伟民不会蠢的跑津海来自投罗网。
……
季伟民的妹妹住在锦衣卫教堂附近。
古朴的四方宅子。
她的妹妹叫季金。
妹夫曾平湖在轮船局做经管主任。
以前老季在的时候,曾平湖借着舅子的关系混的是风生水起。
如今东窗事发,一家子跟着倒了大霉。
“金,你说舅哥不会真的要过来吧?
“你没发现咱家外边最近来来往往的车子多了。
“还有外边街道,摆摊的小贩。
“隔着几家住进了一对新人。
“这显然都是冲着咱家来的。”
曾平湖站在窗户边,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道。
“是啊。
“大哥这次捅了天大的篓子,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。
“他要真往咱家来了。
“看在他这么多年帮咱们的份上,你无论如何得想想办法,找船把他送出去。”
季金一脸担忧道。
“愚蠢。
“你大哥是死罪难逃了,这事还指不定把咱搭进去呢。
“这时候别说是送他出去。
“他要敢来,咱们就立马抓他送党通局。
“嘿嘿,指不定还能有一笔赏钱呢。”
曾平湖冷笑道。
“你个死鬼,还有没有点良心了,要没大哥……”季金刚要破口大骂。
电话响了。
两人都紧张了起来。
今晚接了好几通电话,里里外外都是暗示外边有人监控。
“喂……
“是,是大哥啊。
“今晚秘密过来,安排船?
“好,好的。
“六号码头是吧。
“好,我知道了!
“你注意安全,我马上派人去港口接应你。”
曾平湖声音如同往常一般,亲切、温和中夹杂着几分关切。
挂断电话。
他转头看向季金,眼里满是冷漠与无情。
过去,有季伟民在。
为了荣华富贵,曾平湖不得不低声下气,故意宠着、敬着这个黄脸婆。
现在嘛。
季伟民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山。
曾平湖不仅要切割,还要抓住大舅哥换钱领赏。
“曾平湖,你敢!”
女人看出了他的不轨之心。
“以前不敢,现在嘛……”
曾平湖干笑一声,手指拨动了一个号码:
“喂,是我。
“季伟民来电话了,即将秘密入津,六号码头会面。
“记住了,事成之后别少了我一份。”
他通知的这个人是个情报倒爷。
那个人知道。
党通局。
保密局。
甚至稽查队、警察局都会知道。
至于谁能抓住季伟民,那不是曾平湖需要关心的。
他要做的是等着分钱就行了。
巷子里。
余则成坐在车内。
四周暗哨是肖国华和保卫科的精干科员。
晚上九点。
有一个卖香烟的小姑娘扯着嗓子,吆喝着从车旁走过。
“老肖,水喝多了,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余则成拉开车门,压低宽檐帽往一旁的巷子快步走了进去。
穿着同样衣服的洪智有早在那等着了。
“刚刚接到老谢的电话。
“季伟民要秘密来津六号码头。
“我琢磨八成是假消息。
“他极有可能就是今晚逃走。
“我刚刚给你联系过那边空管了,凌晨一点半有一架当地驻军代表飞往国防部参加例会的航班。
“季伟民极有可能会上这趟航班。
“时间还来得及,沈参谋给你安排了直飞青岛的军机。
“先盯盯季伟民的情人。
“看她的动向再做决定。
“有事电话联系。”
洪智有用极快的语速说道。
“明白。”
余则成快步消失在巷子口。
洪智有则压低帽檐假扮他,借着夜色回到了汽车。
“老肖,去六号码头。”
洪智有压低声音吩咐。
“立即去六号码头!”肖国华探头大喊道。
旁边的居民楼里。
看着迅速离场的暗哨,一个行动队队员拿起电话道:
“喂,李队长,是我。
“他们去六号码头了。
“对,余则成和肖国华在车上,我盯着的清清楚楚。
“好的,知道了。”
……
李涯今晚就守在行动队办公室。
挂断电话,他看了眼高原道:
“余则成中计了。”
“李队长,怎么说?”高原不解道。
“季伟民肯定在今晚有行动。
“这时候打电话说要来六号码头,极有可能是疑兵之计。
“别忘了,他可是党通局的老狐狸。
“狡兔三窟,这一窟绝非真正的藏身之地。”
李涯傲然冷笑道。
“也就是说余主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