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你这张脸,比我还嫩呢!”
她调皮地冲剥虾的路老板眨眨眼:“你口中的路首富可是在节目里当众说了啊,我是我们家最丑的啊!”
“我比你可略逊一筹呢!”
“害!你这孩子,净瞎说!”刘晓丽刚刚红了的眼眶又弯了起来,豪爽地又要同青年导演干杯。
刘伊妃抢过她的酒杯:“你歇会儿,我来替你喝!”
“你?你能喝酒?”路老板嗤笑。
“看不起谁呢?我今天去福克斯前喝了两杯朗姆酒,不是一点儿事没有?”
路老板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,朗姆酒也都在38到40度左右,跟桌上的五粮液十年差不了多少。
“茜茜,你真的假的?”刘晓丽年轻时说不得也是个有点儿虎的东北妹子,一时间也没劝阻她。
过年过节的,又是在家里,成年人喝两杯酒凑个热闹罢了。
小刘认真脸:“真的啊,给我。”
路老板表情夸张,语气郑重道:“你刘伊妃人生的第一杯白酒啊,这杯我要陪好你。”
“我干了,你随意!”
“等等!”小刘又摸出她那个造型别致的n93,娇俏地冲他挑挑眉:“我要记录,你给不给?”
小姑娘撅着嘴巴,又回到了许久不见的刁蛮任性的模样。
路老板嗤笑:“请便。”
“阿飞,你来拍!”
阿飞笑着点头接过手机:“好!开始!”
古早诺基亚充满着复古感的滤镜中,纽约道格拉斯顿的别墅里,喜庆的中国结高悬,玄关处的福字大红底色和亮金剪纹相得益彰。
刘伊妃小心地端着酒杯走到青年导演身边,清了清嗓子面对镜头搞怪:“咳咳,今天是2006年的除夕,这里是道格拉斯顿。”
“今天我记录下这条视频,要在十年后的2016年再拿出来看。”
她转向路老板:“路宽先生,我祝你在十年后能够实现梦想,成为全世界最牛的电影大师,没有之一!”
后者也笑着配合她:“承你吉言。”
“刘伊妃小姐,我祝你在十年后也能够实现梦想,成为世界级的影后。”
小刘一脸不满:“没有之一呢?”
“影后都这么多了,怎么还能没有之一?”
小姑娘娇憨:“不行!你给我想一个没有之一的!”
路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低头凑到小姑娘耳边说了句话。
刘伊妃美目圆睁,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,咬着下嘴唇,星眼流波,桃腮欲晕。
“去你的!我锤死你!”
路老板只感觉胸口又隐隐作痛,忙转移话题:“喝酒喝酒。”
“来吧,喝完这杯,还有一杯!”
小刘娇媚地白了他一眼,端杯一口饮尽,霎时间面色泛起殷红。
只不过因为酒还是因为人就不知道了。
老母亲在一旁姨母笑,心里还在关心着刚刚两人说了一句什么悄悄话?
“好了,吃得差不多了,放烟去吧。”
外面已经有些炮火连天的意思了,懂事的阿飞和老艺术家都选择了待在屋子里观赏烟火。
今天活在了十八岁的刘伊妃拽着路宽往外跑。
小姑娘决定从一些小玩意开始耍起,奈何夜风簌簌,她拿着打火机几番点火失败。
“你过来呀,帮我围住挡风。”
小刘上午在福克斯中心的自戕相当壮烈,路宽今天打定了主意任她施为,乖乖凑过来拉起大衣给刘伊妃挡风。
不知是被适才耳边的悄悄话浸染了心田,还是入喉的酒精夺去了矜持。
微弱的火苗和昏黄的路灯下,少女的双颊更加氤氲着旖旎的红润,诱人至极。
青年导演今天也是快一斤白酒下肚,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颊樱唇,眉眼流波,即便寒冷凌冽,还是莫名地有些燥热。
开堪折直须折,这何时能折呢?
夜幕如墨,越来越多的焰火加入这片异国的星空,刘伊妃很是疯玩了一阵,耗尽了所有存货。
路老板百无聊赖地啪嗒啪嗒打着火机:“放完了,回去吗?”
小刘不满道:“还没到12点呢?待会儿小镇广场有烟火庆典。”
路宽看她还一副双颊陀红的模样:“你不会喝多了吧?怎么这么亢奋?”
“这才几杯酒?”小刘豪气干云:“说不定我真的喝起来比你强呢!”
“行,有志气。”
路老板一眼就看出她确实有点儿“贵妃醉酒”了。
虽然还没到意识模糊断片的地步,但这股子撒不完的疯劲儿说明了一切。
两人坐在道格拉斯顿小镇广场的长椅上,这里没有十二点的钟声,但突然间此起彼伏的鞭炮和焰火充当了报时工具。
夜空瞬时被五彩斑斓的光华所浸染,流光溢彩,璀璨夺目,像仙子的霓裳笼住了人间。
寒风凛冽,砭人肌骨,刘伊妃这会儿的亢奋劲儿稍减,只感觉身体微微有些发冷,忍不住靠近了些路宽。
“冷了吧?酒后不能见风的。”
刘伊妃不满地噘着嘴:“你现在不应该脱了衣服给我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