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样?”
李守成眼前一亮,他巴不得如此,既有路宽这个大手子的背书,还能一起分担风险。
他是真的怕了,今年的鹰皇也确实走背字,不得不谨慎些。
路老板喝了酒,笑着讲了一句话,叫姜纹咧到耳朵根的嘴巴又复原回来:
“问界可以参与,但我要派制片人过来,按照好莱坞体系下的拍摄流程,严格核算开支。”
他笑着拍了拍一脸生无可恋的姜纹:“老姜,你不要介意,导演的创作自由是要保证的,但投资人的利益也很重要,不能形成恶性循环。”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姜纹对这个小自己近二十岁的内地首富一点脾气没有,当即咬着牙应了下来。
这场面看得李守成老怀甚慰,恶人还需恶人磨啊!
路老板突然问道:“电影预算大概多少?”
姜纹一身酒气,刚想脱口而出一个“取乎其上,得乎其中”的数字来讨价还价。
又想起眼前这位怕不是现在国内最专业的导演、制片、营销专家,应该一点骗得过他的可能性都没有,反而丢人现眼。
遂老实巴交地回答:“我得先确定演员,再勘景,现在不好讲。”
“好,那我们再细聊。”
资本家很满意,这是做事的态度,没有张口就来。
电影有了剧本是第一步,哪怕第二步定好了演员,就能得出相对准确的预算数字吗?
不可能。
这些都是小说里胡诌或者拿来骗人傻钱多的煤老板的。
一部电影的预算真正地相对确定,除了演员的大概价位计算在内,最重要的就是要实地勘景。
考察真实拍摄地的租赁费用、交通便利性及拍摄许可,权衡实景搭建和绿幕特效的使用,哪一个更合算。
像《让子弹飞》中的鹅城,上一世就了剧组3000万,这个数字有没有精简的可能?
也许在一个专业制片人的“压榨”下,尽量满足导演创作需求的同时,是可以在成本核算上继续精益求精的。
因此姜纹不敢托大,随意报出一个数字糊弄投资人,算是比较老实了。
“超支门”掌门遭遇域外天魔,看样子是要经脉全废,雄风不再矣!
一席宴饮觥筹交错,宾主尽欢,众人酒酣耳热,兴尽而散。
“路导,我派人送你回酒店吧?”上影副总裁许鹏乐今天全权负责客户接待,他对接院线工作,本身也是场面人。
兵兵替徐大雯推着谢进的轮椅,老导演面色古井无波:“小路导演跟我们的车走吧,送你回酒店去,路上我们爷俩再聊聊。”
在场众人均不觉有什么问题,谢进对这位青年导演的看重从柏林电影节期间就可见一斑了。
柏林影展期间《历史的天空》在北美上映,彼时还没有柏林金熊和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加持,票房惨淡,国内一片反动派和围观者的嘲讽贬低。
除了老田、张一谋等老几位的鼎力声援,谢进这位被誉为“中国电影的良心”的德高望重老导演,拖着病体也要接受《新民晚报》的采访,为《历史的天空》振臂高呼。
影片后来的斩将夺旗和全球狂飙,有无数支持者的呐喊作为胜利的注脚。
但当初高喊“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”的老导演,拳拳爱护之心令人感慨。
谢进年老、多病、体衰,徐大雯推着轮椅去卫生间给他拾掇一番,兵兵自然而然地和路老板一起进了电梯,准备到饭店门口等谢进的司机。
霍文熙面色阴沉地看着电梯门关上,料想今天的业务有个美艳大旦要来横插一杠了,再看看身边这个怯懦的高妹,真是叫人头痛。
她拉过唐烟面目清冷地叮嘱了几句,后者唯唯诺诺,一脸惆怅。
“mani姐,这也太。。。”
“怕什么?酒店都是上影集团安排的,你就算撞见他们。。。”霍文熙环顾四周,声音又矮了几分:“你要知道,男人都是贪吃的鬼。”
。。。
电梯门无声滑合,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,下行时透过玻璃幕墙俯瞰外滩,黄浦江的游船正拖曳着光痕驶向陆家嘴。
密闭的空间里,范兵兵指尖残留的香水味道与路宽身上淡淡的酒气交织,轿厢顶部的暖光灯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。
贪吃的鬼自然不知自己的刻板印象正在被灌输到另一个女星耳中,看着兵兵一脸爱慕地瞧着自己。
“华艺怎么样?”
兵兵红唇轻启,媚眼如丝:“上来就问华艺,不问问我?”
“哦?你怎么样?”
“很不好!”
路老板瞥了她一眼,淡定笑道:“很不好吗?合拍片《功夫之王》女二,迪奥真我香水中国区代言,西影厂演员团副团长。”
“无论是电影咖位、片酬,还是编制背景,或者国际大牌的青睐,这两年的收获不算小。”
兵兵脸色一黯,耳坠的碎钻随着电梯失重晃出一道冷光,旋即又笑靥如地挽住男子的小臂,旖旎暧昧地往自己的身体里揉。
电梯的监控摄像头红灯在角落闪烁,像一只沉默的眼睛。
见路宽没有抗拒的动作,大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