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但这是上面的事,他们也是照上面吩咐做事,纵是再同情赵大人也无可奈何,只盼著朝廷能够早点查清赵大人的冤枉,还赵大人一个公道。
別说,赵大人不仅是个清官,做人做事也真是不错,百姓送来的东西他都让人拿到食堂供全体工作人员食用,连带著这帮营兵也有份。
每天早上赵大人还在衙门內跑步,说什么强身健体才能更好报效朝廷,报答百姓。结果就是现在每天早上这帮看管的营兵都会自觉跟著赵大人跑步,千总韩锐朋更是带头跑。
赵大人记性也好,两三天下来就能准確叫出每个营兵的名字,一点官架子也没有,以致看管和被看管的都打成一片了。
这也是为何两位老人能直接找到赵安未被人拦下的原因。
见两位老人上了年纪,赵安忙放下笔起身来到门口,亲切道:“老人家,我就是赵有禄,不过不是什么豆腐青天.你们这是?”
其中有一老人忙將鱼篓放到赵安面前,有些侷促道:“赵大人,这几条鱼是我们从惠民河捞的,要不是大人你主持修河,这惠民河里全是污水淤泥,哪来清水活鱼我俩听说大人遭了奸臣陷害,便特地抓几条活鱼来让大人尝尝鲜”
“是啊,是啊,让大人您尝尝鲜。”
另一位老人不迭点头,很是心疼的看著面容颇有些憔悴的赵安。
赵安憔悴的原因是昨天夜里先去了婉清房,被小丫头索要两次方放他去的春兰屋子,结果晚上春兰倒没索要,但到了早上却还是榨了回汁。
搞的赵安一夜都没睡好,没办法,只能硬挺。
看了眼鱼篓,见里面都是巴掌大的鯽鱼,赵安心中很是感动,却道:“老人家,你们的心意我领了,但这鱼你们还是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。”
老人见赵安不收,忙道:“大人,这鱼是我俩在河里捉的,不是钱买的,大人您就收下吧!”
另一老人亦激动道:“是啊,赵大人,您就收下吧!像您这样的好官,小老儿活这么久都不曾见过,送您几条鱼又算什么呢!”
“两位老人家的心意,我赵有禄领了,但我真不能收下这鱼.”
一大早的岳父还没在衙门口“出摊”,赵安也不好让两位老人家去登记,只能表示不收。
未想两位老人见赵安不肯收他们的鱼,其中一个不禁气道:“大人莫非嫌这鱼腥?它比粮仓里的老鼠还乾净!”
“大人是好官,我俩才给大人送鱼,大人要是贪官,別说送大人鱼了,就是送大人根鱼刺,我俩都觉亏的慌!”
“两位老人家,我,我.”
见两位老人对自己真情流露,赵安也著实不忍,轻嘆一声:“那好,这鱼我就先收下。”
两位老人这才重新欢喜起来,赵安遂將二老送到门口,未想要回办公室时,自己曾经帮助过的老妇却步履蹣跚来了。
一见赵安,老妇竟是立时拔下耳间铜环以草秆刺破耳垂,尔后对看呆的赵安道:“民妇无银簪珥相赠,唯以残耳证明!大人若贪,民妇愿双耳尽豁!”
“老人家!”
动容的赵安上前紧紧握住老妇双手,胸中有千言万语要说,却觉语言的力量实在渺小,无法表达他此时那波澜壮阔的心绪。
这一幕令得一眾营兵也是惊呆,一个老妇人愿以双耳尽豁证明赵道台不是贪官,那赵道台若是贪官的话,这天下哪里还有清官!
其中一个营兵实在是忍不住振臂叫道:“赵大人是冤枉的,是冤枉的!”
“对,赵大人是冤枉的,他是好官!”
“.”
一眾和赵安朝夕相处的看管营兵们你一言,我一语诉发著心头对赵青天的支持,以及对陷害赵青天的朱奸臣的痛恨。
“.”
千总韩锐朋眉头紧锁,担心手下这般乱喊会给他惹来无妄之灾,毕竟陷害赵大人的是巡抚大人,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存在。
正犹豫是否喝斥手下时,远处忽有童谣自街尾传来:“赵青天,白米饭,豆腐汤,不要钱粮只要贤”
中午吃饭时,桌上除了必备的豆腐外,多了一盆红烧鱼。
赵安是五味杂陈吃的这顿饭,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替百姓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却能得到百姓如此赤诚的拥戴和爱护。
各方面反馈的消息都表明,他这个豆腐青天於江寧城中已是天字一號人物,反观摘参自己的安徽巡抚朱珪,儼然就是戏台上的白脸奸贼。
听说江寧文艺界也发动起来正在编写关於豆腐青天的剧本,用不了多久两江地界的戏曲工作者都將参与进来。
这个听说,是听亲信说的。
因为,剧本是赵安自己写的。
在赵安精心组织下,舆论导向完全站在他这一边,现在,他要等的就是舆论的继续发酵,以及京师的反应。
曹振鏞和謨尔賡额並没有离开江寧,而是一直居住在贡院附近的龙门客栈,应也是等候京里的消息以及进一步指示。
二人的密奏也应该进了京,从二人表现来看,当是对赵安持正面肯定评价。
总之,能做的赵安都做了,能表演的赵安也表演了,能动员的也都动员了,现在

