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甚至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吃枪子。
没想到只区区记了一个大过。
扣半年薪水,这些不疼不痒的处罚。
“站长,您接着说。”他忍着不满,牵强笑问道。
“咳咳。
“三:经总部研究和建丰的建议,予以李涯留津查看,继续担任行动队队长,戴罪立功。”
吴敬中不疾不徐的说出了最后一条。
洪智有心头暗舒了一口气。
还好李涯没走。
要让毛人凤派人来,津海站就真麻烦了。
“留津查看?
“站长,郑……局长也是这个意思?”
陆桥山如遭晴天霹雳,站起身道。
“是的!
“这就是两位局长的意思。”吴敬中点头。
“这……”陆桥山愣在原地,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涯。
李涯很有礼貌的冲他微笑点了点头:
“陆处长,以后我们还是同仁,还望多多关照。”
关照个屁。
陆桥山脸一拉坐回了椅子上。
“接下来是咱们站的内部调整。
“李队长近期劳累,装备室、调度室就不要兼任了,转由则成兼任。
“冷藏仓库、德龙客栈重新交由桥山接管。
“水路稽查处由电讯处侯运来兼任。
“各位没意见吧。”
吴敬中看向众人道。
“谢谢站长。”余则成率先起身致谢。
陆桥山虽然心里万般不爽,一想两个小钱袋子又回来了,短暂惊愕后连忙跟着起身领命。
李涯坐在椅子上,一脸的愤懑不爽。
现在好了。
脸没露,尽露屁股不说。
副站长打水漂,薪水停发。
连带着外快也不让捞了,这跟一薅到底也没啥区别了。
还好,自己有一卡车白。
一倒手,小挣一套宅子还是没问题的,够自己躺平大半年的销了。
“各位还有问题吗?
“没问题就散会吧。”
吴敬中正然微笑道。
“站长,余主任私下偷运民生物资的事,您给审审吧。”李涯打起精神道。
“偷运民生物资,怎么回事?”吴敬中故作肃然问道。
“站长,这,这能说吗?”余则成有些为难道。
“是这样的。
“这不苏联的钢铁同志快过生日了吗?
“东北熊长官作为代表团团长,寻思着给他们送点礼品,清单上就包括两千吨白。
“熊长官一时筹集不到,就四处委托人搜集白。
“我这不就……”
余则成一脸无奈的说道。
“白?
“不是衣、大米吗?”李涯心头咯噔了一下。
“表面上是衣、大米啥的,底下压的都是包装过的白。
“共计两吨。”
余则成回答道。
“既然是熊长官要的物资,为什么不走海运,反而要费尽周章包装走陆路,这不多此一举吗?
“还有这个孔方是红票暗线。
“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“余主任,你不觉的自己的借口太拙劣了吗?”
李涯冷笑道。
“熊长官筹集白的事,我也收到通知了。
“但李涯说的对,为什么不走海路?”
吴敬中叩桌问道。
“眼下白不仅是民生物资,也是战略物资。
“熊长官怕走海运,葫芦岛那边的杜长官会扒一层皮,完不成上峰交代的任务。
“再者眼下委座正向美佬申请军援,这时候和苏联的秘密之事公开,怕对时局不利。
“所以,各地筹集的白都是经由山海关入东北。”
余则成皆是道。
“那这个孔方……”李涯两眼上翻问道。
“孔方是我发展的线人,上次在保定已经跟李队长解释过了。”洪智有插了一嘴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李涯也不莽撞、争辩,抿了抿嘴道:
“那要不劳烦站长给熊长官打个电话确定一下?
“如果情况属实,那就放人。”
“行,您吩咐岂敢不从?”吴敬中懒洋洋的站起身道。
“站长,我现在是戴罪之身,这次能留下来全靠您运筹帷幄,您这样说折我的寿啊。
“属下也不过是例行公事,想还余主任一个清白罢了。”
李涯连忙欠身说道。
吴敬中领着几人回到办公室,当着李涯的面拨通了熊式辉的号码:
“喂,是熊长官吗?我是吴敬中。
“是这样的,你有没有让人托我们津海站的余主任运送两吨白过山海关?
“好,我知道了。
“打扰了。”
挂断电话,吴敬中看着李涯道:“熊长官表示确有此事,李队长放人吧。”
“是,站长!
“余主任,对不住了,例行公事。”
李涯一脸歉意道。
“没事,李队长开心就好。”余则成皮笑肉不笑道。
“李涯,下次在事情没弄明白前,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