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奋与跃跃欲试。
相比起来,严嵩回府后,情绪却显得有些低落。
严嵩在礼部其实很悠闲,右侍郎既有实权,又无实权。
前者的有权,对应礼部内的事情,比如严世蕃真要让云韶从良,只需露个口风,下面自然有人办妥,部内官吏对待他这位声名卓著的士林前辈,也尊敬有加。
后者的无权,对应朝堂的大事,比如安南使节团本该是礼部负责对接,严嵩知道嘉靖对于这个外藩使臣十分关注,本想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,结果被张璁接了过去,堂堂内阁首辅,居然亲自过问使节团的接待事宜。
严嵩十分悻悻。
然而刚刚回到家,还没来得及饮茶,就见儿子冲了进来:“爹,孩儿有要事禀告!”
严嵩原本皱起眉头,但听严世蕃讲完,神情也前所未有地郑重起来,前后推敲了一番,缓缓点头:“你们分析的不无道理,武定侯此计奇诡险恶,却又确实会奏效!李福达一事后,不少人可都一直想着翻案啊,嘶!不可参与,不可参与,但你又已卷入其中了……”
严嵩感受到了莫大的凶险,本能地想要退至百官之后。
李福达一案时,也有人想让他出面,当时是国子监祭酒的他装聋作哑,才逃过一劫,不然最好的下场,都是滚去南京养老。
没想到风波还未结束,自己的儿子还卷入了新的纷争之中。
这次避不开了,该如何抉择呢?
“呵!郭勋那老物机关算尽,休想得逞!”
严世蕃却毫无恐惧,真正看清真相后,他心中只有兴奋与畅快,摸了摸脸上的青肿,斩钉截铁地道:“我去和十三郎商量,一定要使个法子,让这不可一世的武定侯,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