阴的厉害。
“他不想说的事,你就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也不会说的。
“鬼知道他跑哪去了。
“肯定不是回家睡觉了。”
洪智有耸了耸肩,无可奉告。
“二位,时间不早了,我俱乐部还有牌局,没事先走一步。”
他打了声招呼,钻进汽车一脚油门而去。
“李……”
“陆……”
李涯与陆桥山对视了一眼,本想一块摸摸余则成的底。
不过一看到对方那张令人想吐的脸,立即打消了念头。
互相鄙夷一笑,各自而去。
洪智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海军俱乐部。
刚到了房间。
电话就响了。
那头传来余则成迟疑不决的声音:
“洪秘书,你让我盯的那个吕小霞去了青岛西渡口。
“没带东西。
“极有可能是季伟民有所嘱托。
“季极有可能藏在渡口,我打听过了那边有不少跑私船的,专门往闽南一带送人。
“你说我要不要现在过去?”
洪智有琢磨了一下道:
“太凑巧了。
“津海六号码头已经证实是季伟民的疑兵手段。
“那边又是跑闽南的私船,又是军机。
“事不过三。
“季伟民显然是谨慎过头了,对青岛那边的人来说,这是一。
“但咱们这边已经现了形,那就是二。
“现在就只剩三了。
“所以,我觉的这仍是疑兵,季伟民极有可能把那个女人当成了诱饵,引开青岛方面的注意力。
“你在那边人手有限,只需派两个可靠的人过去查验。
“重心仍然要放在飞机上。”
洪智有知道时间紧迫,略作思考后,说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好!
“我听你的。”
那头余则成挂断了电话。
……
青岛。
季伟民拎着钱箱子径直来到了机场。
军机早已准备就绪。
“刘专员,这位是我的朋友刘奎。
“他去京陵探亲。
“还请行个方便。”
到了飞机上,姓曹的军官向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军官引荐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军官冷淡的往后别了别头。
军用飞机搭载私人,这是不成文的惯例。
不是国防部就是本地市政、驻军要员的亲戚或者朋友。
“谢谢。”
化了妆的季伟民不卑不亢的微微欠身,往后排走去。
他选择了靠窗的位置。
望着漆黑的苍穹,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。
委座又如何?
想抓老子季伟民,先管好你手底下这帮狗东西再说吧。
飞机马达旋转。
机身颤抖着。
季伟民知道,飞机一上天,他就彻底自由了。
余则成一身黑色风衣随着机场的保安科科长进入了空管室。
“黄主任,这位是津海站的余则成少校。
“奉保密局总部指示,前来追查季伟民。”
保安科长道。
“你是头一天当保卫科长吗?
“不知道空管室外人不得进入。”
这位新上任的空管主任语气无比严厉的呵斥道。
“二号机,请示起飞。”
边上有塔台管控员请示道。
“黄主任。
“这是我的证件……”
余则成刚要掏证件,黄主任看也不看,阴沉着脸道:“允许起飞。”
“等等,我是受建丰同志的密派。”余则成赶紧道。
“暂停起飞。”
黄主任眼神一凛,抬手打住了管控员。
“余主任,延误国防部专员,假冒建丰同志的指示,这些事要算起来罪可不小,你想好了。”黄主任正然道。
“您可以电询建丰。”余则成硬着头皮道。
青岛空管处的主任,历来是建丰铁血青年团的人担任。
洪智有来时跟余则成再三提醒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